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飞马踏雾晨冷彻
掌掌见血，关乌的脸像馒头一样迅速肿了起来。“问他。”
“你……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了，原谅了。大爷您快起来吧。”
“继续。”
“啪！啪！啪！”
“问。”
“你……你原谅……”
“继续。”
“啪！啪！啪！啪！啪！”
“问。”
“你……你……”
关乌终于爆发，血和泪混做一起，他拼命怒吼，“我杀了你！”
林梵头也不回地一脚踢飞六棱重锤。
他没有杀人。
不过关乌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你要干什么！”若是谁看到声名赫赫的关洪居然如此狼狈，恐怕一定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幸好，除了店中老板小二，能看到这一幕的只有不到五个人。
“喝酒。”
此愁难了，酒亦难浇。
“你很烦？”
“恩。”
“烦什么？”
“没钱买酒。”
见关洪满脸错愕，林梵逐渐笑出声来，“不过现在不烦了。”
“因为有我帮你买酒？”
“好极了！”
林梵放开关洪，“你可能喝酒？”
“能喝上两杯。”关洪看着三人脚下倒着的七八个酒坛，心中倒是不怵。
甚至脸色微微转喜。
“老板，上酒。”
“你不关心你弟弟的生死？”
“他定然没死。”关洪撇了撇嘴，亲自为林梵倒酒。
“为何？”
“你会杀了我弟弟再跟我喝酒？”
关洪笑了，林梵也笑了。此后无话，二人只是默默喝酒。各饮各的酒，各浇各的愁。
天幕漆黑，残月生光。
不知名的飞鸟掠过夜空，发出刺耳的哀鸣。
时近午夜，醉的醉，走的走。
只剩下林梵和关洪借着月光烛火所对饮。
“其实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坐在这里跟你喝酒。”关洪醉醺醺的，双眸微眯，神情恍惚。
林梵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道，“因为你得罪的是我，而不是我的朋友。”
“今天才交上的朋友？”
林梵也略有醉意，他看了一眼窗外道，“准确的说，是昨天。”
“你是个讲义气的人。”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讲义气。”林梵摇了摇头，失声的笑了。
这笑容，苦涩至极。
关洪只是尝了一口，就要哭了出来。
“你活得真苦。”
“谁不是呢？”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