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这样真的好吗?
第14章这样真的好吗?瑾爅开着飞车,将兰兮送到医院后,并没有随她进去,而是在飞车内等她。
慕婉馨的病房里,兰兮轻轻地推门进去时,她正在浅睡。
“妈……”兰兮走到床边,就轻轻地叫唤道。
“嗯……”慕婉馨有气无力地轻应一声,然后再慢慢地睁开双眼。
兰兮将手上东西放下后,就伸手去按调床的按钮。随口说道:“我给你做一些你喜吃的,你起来吃一点吧”
“净浪费钱!……,我没什么胃口的”慕婉馨一边打量的兰兮,一边轻轻地说。
“别说这种话了,该花就得花,花了再挣就好了,你只好安心养着就好”兰兮一边将饭菜摆到母亲面前的一块平板上,一边劝慰说。她很快就全摆好后,就拿着汤碗给母亲喂汤。
慕婉馨尝了几口汤后,直直地看着兰兮,突然问:“兰兮,你和妈实话说,你是不是让人给包……养……了”
慕婉馨的语气说到最后,变得极其的哀切与不忍。
兰兮突然愣了一下,很快就极力否定道:“没有”
“可是,你的钱,都是怎么来的?”慕婉馨很悲伤地问。
“昨天不是说了吗?我找到了一份私人家教的工作,侍遇很好”
“可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之前都舍不得吃、舍不穿,现在却穿那么名贵的衣服?”
“雇主是有钱的人家,我出入他们家,不能穿得寒酸不是吗?所以,我就去添了两身高仿品,真的是仿真品来的,没骗你”兰兮声情并茂地说。
听兰兮说着说着,慕婉馨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下来,哭泣道:“兰兮啊,是妈在拖累你啊!要死不活的,何时是个头啊?”
“你看你,又来,不是说好,一起不放弃的吗?”兰兮咬着唇,眨着开始泛湿的双眼,带着一丝不悦与怨气说。
“可是,妈快撑不住了?”慕婉馨极其痛苦地说。
近来几天,夜里,慕婉馨已经是痛得难以入眠片刻,巨痛真的已到忍无可忍的程度,这些,她都没有和兰兮说;在兰兮来看她时,她也都尽量装着一副还好的样子。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真的快不行了、真的已是朽木难春了。但是,她还是希望兰兮能看淡,看开一些。提前有个心里准备;到时候不至于太无依无助……
兰兮听着母亲的话,瞬间惊愕至极,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三年多来,她母亲一直过得很痛苦,但是却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种话;现在既然说了,那一定是真的已经到极限了。三年多来,她母亲过得很痛苦,她知道;可她却苦劝她母亲坚持、苦熬、硬撑着;她理智地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因为无法接受她母亲不了的日子,不知道再也看不到、说不上话的日子里,她该怎么办?所以,她苦求她母亲不要放弃,要坚持。心里祈求着老天不要带走她母亲。她明明知道她母亲再也不会好起来了,可又自欺欺人地去坚信:她母亲会有康复起来的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兰兮脑中混乱地思考着,她看着她母亲苍白至极的脸色,萎靡的精神,肌肉萎缩、消瘦得只剩下骨头了,再想着病发时,疼痛激烈、难忍到面部扭曲的地步。看着眼前、想着种种,兰兮的泪水就止不住婆娑而下,她含着泪水,慢慢地低下头,许久之后,才哽咽地说:“实在太辛苦……太难受……你就……去……吧!我会……好好的……”
听到兰兮那么说,慕婉馨就艰难地抬起手,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哭泣道:“妈,对不起你”
“不是的,你一直做得很好”兰兮抽泣地说。
“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清清白白做人,苦点累点没关系,违背良心的事,咱不能做”
“嗯……”兰兮听着她母亲的嘱咐后,重重地应着,片刻之后,她才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想吃什么?”
“妈,想再去看看海,看看日出,看来是没机会了”慕婉馨很遗憾地说道。
“没事,你先吃东西,吃完我给你洗头洗澡,然后,我就带你去海边,到时候,看明早的日出”兰兮听到慕婉馨那么说,就立即从她的怀里起来后,很坚定地说;随后开始给她喂汤。
慕婉馨听兰兮那么说,又拒绝道:“不,我只是随口说说”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别说了,好吗?”兰兮请求道。
听此,慕婉馨就不再说什么。转而开始慢慢地吃东西。她喝了一些汤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于是,兰兮就收起未动的饭菜,重新打包回去。然后,开始给慕婉馨做收拾、抱她到轮椅上,带她去浴室,好好帮她洗头、洗澡,换上最好的衣物、帽子、围巾。
最后,兰兮再简单地收拾一些慕婉馨的药物和物品之后,带上所有该带的东西;推着她出病房,下楼去停车场。
兰兮带着慕婉馨到去往停车场的路边,就将她安置在路边,说:“妈,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找辆车”
“好”慕婉馨很愉悦地说。此时,她的心情很好,气色也好很多;她看着兰兮离开后,就转头望向夕阳,迎着阳光。觉得一切都是久违的美好。
兰兮一走到瑾爅所在的飞车车窗边,就向正摇下车窗瑾爅请求道:“瑾爅,能不能帮我个忙?”
瑾爅看一眼远处的慕婉馨后,直接说:“好,你说”
“能不能把我和我母亲送到加勒海岸的水天旅馆”兰兮很诚心地请求道。
瑾爅看着兰兮恳求的神情,迟疑了一下,说:“好”
“谢谢,你把飞车开到那边停一下。”兰兮非常高兴地道谢说。
随后,瑾爅按着兰兮的意思,将飞车停到慕婉馨附近后,他就下车,帮忙兰兮把慕婉馨抱到车上坐好,并待兰兮拿上所有的东西、坐好。然后,他就开着飞车离开医院,直接去加勒海岸。
瑾爅将兰兮和她母亲送到勒海岸的水天旅馆后,还帮她们订好入住的房间,并把她们送到房间里。
“好啦,你们好好休息吧!”
瑾爅把兰兮母女送到房间并放下东西后,觉得已经没什么事,就准备离开、说道。
“小伙子,真是麻烦你了,谢谢”慕婉馨见瑾爅准备走了,就带着感激说道。
“不客气,您好好休息吧,晚安”瑾爅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兰兮跟着瑾爅一起出房间并带上门后,才真诚地说:“瑾爅,真的谢谢你。”
“你不用对我客气”瑾爅微笑着说,迟疑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会住在你们对面,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他说完,指一下对面的房门。
兰兮听到瑾爅那么一说,脑中就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问:“这是他的意思吗?”
瑾爅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就认真地应道:“是的”
“住宿的钱,也是算在他头上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