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1章纸人
朱千照将随园遇到美女蛇的事情一一告诉黄德才。事情发展到这里，他们已经怀疑杀死冯得丰的凶手就是美女蛇。黄朱两人匆匆回到随园，没想到钟小玉也来了。她正在坐在庭院的椅子上，跟蓝教授说起她无意中听说，希客莱酒店的经理李辉存的弟弟曾经也是在南遥国王宫里工作过。于是她申请翻查了旧的人事记录，证实了确有此事。
李辉存的弟弟叫做李辉明，五年前，他参与南遥国王宫遗址考古发掘工作的时候，发掘出一只约莫10厘米高、直径5厘米宽的金杯。杯身鲜活地刻画出一群奴隶用长矛架着一头壮牛，在神坛上献祭的场面，价值无双。李辉明起了贪念，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私底下偷偷贩卖了那只金杯，发了一笔横财。这件事被冯得丰发现并举报，后来警察成功追回被贩文物及赃款。李辉明迫于被刑事起诉的压力，在家上吊自杀。再后来，李辉存来博物馆里闹了几次，说他弟弟是被冤枉的，要求博物馆赔偿他的损失。这样无理的要求，自然没有得到理会。
蓝教授说：“没想到冯得丰跟李辉存李辉明两兄弟有这样的过节。”
钟小玉说：“你们说会不会是李辉存因为弟弟的死而怀恨在心，杀了冯得丰？”
黄朱两人也坐了下来，加入了讨论。
黄德才说：“现在还没有证据显示李辉存和两起凶案有关系。但是他已经被警方控制，在其居所里监视居住，如果他与凶案有关的话，我们一定会很快查出。”
朱千照将刚刚在验尸房里问米的事情，以及有关冯得丰遗物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钟小玉听完，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虽说她从小在香火街长大，鬼神之说听得不少，但是她还是觉得生平第一次与这些超自然力量如此接近。
桌子上，一瓶冰果汁被打开了，蓝教授默不作声地将它倒进四个杯子里。
朱千照又说起此前蓝教授遭遇美女蛇攻击的事情，一边掏出印着蛇纹的纸巾，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蓝教授曾经说过，美女蛇能通过蛇的图像或物件，穿梭于不同空间。之所以美女蛇能随意进入随园，正是通过了酒店里的蛇型石雕。而我又在冯得丰裤子的口袋里找到一张印着头上有三道黑斑的蛇头纹样的方形纸巾。我怀疑，美女蛇就是从这张纸巾里冒了出来，把冯得丰杀死了”
话毕，阴阳路上看到的残影一一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嘶嘶”的蛇吐信子声、那一片瘆人的猩红、冯得丰身上的伤以及诡异的倒吊姿势。脚腕突然一紧，似乎又有冰凉蛇身缠了上来，浑身冰冷僵硬不敢动弹。
“怎么了？”
一只宽厚的大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蓝教授只觉她的手臂冷如冰块，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似的。
抬头望天，秋风透着习习凉意，蓝教授说：“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坐吧。”
众人从庭院回到客厅，白管家已经端上了一壶热茶，又端上一个九宫格果盘，里面放着腰果、榛子、无花果等坚果蜜饯。
在腾腾升起的蒸汽中，蓝教授接过刚刚的话题继续说：“我同意朱千照的观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冯得丰从希客莱酒店回到家之后，在没有迹象显示他走出家门的情况下，会莫名其妙地被弃尸在水库里。因为美女蛇来去无形，纵使我们国家布下了密密麻麻的天眼系统，也无法监控发生在异度空间里的罪恶。”
黄德才又说：“若是这个美女蛇真的这么厉害，杀人于无形的话，那我们该如何抓到她？”
正在这个时候，蛇头纹纸巾里飘出一张白色的纸人。之前朱千照的注意力都在纸巾的纹样上，完全没有想过打开来看看！
纸人在空中缓缓地落在茶几上，一时跳起一时躺下，手舞足蹈地做着各种动作，就像打哑谜般。还好朱千照看懂了它的意思，于是向众人解释了一番。
那天两个纸人收到指令后就到1506号房间查探，巡视一番发现房间里没有人，就出来了。沿着楼道往下飘，准备回1202房间向朱千照报告时，在1212号房间外面，看到一个人首蛇身的美女蛇搭上了一个男人，一起进入了1212号房间。纸人感到好奇，尾随美女蛇也进了房间，只见她将男人身上的项链、手表、手机全都取走了。男人似乎喝醉了，躺在床上任她摆弄。很不巧的是，纸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美女蛇发现了。美女蛇勃然大怒，大手向前一抓，其中一个纸人就被她抓到并撕开了两半。另一个纸人则躲在了地毯之下，一直等到美女蛇离开之后才敢出来。
后来，这个纸人瑟瑟发抖地躲进桌子上的纸巾里，没想到被冯得丰装入口袋里，带出了酒店。冯得丰回到家的那个晚上，美女蛇从纸巾的纹样里再次出现，将冯得丰以及口袋里的纸人带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纸人捂着眼睛，疯狂地摇着头。
“纸人还说，在神秘空间里，美女蛇对冯得丰做了一些很可怕、很恐怖的事情。因为太可怕太恐怖了，所以它不想说。但可以肯定的是，纸人亲眼看到美女蛇杀死了冯得丰。”朱千照又补充道。
黄德才和钟小玉惊讶地看着朱千照，不明白怎么光凭纸人这些动作，就能解读出这么多信息。
朱千照解释道：“因为纸人是我剪出来的，我和它心灵相通。”
黄德才说：“这么说关于冯得丰一案，几个疑点确实能解释得通了。包括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在酒店丢失财物。又在没离开家的情况下被弃尸于废弃水库。”
钟小玉又问：“可是为什么美女蛇窃取冯得丰财物的那晚，没有直接要他的性命？而是等到他退房回到家之后？”
朱千照说：“可能当时因为陈众失踪的事情，警察已经封锁了酒店，美女蛇不想引起注意。”
黄德才又说：“那么陈众馆长的死，会不会也是美女蛇做的？毕竟两个被害人的死状是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