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婚姻危机:寂寞杏花红(17)
第269章婚姻危机:寂寞杏花红(17)
再相逢,却无法成路人(2)
第二天,严佳的位子被挪到离方振乾办公室最近的地方,以便可以随叫随到,办公室的门如果开着的话,方振乾可以随时观察到严佳的一举一动,严佳又恨又无奈。“严佳!”方振乾在叫她,这是早上以来的第五次了。
严佳虎着脸进去。
“我想,”方振乾摸了摸鼻子,“可以给我来杯咖啡吗?”
严佳在茶水间粗手粗脚调制咖啡,阿菊恰好经过。
“喂,换了新老板,感觉怎么样?”
严佳哼了一声,兀自在橱柜里搜罗,最后翻出来一个装有暗黄色粉末的瓶子。
“这是什么?”她问阿菊。
“胡椒,陈俊他们下方便面的时候用的。”阿菊给自己倒了杯水,直起腰来道。
“哎,问你话呢。那个姓方的帅哥,好处吗?”阿菊很感兴趣的样子。
严佳一边往咖啡里撒着胡椒粉,一边道:“等什么时候我被他踢出来了,你可以去试试。”
阿菊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的举动,“你脑子进水了?咖啡里还要加胡椒?”
严佳诡异一笑,“这是我特别给新老板准备的,他一定喜欢。”说完,婀娜着小腰身得意地把“特制咖啡”端出了茶水间。
阿菊在她身后倒吸一口凉气,“她想死也不用选择这种死法吧?”
进了办公室,严佳恭谨地把咖啡放到桌上。
“喝一口吧。”她语气甜软,饶有兴趣地站到一边。
方振乾在看一份资料,闻言抬头扫了她一眼,她那一脸鬼祟自然悉数落入他眼中,不过他什么也没问,淡淡一笑,“谢谢!”随即端起杯子往嘴边送。
严佳忍不住抬手按住胸口,紧张地等待他往外喷的丑态,却惊愕地发现,他居然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又将杯子放回原位。
这怎么可能?
她足足用掉了半瓶胡椒,难道是过期的?也不会,自己刚才不小心闻了一下,都被呛得打了个喷嚏呢。
好一会儿,方振乾才又从文件里把头抬起来,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讶然问:“你还有事?”
“我……”严佳冲口而出,“你不觉得这咖啡有点特别吗?”
“是吗?”方振乾重新端起来,嗅了一下,微笑道:“好像是有点儿。”
严佳彻底郁闷,走出办公室,阿菊凑上来,紧张道:“你完蛋了,居然敢陷害领导。”然后倾斜了身体偷偷观望办公室里的方振乾。
方振乾仍埋头在读资料,偶尔举起咖啡杯啜上一口。
“那个,是胡椒咖啡吗?”阿菊觉得不可思议。
“嗯。”严佳闷闷的答。
“太恐怖了,这个哥哥好变态哦。”阿菊作惊恐状,拼命啃自己的小拇指。
方振乾绕有兴味地饮着严佳给他特制的咖啡,他知道她做了手脚,舌尖和口腔壁上那又麻又辣的滋味混合着咖啡特有的苦味,一如严佳对他的态度,他细细品着,没有皱眉,内心竟有稍许安慰,他下定了决心来到她身边,但对她的反应毫无把握,只要她不逃开,只要她还理他,即使端上来的是毒药,他也会毫不迟疑地吞下去。
严佳象只全身刺儿都炸开的刺猬那样,终日提防着这个“新老板”,但出乎她的意料,方振乾似乎并未将太多关注放在她身上,他给公司带来了不少的业务,其中不乏s市及周边城市的老关系户出于对他的信任,把一些新开发项目转移过来,他自然也不能辜负这番厚意,除了迅速组织人力分头开展外,自己也身兼好几个项目的负责人,忙到披星戴月的地步。
严佳和方振乾每天忙碌于自己的事务,没有多余的废话,以前的事她不说,他也不提,两个曾经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人,现在居然出入于同一个办公室,成为彬彬有礼的上下级,严佳觉得老天跟她开了个玩笑。
日子稍久,连她自己都有点相信,能跟方振乾在这里相遇,或许真的纯属巧合。
方振乾自律和善的性格以及周全缜密的工作作风不仅令林蕾满意,也赢得下属们的普遍尊重,有些令同事们感到头疼的疑难问题,他只消几句话一点拨,思路便能柳暗花明,整个局面由此豁然开朗。
只有严佳,在听到旁人夸方振乾的时候,会不自禁拉下脸来,心里颇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在一边冷言冷语说几句风凉话,惹同事们对她侧目。
“小严同志,就算民主的风气在我们公司广为盛行,你也不能使用到这么无赖的程度吧,你就不怕唐僧的紧箍咒吗?”这是陈俊的口吻。
不可否认,方振乾的能力和成绩有时连严佳都不得不暗暗佩服,当然,面上她是绝不肯承认的。
某些个晚上,方振乾貌似偶然地在楼下碰到同样加班加到很晚的严佳和阿菊,坚持要送她们回家,如果只有严佳,她是绝不肯上车的,但是有阿菊在就不一样了,因为每次阿菊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上副驾的座位,然后热情招呼严佳赶紧上车。严佳如果执意不肯,就显得怪异了,只得不情不愿钻到后座,听前面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瞎聊。
“方总,你对物料部门的erp规划有什么建议吗?”
“那个xx公司的case我觉得好难,方总有什么看法吗?”
“如果客户不肯筛减我们觉得重复或没意义的条件,该怎么说服他们呢?”
阿菊的问题总是很多,而随着他们的日渐相熟以及方振乾那随和的态度,问题也越来越微妙起来。
“方总原籍是哪里?”
“方总以前是做什么的?”
“方总怎么会来杭州?”
“方总结婚了吗?”
这最后一个问题,让严佳眉心一跳,把头扭到一边,看向夜灯照耀下的窗外。
方振乾从后视镜里审视着严佳,一时语塞,好久才说:“结过,又离了。”
“啊?这样啊!”阿菊不由吐吐舌头,嘿嘿笑道:“真遗憾,那是……哪位红杏出墙啦?”
严佳在后座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