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爱与恨(1)
第28章爱与恨(1)
1.有一种爱叫狭隘墨子是幸福管理的鼻祖,“兼爱”思想是墨子思想的核心。“兼爱”,即爱人如己,不分人我,彼此等同之意,这就突破了血缘亲疏远近和贵贱等级之分,凸现了人的平等性地位。“兼爱”,实质就是利人,在于调和个人与他人及社会的关系,以他人利益与社会利益至上,但也并不否认个人合理的利己要求。墨子在提出“兼爱”的同时,又提出了兼爱的最终目的,这就是“交相利”,墨子认为要“兼相爱”,还要“交相利”,就是要求人们在走出个人利益和家族利益的狭隘圈子,爱自己、爱他人、爱社会的同时,还要在他人和社会的利益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同时也要实现自身的利益。这就是我们现代管理学中的所谓“共赢”。
——崔国文(清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副院长、知名学者)
花儿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两年前,她顶住父母的压力毅然决然地嫁给了家境不太宽裕的男友。然而现在,曾经那么相信爱的花儿却陷入深深地痛苦之中:丈夫很早就失去了父亲,因此结婚后他不肯“抛下”母亲,与她过二人世界。其实这也没什么,让她郁闷的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与婆婆相处。由于性格、时代以及生活习惯不同,她经常被婆婆的一些生活习惯搞得非常气愤。
为了丈夫,她处处让着婆婆。没想到的是,婆婆变本加厉,从一开始的甩脸子变成了直截了当的苛责。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怒火,与婆婆大吵一架,接下来便是随时随地的争吵和争斗。可是按照中国传统习俗,尤其是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向婆婆俯首称臣,毕竟“万事孝为先”啊。天长日久,这样的日子让她痛苦不堪。当然,同样痛苦的还有他那左右逢迎、两头受气的丈夫。
突然有一天,花儿想起了父亲的朋友杨伯伯:他是一位老中医,非常疼爱她。于是她找到杨伯伯,辗转表达了自己的来意:能否给我一些毒药,让我一了百了。杨伯伯大吃一惊:你们——不是挺好吗?年纪轻轻的,怎么想不开呢?
“不是我想不开,是这日子太痛苦了。要不然,你给我点儿毒药,让婆婆一了百了得了!”她终于说出了实话。
杨伯伯更吃惊了,他不明白到底有多大的事儿会让这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孩子要杀人。但他故意掩饰住自己的吃惊,静静想了一会儿,最后说:“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否则人命关天,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那当然,一切由您安排。”
杨伯伯转身进到里屋,不久拿出一包草药交给花儿。杨伯伯叮嘱道:“这是我专门配的慢性毒药。一下把你婆婆除掉,别人肯定怀疑。用慢性的,毒性会逐渐在她体内累积。回去后,你要假装意识到自己以前做得不好,对她恭恭敬敬,不要跟她争吵,经常给她做些鸡鱼肉类,每次把药掺进一点儿就行。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能做到吗?”
花儿爽快地答应了。只要能除去婆婆,受些苦算什么!
转眼半年时间过去了,杨伯伯的草药快用完了。在此期间,她严格按照杨伯伯的话,对婆婆就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而她的婆婆,也比以前和善了很多,后来居然像对待丈夫那样对待她,并且逢人便夸她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儿媳。有一次,她发高烧,丈夫远在外地出差,婆婆竟衣不解带地服侍了她两天一夜。她被感动了,她深深地后悔,并且害怕有朝一日毒药发作,那时她不是除掉一个敌人,而是失去一个亲人。
于是花儿再次找到杨伯伯,说:“杨伯伯,请您给我配一副解药。我的婆婆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不想毒死她了。”
“哈哈哈……”杨伯伯突然大笑起来,笑罢他说:“解药?我根本就没给你毒药,要什么解药?那些草药都是滋补的,只会增进她的健康。其实,在中医看来,世上并没有所谓的毒药,有毒的中药反倒能治大病。惟一的毒药,在你的心里。值得庆幸的是,它已经无影无踪了!”
千毒万毒,人心最毒。如果您多少懂点儿历史,了解一些骨肉相残、兄弟阋墙的典故,你一眼就能看出,像上述这类皆大欢喜的故事,只能是一个故事。现实生活中的“花儿”们,虽不至于像故事中的女主人公那样歹毒,但她们与婆婆之间的战争却各有各的传奇色彩。
a就是这么一位时代女性。她是我一位小学同学的老婆,嫁到我们村没多久就出了名,一来人长得漂亮,二来“持家有道”。关于其漂亮,恕不展开,单说其“持家有道”:a的婆婆养了一头奶牛,奶牛生了一头小牛犊,断奶后想卖掉,a找到婆婆说要卖就给我吧!等你儿子打工回来再还。婆婆只好“卖”给了她,但谁都知道,别说儿子打工回来,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钱a也不会还了。如果仅仅是赠送一头牛犊,绝不是问题,问题是a除了会吃牛肉、会喝牛奶之外对牛一无所知。她养牛?牛养她还差不多。结果牛犊只能由婆婆养着。可惜的是,养了两年有余,眼看小牛就要养成大牛了,牛却突然死了!这下a不干了——你不想让我养、不想帮我养直说得了,还把牛害死,太狠毒了!婆婆再也憋不住了,跟她吵了一架。a当然不肯示弱,立即发挥她的女高音把婆婆骂了个狗头喷血,然后回了娘家,并像模像样的提出三个条件:一,必须向我道歉,恢复名誉,并且是在有两名村干部在场的情况下;二,我的牛被“她”养死了,“她”得赔钱;三,从此以后,田里的活儿我一点儿不干,家里的活我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不干,否则立即离婚。如你所知,最后她的条件都达成了——没办法,婆婆为了儿子,只能委曲求全。
原本我以为,这种事情只是个案。但是在我表弟媳妇跟我的姑妈闹出类似的事情之后我才发现,大家都差不多。我的一位同事也说,他们村里的一位老人发明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语录:“娶了个媳妇来了个客(方言读qiě),生了个儿子多了个爹。”当然也有处得还凑合的,但那多半是各过各的,或者公婆本事大、有钱、有地位等等。
以往说起此类情况,人们往往用套话一套了之:道德滑坡、金钱至上、没有爱心。其实生活中有些家庭处得不愉快,未必都是因为钱,也不见得是没有爱心,不过他们只懂得爱自己、爱自己所爱的人、爱自己的宠物、爱自己那个可怜的小圈子。她们并不懂得有一种爱叫爱屋及乌。爱从来就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爱你所有应该爱的人,大爱、博爱、无私地爱他们,你才能和所爱的人爱得更久、受得更深。
学会爱吧!否则你不仅会越来越痛苦,还会成为我们下本书中的反面教材。
2.有多爱可以付出
我们冷静思考,现在整个下一代青少年的问题严不严重?请问他们接受的是何样的教育?都是功利主义。就像“飞蛾扑火”,全世界都去学习功利主义。所以现在的下一代动不动就怎样?拿着机关枪扫射。
——蔡礼旭(“海口孝廉国学启蒙中心”创办人,曾在清华发表演讲)
小博是一个90后男孩,也是我的朋友。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恰好赶上他失恋。按照很多人的逻辑,失恋就失恋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妙龄少女有的是,还愁找不着媳妇?可小博想不开,郁闷、头疼、喝酒、上网……就在我们担心他会不会殉情之际,他却创造了奇迹:从网上把女友找回来了!事后我问他,你小子怎么弄的?说说细节。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没事就上她的qq空间,完了给她留言。尤其是她月经期间,嘱咐她多喝点儿开水,少吃辣椒……”
后来,小博和女友去了廊坊富士康,我又认识了一位90后男孩和他的女友小李。一天傍晚,小李突然一个人来我家闲聊。我这人有个缺点,总是有意无意地走进别人的心扉。结果我一不小心走进了小李的心扉并触到了她的痛处。说着说着她哭了。可把我吓坏了,这让俺老婆看见没法解释啊!我说小李你千万别哭,小李说你就让我哭哭吧,我的孩子今天没了。我说什么呀?哪来的孩子?她说是小张的。当初真是瞎了狗眼,直到怀孕后才发现小张不是个东西。既不找工作上班养家,也不料理家务,一天到晚抽烟喝酒打牌上网cs,我的工资还得交给他……我怎么能把终身托付给一个不是东西的人呢?跟他要钱他不给,我就找了个黑门诊,想做流产,不能让孩子跟我一块儿受罪。谁知道tmd手术费太贵,我一咬牙就在楼道里上蹿下跳,总算把他给折腾下来了……
套用范大师的一句话:我就纳了闷了,都是90后,这爱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再套用一句经典歌词: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你有多少爱可以付出,就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即使你失去的那个人不再回头,但总会有懂爱的人来到你身边。
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也是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东西。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爱需要追求,而追求至少有一半的几率是求不得、求不到。风险系数如此之高,想想都令人痛苦。
但我们不能因为怕失恋就干脆不去爱。如果你缺乏足够的个人魅力,没能让爱倒追着你走,你就必须勇敢地付出。付出了,你才有机会。否则,你连失恋的机会都没有。
有鉴于我们在此前章节中谈论男女之爱过多,此后的章节中还不免谈到,这一切我们主要谈谈“兼爱”。
兼爱是诸子百家之一的墨家创始人墨子的核心理念,简单来说就是不分彼此、不分你我,不计代价、不求回报的爱。
史料记载,墨子曾与一个名叫巫马子的儒生为兼爱进行过专门辩论。巫马子找到墨子家中,不客气地说:“听说您博爱天下,但并没因此给天下人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而我不爱天下人,也没有什么害处。爱与不爱都没什么效果,你怎么能肯定自己的说法而否定我呢?”
墨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巫马子:“假如有三个人,一个人放火,第二个人端水灭火,第三个人端着油要助燃,都没做成,你比较赞成端水的还是端油的?”
“这……肯定是端水的对,端油的人不对。”
“我与你的看法一样。我兼爱天下的主张是正确的,尽管没能办成什么好事,但我的心是好的,办不成也值得称赞,办了坏事也值得肯定。”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与故事中的巫马子一样,未必不知道兼爱是美德,只是人们始终不愿意先行一步付出爱,总想着等别人爱了自己自己再爱别人。大家都这样想,自然就没有人肯做爱的先行者了。毫无疑问,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曾经在《读者》上面看到这样一个故事: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位远行寻佛的禅师走在崎岖的路上。因为天太黑,行人之间难免磕碰,禅师被行人撞了好几次。
突然,远远地一团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黑夜。身边的一个路人自言自语道:“这个瞎子真奇怪,自己看不见,却每天晚上打灯笼!”
“瞎子?”禅师听了不禁一愣,他赶紧询问路人,“请问,那个打灯笼的真的是盲人吗?”
“可不是嘛!”路人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遇见一位附近的村民,这才知道。”
禅师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双目失明的人,他根本看不到路,那么他打着灯笼走路岂不可笑?或许他有什么深意?禅师打定主意,一定要弄个明白。
思忖间,盲人已经走到近前。
“敢问施主,您真的是一位盲人吗?”禅师迎上前去问道。
“是的,我一生下来便双目失明了。”盲人停住脚步,平静地回答。
禅师更疑惑了:“那么,您为什么还要打灯笼呢?黑夜和白天,对您来说并无分别啊!”
盲人说:“是这样的。我听人说,在黑夜里如果没有灯光的映照,人们都会变得和我一样,所以,我点了一盏灯笼。”
禅师听了很感动,感慨道:“原来施主是为了路人啊!”
谁知盲人却说:“不是,我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禅师越听越糊涂,“施主到底是为什么呢?”
盲人缓缓说道:“你刚才走路时,有没有被路人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