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战线
嘲啸这些天一直在登天台里猎杀阴冥宗残余的修士,登天台足够大,有些繁荣些的地方甚至已经形成了坊市,街道更是数不数。嘲啸最喜欢打巷战,因为ak47的枪线不好控制,很容易打偏,巷子里视野狭窄一些,一梭子子弹下去总能打中人。
他已经摸索了好多天,知道这种枪的前三发子弹很准,几乎是指哪打哪,偏偏一发子弹的威力便如同一发六重天的灵气弹,登天台里的普通修士只要被打中,断然没有活命的机会。
前三发子弹准了,前三发之后的子弹却是飘到了爪哇国去,一点准头都没有,即便是瞄准了,面对面也不一定能打中人。
那之后的子弹怎么打出去?总不能每次只打前三发吧?这把枪号称无限火力,如果只能打前三发子弹,那也太憋屈了一些。
于是,嘲啸自己摸索并学会了一种他自认为很高级的本领——
压枪!
开枪的同时,把枪口按一种均匀的速度往下压,手上感觉着子弹射出的速度和威力,调整枪口下压的速度,如此一来,在手感好的时候,ak的子弹也能呈一条他想要的直线激射而出。
再次打出一发漂亮的爆头,嘲啸接通薛无疆的无线电,得意的炫耀着刚刚学会的英文:“boss,今天任务完成了,需要布置额外的任务吗。”
无线电中传来薛无疆沙哑的声音:“来五层西市南大街一趟。”
当嘲啸端着ak来到西市南大街的时候,整条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坊市皆是关闭着的,唯有一家客栈开着门,嘲啸走了进去,就看到客栈大堂正中摆着张桌子,桌子这边站着薛无疆,另一边坐着一彪形大汉。
嘲啸没吭声,因为薛无疆的沙漠之鹰正顶在彪形大汉的脑袋上。
彪形大汉满脸的不屑:“你就是用这东西杀了五重天的朴掌柜?不过占了法宝之利而已!一介凡人如此嚣张,你可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薛无疆笑笑,满脸的和气:“我不但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还知道阴冥宗有余孽藏在你家后院,现在把那人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彪形大汉有些疑惑:“你为何非要和阴冥宗过不去?那人是我侄儿,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阴冥宗修士而已,你为何要跟他过不去?”
薛无疆脸上依然是和善的笑容:“不要再让我重复了。”
彪形大汉大声笑道:“竖子……”
子字的尾音还没落下,沙漠之鹰的爆鸣声就响了起来。
“嘭!”
薛无疆没给沙漠之鹰装消音器,所以爆鸣声显的特别大,这恐怖的声音吸引了同样恐怖的人,在爆鸣声消失之后,客栈外已经围满了不善的来客。
他们是为了这些天死去的魔道弟子而来。
薛无疆抹了抹脸上的血渍,胡乱在衣服上擦了擦,提起枪,向后宅走去。
“嘲啸,外面的人交给你了。”
——
薛无疆进去再出来,身上的血渍就又多了一些。
他厌恶的将手上的鲜血甩到一旁,走到客栈门口,在嘲啸身边坐了下来。
嘲啸的机械身躯很大,不得不移动身子给薛无疆让位置,也就是这么一让,他的胳膊忽然掉了下来,“咣咣当当”的滚了很远。
嘲啸没去捡,因为这是他的耻辱,一个七重天巅峰被一群五重天修士打掉了胳膊,实在是没脸给自己找任何失败的借口。
除了胳膊被打掉,他的机体也出现了相当大程度的破损,也不知道那些修士手中的法宝是哪里来的,竟然有能力给七重天巅峰的修士造成伤害。
“我知道,他们动用了某些法宝,不然伤不到你的。”薛无疆拍拍他的肩膀:“这具身躯用起来怎么样?”
这是薛无疆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嘲啸很惊讶,这个问题不应该早问的吗?
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道:“挺好用的,就是太依靠蛮力,凝聚不了灵力,施展不出术法,若刚才我是七重天巅峰血肉之躯,就能动用龙族杀阵,这些孙子断然伤不到我一根毫毛。”
这就是科技文明的局限性了,个人能力被束缚在铁壳子里面,没有一点灵性可言。
薛无疆笑了笑,用衣服擦去沙漠之鹰枪管上的血渍,又拿出一块灭灵石,慢慢咬碎吞下肚子:“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嘲啸明白薛无疆的意思。
还不是拥有新身躯的时候,再等一等。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嘲啸现在感觉薛无疆说的话可信度很高,虽然他冷血无情的像一个变态杀人狂,但他手里的枪口永远是对准敌人的,对自己人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甚至不舍得发脾气。
不舍得发脾气这一点,嘲啸是从薛无疆对程玉的态度看出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薛无疆对那个坏脾气的女人容忍到了极点,难道就因为她身上有三界外凤族的血统?
也不对,那小姑娘只是有凤族的血统而已,老子可是真龙!可老子现在的待遇并不好,还不是得整日奔波在前线打打杀杀。
嘲啸想不通这个问题,于是就不去想了,按照小晓给出的登天台势力分布图来看,接下来还会有几场恶战,他需要尽快修理好自己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投入战斗。
嘲啸已经学会了使用修复编码对自身进行简单的编程再修复,比如接上断臂之类,但如果机体破损的太厉害,就必须回到飞行堡垒中进行大整修了。
眼看薛无疆站了起来,嘲啸也跟在后面,将断掉的机械臂随意插到肩膀上,向下一个目的地去了。
——
登天台中的战斗远不止五层以下而已。
面对登天台五层发生的恐怖屠杀,登天台七层之上静悄悄的,大佬们似乎没有看到自己的子侄和弟子正面临着无法抵抗的杀戮。
或许他们知道,但他们没办法去管。
因为登天台七层到六层的楼梯处守着个人。
一个身穿白袍,面如桃花眉如墨染的清秀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静静的守在楼梯口。
那是白风。
白风已经在这里站了三天三夜。
白风站在楼梯口下面,楼梯口的上面还盘坐着一个看不清相貌的人,白风守了三天三夜,这人便也等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