第二十九章 - 滚烫 - 桀泽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都市言情 > 滚烫 >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暧昧◎

自她到傅斯里身边之后,傅斯里向来很少吻她,或者几乎没有吻过,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仅限于doa,多的是□□,却缺少爱意。

但在大学时期,傅斯里常常吻她,初尝jg时,他甚至会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眼角所有的眼泪,满怀愧疚地抱着她在她耳边道歉。

那时候席影羞涩内敛,鲜少主动,偶尔一次破例都会让他兴奋得无以复加,傅斯里深沉热烈,席影能很清晰地触碰到被爱着的感觉,那时候的她完全享受着他带来的安全感。

但他现在却没有任何反应,几乎像一座雕塑,冷冰冰地看着席影吻他。

这几个月来,席影被傅斯里教会了许多,唯独在接吻这件事上没有任何进步。

她向来被动,婚后常常拒绝何家卫吻她,唯一的经验就是大学和傅斯里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但那已经足足过去五年之久,所以她的吻技依旧十分生涩。

此刻亲吻傅斯里是她的一种耻辱,但是席影还是要试一试。

从第一天进到傅斯里的地盘时她就在赌,赌傅斯里对她的感情。

她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劣迹斑斑,出卖□□已经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放下污点,比在翻译行业里无法立足更甚,所以也不介意再恶劣一些。

她想找到傅斯里的破绽。

她自私地进行一场赌博,一旦她察觉傅斯里有任何在乎她的痕迹,她就能借着这个情绪离开他。

她深知就算把自己论斤两卖了也不值百十万,按照傅斯里的能力,他远能用这些钱mai一个比她长相身材好上百倍的女人。

她没办法。只能发狠似的做了一个不允许的动作,没有任何技巧,只是抓着不允许的东西,单纯用不允许的方式的方式做了不允许的动作,不允许的形容词着他的不允许的地方,横冲直撞地做着不允许的动作。

她无法勾起傅斯里分毫,却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她死死地捏住他的衣领,攀住他的后颈,眼神始终落在他的表情之上。

但是她在这个吻里感觉不到一点点回应和冲动,甚至连他的不允许的感情也感受不到,只有嘲讽。

他的毫无反应就像一个凌厉的巴掌,狠狠地打到了她的脸上。

她终于从傅斯里的唇上离开,浑身被抽走了力气似的坐了下来,别过头去没看傅斯里,似乎极其失落,“我要睡了。”

寂静片刻,她扯起被子打算钻进去,手下的被子却被拉了过去,连人也带了过去。

她的手一撑,不小心靠到傅斯里的怀里,因为倾着身体,她的额头大概只到他的肩颈处。

席影挣扎了一下,傅斯里固定住她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谁教你讨好人只需要讨好一半的?你那个在cag名声不错但是出轨成性的丈夫?”

何家卫成功地引爆了席影的情绪。

在大学毕业之后没有多久,席影就遇到了何家卫,其实当时的席影身边有很多追求者,条件不错的也有,但是席影在其中选择了何家卫——最平庸的一个。

那个时候的何家卫与傅斯里简直是天壤之别,傅斯里性格、能力、外貌都很出众,何家卫十分普通,圆滑、会看脸色,最大的特点大概就是看起来脾气还不错,当时的席影甚至没多做思考就选择了他,她也常常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选择何家卫,后来慢慢地心里有了答案——因为何家卫安全,她看中了何家卫的安全。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何家卫是没有威胁的,他适合当婚姻里的一个合作者,但是无法触碰到她内心一隅,这让她感觉到极其地安全舒适,只要双方遵守底线和承诺,生活就会过得很愉快。

她痛恨何家卫的行为仅仅是因为何家卫打破了他的底线,唯一的错误就是没能深入了解结婚对象的人品,此外再无任何后悔,此刻却觉得无比耻辱。

她知道傅斯里在讽刺她的择偶眼光和标准,讽刺她已经沦落到这种田地,需要找一个渣到泥土里的男人共渡后半生。

席影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你和他有区别吗?傅总,说这些话之前不妨看看您自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傅斯里笑了,“这个姓何的就这么好,值得你到现在还为他抱不平?”

何家卫这三个字在席影的耳朵里和渣滓没什么区别,她听到就会生理性反胃,但是在傅斯里面前就不一样了。

她的眼神与他的对峙,“是啊,起码他还是我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

傅斯里手劲大得她的腰一疼,“所以他没有教你求人者要有求人的姿态?还记得你在酒店外跪的那一场吗,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滋味了?”

“你什么意思?”

傅斯里像拍宠物一样拍她的脸,“我能让你站起来,也能让你像过去一样跪下去,但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就不由你了,趁着我现在对你的身体还有点兴趣,适可而止。”

席影第一刻就想到了还在医院里的西西和妈妈,“你想干什么?”

傅斯里摸了摸她的发丝,很柔软,然后慢慢地扼住她的后颈,将她推向自己,“别惹我生气,否则后果自负。”

接着他低头吻了她,温柔轻缓,但是后来他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舌尖,让席影眼前一下子涌上了眼泪。

傅斯里放开她静坐着,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浑身发冷,然后把被子拉上。

过了一会儿,他应该是要走了。

她说:“傅斯里,我恨你。”

傅斯里看着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无所谓。”

席影的牙齿发酸,声音微乎其微,像是绝望中带着某种希望似的:“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陪我吃那么久的蟹黄面?”

陈常说傅斯里对蟹黄过敏,但是席影从来不知道,她只知道大学的时候傅斯里陪她吃了两年的蟹黄面,没有一次落下。

房间里的脚步声顿了一下,接着又重新响起来,门阖上之后,房间彻底恢复平静。

席影像脱了力一般地坐下来,她的脸上不复刚才的悲怆,甚至毫无表情地擦去那些眼泪。

至少不是一无所获,她想。

*

程越敲了席影的门,五分钟才得到她的回应。

开门,程越便看见她有些浮肿的眼,“眼睛怎么了?”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