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对话
第139章对话
当然，交锋的内容，主要围绕“内！裤！”展开。“我想看看她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可以吗？”本我流着哈喇子问。
“不行。你这样做很不道德。这不是你的风格。”灵魂断然拒绝。
“难道这样一种环境下，我看看不是理所当然吗？就比如我们去市场买衣服，偶尔瞥见内！衣！内！裤！偶尔而已，有错嘛？”本我不满追问。
“这是在逛市场吗？”灵魂反问。
“我这不是在欣赏上官妹妹的玉腿吗？在欣赏的过程中只是不小心扫一眼。大哥，有这么严重吗？”本我强调了“不下心”。
“你是故意‘不小心’吧？”灵魂嗤笑。
“就算是故意，那又怎样？荷尔蒙像涨潮一样，我也是男人啊？！”本我拨拉着自己的小鸟儿举例说明。
“俗，俗不可耐”本我先是呵斥，接着谆谆教诲，“你要做个正人君子，要提高思想境界，要向我们男人榜样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同志学习啊”
“搂一头母猪谁都能‘坐怀不乱’！”本我不耻而言。
“唉，孺子不可教也！”灵魂无奈长叹一声。
平心而论，“本我”同学还是很君子的。虽然他口中雄虫飘逸，思想极度龌蹉，但真到行动时，他却犹豫不决，变成了一个纸上谈兵的色鬼。
看不看呢？看不看呢？看不看呢？他叨叨咕咕，难以下定决心。其实，看一眼，也就一两秒钟的时间，需要这么纠结吗？
唉！沈京长叹一声，打消了这个龌蹉的念头，决定继续玩儿高雅，继续浮想上官妹妹的童真故事——
上官妹妹把“美”的种子用土覆盖、压实，然后蹲在一边，托腮凝思。她圆圆的脸蛋透露着美羊羊般的可人，大大眼睛清澈如水，看不见一丝杂质，那一定是菩萨奶奶洒向人间拯救苍生的甘霖。多美的女孩子啊！在这里，唯一不协调的是：上官妹妹，应该称呼为上官小妹妹，是个光头蛋子。
按照常人思维，这真是大煞风景。但沈京不这么认为。传统风俗里有一点，就是在孩子年幼时，无论男女，都会刮几次光头，是为了成年后头发长势更旺。事实证明，这是非常智慧的风俗。
上官小妹妹是标准的婴儿肥。这都会预兆着她成熟后是个美人。所以，沈京觉得这个光头非常及时，非常到位。
阳光。有了阳光。上官小妹妹摸摸自己被晒的发烫的脑袋，跑到附近草地上寻找，找啊找，找啊找……
找啥呢？沈京很奇怪。
终于，她顶着一脑门儿热气腾腾返回了。她找了几根细棍，一片废旧的塑料布。她给这“美”的种子搭建了一个小棚，为它遮挡阳光。当这一切完工后，上官小妹妹笑了，真是千古纯真的一笑。啊！真凉爽。
是啊，真凉爽！沈京把充斥着酒精的帅脸贴在凉爽的地面上，然后他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又转向了上官晓晴的内！裤！
该会是什么颜色呢？上官妹妹一向都是穿亮色的衣服，特别是鞋，基本都是纯白色。根据她的穿着习惯，这内！裤！应该也是亮色的，比如红色或白色。那么，是红色还是白色呢？这是一项选择题，答案是二选一，远比做公务员试题简单，但究竟是红色还白色呢？这时，沈京发现，选择答案比答案本身更难。
实在纠结，沈京就睁开眼睛，目光再次落在那洁白的玉腿上，并一寸一寸向上挪移。当挪移到那几根汗毛处，他的心开始“砰砰”跳起来，有个叫“色！鬼”的哥们儿突然把上衣扯下甩到地上，把裤子火急火燎地脱掉，嗷嗷嘶喊着撞击他的心门。
望着这哥们儿燃烧熊熊大火的双眼，沈京急忙再次转移注意力。
——自从把种子埋进肥沃的黑土地后，上官小妹妹每天都来照看。但很多时候，她就是托腮凝思。她非常奇怪，为何这种子还不发芽？
是啊，为何不发芽呢？沈京也很奇怪。这上官小妹妹高兴的时候，就拍着种子唱一首歌：宝贝，睡吧，宝贝，睡吧……
唉，这种子能发芽吗？
上官小妹妹似乎失去了耐心。有一天，她来的时候拿着几块饼干和一袋牛奶。她把土重新挖开，把饼干放在种子的旁边，把牛奶倒在种子上，然后又把土覆盖。第二天，她拿着一袋方便面；第三天，她带着一碗胡辣汤……就这样，上官小妹妹一直坚持不懈地关怀着这粒种子，就像一个伟大的母亲，真是无微不至。
终于，在一个百花绽放、阳光灿烂的日子，种子发芽了。上官小妹妹笑了，真是千古幸福的笑容。
时光荏苒。种子发芽，长叶，长茎，长干……但是越长，上官小妹妹就发现越不对劲，这是“美”的种子吗？这很明显就是一棵下里巴人的树，主干歪歪扭扭，枝桠散漫蓬松，其丑无比。真是脸没脸样，身没身形。
那一天，上官小妹妹嚎啕大哭，把很久的憋屈完全释放出来。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却是如此德行，太伤心了，小宇宙爆炸了。她伤心地走了，步履蹒跚，跌跌撞撞。
第二天，她如约而至。她坐在丑树前，凝视了许久。在炊烟袅袅时，她用那双充满童真和母爱的目光笼着这棵下里巴树，用那充满真挚和怜爱的小手抚摸着这丑陋无比的枝枝叶叶，充满歉意地说：“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嫌弃你丑。我明天就上幼儿园了，以后不能天天来看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说着，她的眼眶就湿润了，然后哭的“呜哩呜哩”地跑了……
唯美故事结束，沈京的思绪再次回到现实，回到石榴裙下。
唉，还是扫一眼吧！他自言自语，没办法，他的脑子已被烧成浆糊了，体内的燥热就如燎原的大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况且，她踩我肩膀，还踹我一脚，又把我当驴骑，最重要的是她把我的歌手梦想扼杀在她的香臀下了。沈京想寻一个能原谅自己的理由，就不断地挑刺儿：这么可恶的事，这么可恶的人，扫她一眼也不亏！
意念所至，他便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地扫去——
咋回事？咋回事？咋回事？
就在此时，上官晓晴骤然跃起，把话筒随手一扔，冲出门外。
沈京只望见了那裙子，那漂亮的裙子，那遮挡他的目光的裙子。此时，它在他的目光中丑陋无比，丑陋无比，丑陋无比！
唉，沈京叹口气，缓缓爬起，摇摇晃晃出门。憋了泡尿，再不顺一下，他的膀胱就破了。
……
两人在洗手间相遇。沈京借着酒兴告知上官晓晴自己当时在她石榴裙下的所思所想。
闻之，上官晓晴边听边笑，笑的弯下腰，笑的不断跺脚。
“对了，忘了一件小事，你那个腘窝有几根汗毛，拔了吧，有碍观瞻。”沈京洗完手，转身离去时，顺嘴丢下一句。
上官晓晴脸色一僵，凝视他的背影，目光中杀机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