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相拥
“你想要什么？将灰梦彻底的和现实世界融合？”木远坐在仅剩的沙发上，说道：“不用我做什么灰梦也会和现实世界融合的”木远不知道安隐将自己弄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如此的大费周章
“不需要操心那些”安隐说道：“终有一天，灰梦和这个世界会融为一体，我想要和你讨论的，是那之后的事情”
“之后？”木远的眼神锐利起来，他一直很好奇，安隐做这些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按理说它是一个灰梦中的存在，人类世界所通用的价值观应当不适用于它
“灰梦的降临对于这个世界的格局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变动”安隐说道：“在灰梦降临之前，人类的个体之间是平等的，虽然有特权，有强弱，但都是平等的”
“任何一个人，一枚子弹、一把刀都科技终结他的生命，在位高权重的人，也超不出人类寿命的极限”
“但是灰梦降临之后呢？你见过克兰·奥利弗了吧？你觉得怎么样？”安隐话锋一转
“克兰·奥利弗？”木远回想起带他进入这个这里的那个人
“他和米德尔顿的感觉有点类似”木远说道
“那个女性只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同时也是给这个世界的一个预告”安隐不在意的说道，“你应该好好观察一下克兰·奥利弗的，他是我最成功的的作品”
木远心里泛起一个不好的猜测：“人类和影子？”
“你很聪明”安隐说道，“两个世界的规则都融合了，凭什么两个世界的生物还要维持原状呢？”
“你在创造新物种？”木远皱了皱眉
“不不不”安隐摆手：“用这个世界的话说，那是进化，而进化最好是交给自然”
“我只不过是在推动整个过程，希望未来的新物种更加的完美一些”安隐说道
“没有完美的种族”木远说道
安隐漫不经心的说道：“不需要多完美，只是他们不需要天敌而已”
“天敌？”木远瞬间想起圣光教会，但是圣光教会的力量同样源于灰梦
“看来你想到了”安隐说道：“冠分走了灰梦空间一半的权柄，成为了未来那个新种族的天敌”
“但影子还是可以战胜弱小的信徒”木远摇摇头，“两者并不是完全的天敌关系”
“掠食阶梯并不能代表什么，在圣光存在的地方，灰雾都要避让”安隐说道
木远明白了，圣光教会和影子之间的矛盾就在于此，影子的存在需要依托于灰雾，当初的米德尔顿如果是伸出灰雾之内，新国在没有掌握圣光的情况下是绝对无法杀死她的
但圣光存在的地方，灰雾正在被驱逐
在木远离开尤洲的时候，那里的灰雾浓度已经下降到了一个极低的程度
“圣光和灰雾么？我记得圣光降临在尤洲之前，灰雾弥漫在那里”木远说道
“相生相克，古老的新国哲学描述了这一现象”安隐说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木远问道
安隐缓缓走近木远：“你很特殊，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圣光和灰雾中，你都是如鱼得水”
“能够压制住环境中的灰雾的圣光，非但没有压制住你释放出的灰雾，反而隐隐有所助益”
“而在对人类来说并不友好的东索洲，你甚至拥有了天地般的威能”
“你是灰梦选中的人”安隐说道
“我不认为这种幸运会降临在我的头上”木远说道
“并不是幸运，只是一个概率问题，灰梦空间和现实世界的融合并不是一个自发的过程，有一股意志在驱使着它”安隐说道
木远当然知道，是“集”在最后的时刻已经与种族融合在一起的宇宙主动和现实世界融合，这个过程本来就是它们全种族智慧的结晶
但安隐似乎并不是很清楚这件事，说道：“这股意志或者说程序，肯定也明白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肥皂泡的理论，它需要一个沾染了肥皂泡的手指，于是这个水世界唯一的智慧生物就成了它最佳的选择”
“几十亿分之一的概率而已，从个体角度来看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从整体角度而言这是必然发生的”安隐将目光转向林水青：“更何况，灰梦选中的本来并不是你”
木远察觉了安隐的目光变化，想起一件事
在最初的时候，在放学回家路过那个路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长刀砍向林水青，于是伸手将她拉开
“只不过冠和呢个叫顾晚的女孩，干扰了灰梦空间，于是你成为了被选中的那个人，兼具现实的身躯和灰梦的神魂”
“神魂？”木远注意到这个有点玄幻色彩的词
“我翻阅了这个世界的著作，用这个词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你知道姜宇荫手下有些人在灰梦中很多年，但是现实世界中却有另一个他们吧？”安隐说道
“我们可以用身体和神魂来描述这种现象，不过不同于你们小说中的描述，神魂离开身体后身体并不会失去意识或者怎么样，如果非要比喻，那可以说灰梦中的人是你们现实中的人在灰梦空间的投影，这种投影消耗了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在这个宇宙中并不存在，但是投影到了灰梦空间后，哪种物质出现被消耗，然后就有了灰梦中的那些居民”
“言归正传”安隐说道：“不知道什么情况，当你投影到灰梦空间的时候，那种物质并没有随之出现并没消耗，再加上灰梦的某种意志，你保留了这个世界的特征，又拥有了灰梦空间的特性，成为了那只戳破壁障的手指”
“所以我就是真的神魂离体，进入灰梦后就会昏迷？”木远有些明白了
一旁的林水青一直听得迷迷糊糊，直到听到昏迷，她才开始相信这两个人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木远真的昏迷过几次，只是这未免有些太过于荒谬
她扭头看向木远，木远示意她不要紧张，等回去了会将一切解释清楚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安隐突然加快了语速
“我似乎并没有答应的必要”木远说道
“你会的”安隐说道：“试想一下，你现在既算不上是一个灰梦的存在也算不上一个真正的人类，当两个世界彻底融合成一个的时候，那么有所缺憾的你，会有什么结局？”
“我需要你配合，将灰雾和圣光协调起来，作为回报，我可以解决你的后顾之忧”安隐说道，眼神看向房门处
“你该走了”安隐说道，“圣光教会的人来了，看来北已经将消息传了回去，冠是一个聪明人，但也是一个有所图谋的人，你不会想让他知道我们有过如此深入恳切的一次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