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南山南
遥远的东边小村庄里,被一阵阵的鸡鸣声打破了久违的寂静。换来的是一个小男孩苦不堪言的痛苦,“哎呦,爹,你轻一点,我痛死了”,安硕诚脸色苍白的说。
这个八岁的小男孩浑身都发颤,略大很多的衣服贴着他那精壮的皮肤和腱子肉,竟然看得如此滑稽。但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来任何的想要放弃,手中挂着两大桶堪比腿部的水桶蹲着标准式的马步,汗水止不住的流,眼睛被汗水浸泡的通红,血丝满布着眼珠。全身青筋暴起。
“哼,就这些痛苦也叫痛苦?老爹我曾经可是一人挑起了整个南山呢,小屁孩啊!日子还长着呢!这才5点半呢,也才练了一个半小时。你且继续练,老爹给你弄早饭去咯。不准偷懒,不然的话……嘿嘿”。
没一会儿,他的父亲安逸徽便端着一碗白的不能再白的白米粥回来了。不过却未让那个翻白眼的小男孩吃,而是自顾自的喝粥,并且发出来了刺耳的“呼呼呼”声。
“小屁孩呀,明儿你就要去乡里的私塾读书了,到时就少练点这个,多读书,读好书,将来才有所用啊,不要像老爹一样,一辈子在这里种田咯。在外面也不要给我多生事端,也别让别人骑你脖子上面拉屎,不然这些马步白蹲了”。
安逸徽不舍而又用力的拍了拍安硕诚的肩膀,这略大的体型差异,使得安硕诚本就负重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一下子变瘫倒在地上,口里喘着大气,连声叫着“爹,以后我长大了,也让你尝尝这种感觉”。言罢,便屁颠屁颠的跑去打粥去了。安逸徽宠溺的看了一眼儿子,眼中不觉滑落一滴眼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名为桐源的乡村,便是这个名叫南山的国家的南边,所以这里的人也称这里为南山南。这里人不多,但却很团结,基本上每个人都知道哪个人家里的底细。可这里却并没有一个人是安硕诚的朋友,因为他这个年龄段,并无可匹配的玩伴,所以他的童年,注定孤单。但他有一个爱他的父亲,以及……未曾谋面的母亲。
第二天一早,不再听见鸡鸣声。但那个小男孩却早早的在那里已经开始了他的日复一日的训练。父亲也早已起来了,不过现在却在打盹,手中还捏着一只已经断气的白羽大公鸡。
砰~~~安逸徽坐着的那个凳子却断了,安逸徽四脚朝天的摔到了地上,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下太阳,“嗯……七点了啊,该走了”。言罢看了一眼安硕诚,便去他的厨房处理鸡公去了。安硕诚不解的看了一眼安逸徽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怪,不过也未多想。
不一会,父亲便回来了,这个鸡炖的快到安硕诚都未曾反应过来。“硕诚,吃鸡咯,完完整整的一只,吃了去,以后可吃不上这么新鲜的老公鸡咯”。
半年未见过肉的安硕诚此时此刻如同狗子一样,就差摇尾巴了。安逸徽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又红了眼眶。“吃吧,吃吧”。安逸徽轻轻的拍着儿子说,心里却好像打定了主意。看着这个破旧的老房子以及未曾换过的旧家具,山里的山里估计都没这么穷。但是这对父子却在这里度过了7年之久……
“儿子啊,商量一个事,父亲我呢,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正是奋斗的年纪,我之后就去城市里面打工,你好好的读书,在私塾里面住,年假日便在姑姑那里住下,我会每个月给钱给姑姑,姑姑会给你钱的”。
小男孩不解但是又很懂事的没有多问,嗯了一声,便大口的吃起来了鸡,可这顿鸡,他却吃的如此苦涩,眼泪鼻涕尽量的让他不要掉下来。可最后还是崩不住,扑到了他的父亲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安逸徽身上擦。
最终大包小包的捡好了,便让邻居骑马送他去了他姑姑那里。父亲再最后一眼看了一下这个老房子,眼中的厉色丝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来,全身上下爆发着极其可怕的冰寒。
安硕诚此时在这里,会很惊讶,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曾经那个老实纯朴,和蔼可亲的父亲……他带着藏在身后老古树里面的一个巨大的木匣子,便走了,速度之快,连马车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