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非主流弟子
第174章非主流弟子姑娘难道是阿风的姐姐周晓天?这是云飞光第一感觉。
不过,当他看清姑娘的衣服时,便明白了缘由,因为她的着装是快递服。她是快递员。昨晚云飞光电话告知父母邮寄自己所需的电脑、冰箱及电视等物品,没想到,一日便到,这速度,简直就是杠杠的。
云飞光签收后,又顺便把粉丝们的西瓜订单打包邮走,之后,再办理宽带和有线电视,这么一折腾,便是月上柳梢头的时间了。
虽然月上柳梢头,但他却无法“人约黄昏后”,即便是与那阿风。阿风已然离去,是在云飞光喝趴窝后离去的。两人这一顿喝,不但干掉了啤酒,还把老人储存的白酒一扫而空。白啤混搅,一喝即倒。因此,云飞光便毫无意识地倒下去了。
如果不是那漂亮的快递员唤醒他,估计就一梦到次日。即便如此,云飞光一直是晕晕沉沉,直到晚饭后,才渐渐缓过劲儿。
晚上,他关掉直播设备,准备按计划行事:依据《鲁班神工》制造木人,制造绝世木人。
木工所需的工具基本齐全,就在库房之内。库房内,不但有储存的粮食,还有很多陈旧的农具、木具及生活必备设施。
云飞光从中挑选了几件锈迹不太严重的钢锯、斧头、刨子等必备木器后,又就地取材,从那蓬乱的树丛内砍了几根碗口粗的小柳树,并消去枝叶,只留主干。
他要先易后难,制造最低境界最下层级的木人。在《鲁班神工》中,所制木人分为九境九层,称之“九九归一”。
最高境最高层的木人,现在对于云飞光而言,那是天方夜谭,是镜中花和水中月。现在,他连最简单的钢锯都不会用呢。
因此,他就准备先制造最低境最底层的木人。这木人,是“实”境的第一层,简称为:实一号。
实一号的图样儿,是由若干小图样儿组成。那些小图样儿,由数字表明顺序。每幅小图样儿是单独的器官或肢体,比如脑袋、胳膊、腿及躯干等。在每幅小图上,又由许多组件模图,比如脑袋,不是简单的圆球,而是由头骨、耳朵、眼睛、鼻子及嘴巴等组成,而最重要的是,由于大脑是人体的中枢神经所在,脑壳内还安装了机关。
每幅图旁还有篆字解释。为了学习制作细则,云飞光用电子辞典查询篆字所表述的意思。但是,这些篆字翻译成现代汉语后,他也是似懂非懂,云里雾里,如看天书,因为很多都是专业术语,什么开榫、封边、细光等。
隔行如隔山。自己本来是一玩音乐的,放弃了多年努力改行种田,这本身就很扯淡,现在又增加了一门副业:木工。太他大爷的挑战智商底线了!但不管如何,已经上了贼船,为了那一亿元,他必须豁出小命。
不就是专业术语吗?看不懂不看,比葫芦画瓢即可。只要按照图样儿制作,边干边学,很快,就可摸准窍门儿。天下万物,无非就是熟能生巧而已。
先制作木腿吧。用卷尺在原木上量准尺寸,再用墨斗弹线、定线,然后把它横放在木工凳上。接着,他抬左脚压住那原木,双手抓紧钢锯,对准墨线锯下——
嗤——嗤——嗤——
单论声音,乍一听,还很上道儿,已经达到学徒工的水平。
嗤——嗤——嗤——
云飞光满怀激情,费劲儿吧啦地拉扯钢锯,一边拉,还一边自我鼓励:
“拉大锯,扯大锯,
锯木头,盖房子,
姥姥家,唱大戏,
接姑娘,请女婿,
小外甥,你也去。
……
在这欢乐的儿歌中,咔嚓,那原木断裂了,木腿半成品落在地上。
他大爷的,哥简直就是天才!云飞光喜滋滋地拎起那木腿半成品,检验自己的成果——啊?这时,他才发现,竟然锯短了几乎一寸。这什么眼神儿?这什么木艺?唉,果然是天才,天生的废材!
无奈,云飞光只好重新挑选一根原木,量准尺寸,用墨斗弹线、定线。然而,这次有了麻烦。刚才用力太猛,他左手的手腕错筋儿了,辣辣的疼,只能单手握锯架,缓缓用力。
嗤——嗤——嗤——
钢锯的锯条划过那原木,透入体内,拉出白花花的木屑,如下雪一般。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一直盯着那墨线,而且用力比较匀称,尽量不偏离目标。这么做,虽然很吃力,耗时也长,却圆满完成。
接下来,就需要刨了。
由于木面是毛毛糙糙,凹凸不均,左鼓右陷,因此,就要用刨子把它刨直、刨光、刨平。
木工凳上有现成的卡栅。卡栅有两个,一个固定死卡,一个自由活动。
云飞光把木腿的前端顶住死栅,再把活栅前移,顶住它的后端,并夹紧。之后,他骑在木凳上,双手握住刨子的手把,把它压住木腿。
“鲁班哥哥,不不不,我错了,错了,因该是鲁班爷爷,不不不,又错了,准确而言,应该是鲁班祖宗,还是神一般的祖宗,您老人家可要帮帮我,我可是您老人的弟子啊,虽然是非主流弟子。您老想想,我从一个玩音乐的粪青,改行成为您老人家的弟子,容易吗?我的心都渣了!”云飞光嘟嘟囔囔,期盼鲁班鲁仙人鲁祖宗鲁鼻祖能显显灵,让自己获得金手指,然后灵窍大开,醍醐灌顶。
嗤——
云飞光把刨子推了出去。随着清脆的“嗤”声,刨刃所划之处,一条光滑的木面便呈现在他的眼前。
“感谢鲁祖宗,感谢老天爷,阿门!”云飞光相当欣喜,便不经意地效仿了阿风的口气和神态,只是,他这番感谢,无论是语言还是神情,都是典型的东施效颦。
东施效颦也好,hd学步也罢,云飞光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顺利完工。于是,便再次把刨子对准那木腿儿。
嗤——哎,我去!
这次,不知是得意忘形,还是马失前蹄,再或是大意失荆州,云飞光刨子猛推之下,那木腿儿竟突然歪斜。这一歪斜,那布满木面的又糙又扎的木刺便扫向他的手腕。
一阵刺疼!这疼,如针刺,又似蚁噬,还像蜂蜇,总之,就是一个字:真他大爷的疼;也可以说是两个字:既他大爷的又她大娘的疼!
无奈,云飞光放下刨子,起身来到灯下,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发现手腕上有些许细微的木刺,有的略入皮内,有的整体深没,有的扎入那青筋暴跳的血管。
娘呀,这要是割开动脉,岂不血尽人亡?非医学专业的云飞光道出一句毫无专业知识的专业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