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 滚烫 - 桀泽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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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痛楚◎

翌日,陈常来了京衡,见正要去送早餐的佣人问:“傅先生起了吗?”

“还在席小姐房间里。”

“傅先生守了一夜?”

佣人点头。

“那席小姐醒了吗?”

“还没有。”

“那给我吧。”陈常拿过佣人手里的早餐,上了楼。

房门没关,陈常刚想敲门,却因为眼前的一幕停下了动作。

傅斯里坐在席影的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他似乎是想替席影整理耳侧的发丝,明明触手可及却只是伸手迟迟没有触碰,然后因为她在梦中不安皱眉便匆忙把手收回了,转而替她掖好了被角。

他将掌心握成拳头抵在胃心,眉心稍皱,陈常知道是他没有按时吃饭胃又痛了,于是轻轻敲了敲门,默默将东西送了进去,轻声说:“傅先生,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陈常看到傅斯里还是昨天的着装,他最爱干净,平时过夜不会不换衣服。

“这里有我来照顾,您先去休息吧。”

似乎是怕他吵到床上的人,傅斯里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出去说。”

阳台。

他从来不抽烟,但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二支,整夜未睡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陈常,你跟了我多久了?”

陈常回想了一会儿:“算上协助您的时间,大概有四五年了。”

傅斯里像在回忆某些东西,喃喃道:“都已经已经四五年了”

他沉默半晌,看着烟兀自燃烧到半截,才突然问:“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放她走?”

她,大概指的是席影。

陈常有些诧异他突然跳转的话题:“傅先生?”

“从一开始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傅斯里看向他,陈常发现他的眼里竟然有许多红血丝,似乎浑身的盔甲一夜之间被卸下来一般,充满了疲惫和另外一些难以用语言描述出来的情绪。

那些被深深掩藏着的包裹着的情绪此刻爆发般显现了出来,与本身的情绪做着对抗和纠缠。

傅斯里从没对他提起过席影的过去,但陈常能猜到两人一定有一段非常难忘的过去,他慎重地说:“傅先生,我只是一个外人,不知全貌不敢置评,但是您之前在做决定的时候,从来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明明席影才是那个昏迷不醒的人,陈常竟然觉得此刻的傅斯里异常的脆弱,明明两个人都是很好的人,但是相处在一起竟然每天都会有争吵,而对其他人却不会这样,好像是天生注定的,天生能给彼此带来剧烈的感情冲击。

傅斯里自嘲地笑了一下,“那就继续错下去吧,”

陈常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作罢了,他看了眼傅斯里孤寂的背影,只是摇了摇头。

陈常想到早上的事儿,拿出照片交给傅斯里,“傅先生,手下有人发现谢家一直在派人查席小姐。”

“谢安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十几年前谢家在上升期时就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次输得这么惨,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管这件事是否真的与席影有关,她已经被卷进了事情里,不让谢家关注她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按照谢家的行事作风,他们不会放过她。

傅斯里看着这些照片,“多调一些人去医院。”

“好。”

陈常点头,他明白傅斯里的意思,恐怕这件事最先波及的就是席影的母亲和弟弟,这是她的软肋,不得不防。

*

席影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呼吸滚烫,她是被渴醒的。

她睁眼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她床前替她调输液的流速。

当她看清面前人的脸时,昨晚那些记忆涌上来,她下意识往后一缩防备地看着他,傅斯里看得清楚,她嘴唇憔悴得很苍白,眼神满是对他的抗拒和痛恨,不自觉地在发着抖。

她的脖颈、锁骨甚至连睡衣以下都是十分凶狠的痕迹,无不昭示着他昨晚的下的手有多狠,竟然有一种奇异的被□□过的美感。

她的手牵扯到点滴的扎针,导致血液回流,很快输液管里就变成了红色血液,傅斯里摁住她的手,替她重新整理好绷带,“别动。”

她很难受,高烧让她的视线模糊,她一刻也不想再面对面前的人了,连和他呼吸同一片呼吸都让她觉得恶心。

她扯了扯因为发烧而干裂的唇,声音出奇沙哑,“不用你管,假惺惺。”

她用尽力把手扯回来,其实只是挣开了扎针,绷带又一次被她弄掉,回流了一些血液。

她的身体好像运转了三天三夜的机械,酸疼得麻木,难受得整个人都像虚浮在空中,几乎快像死过去。

“席影。”他皱眉警告性地念了她的名字。

他昨晚很成功地达到了他的效果,他让她连对他的声音都出现了应激反应,只要他念她的名字,她会无意识地浑身失力,牙根发酸。那些被他吻过的地方都隐隐发着疼,甚至会一直记起他逼自己说那些不堪的话时的狼狈和不堪,身体好像彻底被烙上了他的痕迹。除了第一次,平时他都会非常克制,甚至有时候会特意给席影制造感觉。但昨晚他让她彻底变成一个失去所有尊严的人,或许他根本没把她看成人,像他说的那样把她当成一个玩具,罔顾她的所有求饶和呼救,直到她难受到昏死过去也没有罢手。

昏迷前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活着,脑子却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一遍遍播放着她五年前发生的所有记忆,那些绝大多数都包括傅斯里的记忆。

那些记忆很深刻地提醒着她,那个会为了她穿越几个城市去找一份她喜欢的蟹黄面的人,现在变成了一个冷血到极致的魔鬼。

她甚至一动不动,傅斯里索性把她的床摇起来。

她很用力才能进行干涩的吞咽,失去水分的喉咙就像一个破风箱,激动起来:“怎么?要再来一次?来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别搞到一半叫人来救我,像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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