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坦白后，日子也不是粘粘缠缠，没几天关凌就出差去了。
范以绵也为了差不多同样的一件事也同去。
中途范以绵出了点事，关凌出了手，算是救了他一命。
关凌要回去的那天，范以绵找他聊天，问要回到商应容身边的关凌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也为什么要回去。
“救你是因为你是我欣赏的后辈，回去是因为他是我家人。”关凌倒是好脾气笑笑，温和跟范以绵解释。
因为欣赏，所以他希望范以绵走的路更顺坦，不要被别人设置的障碍瘸了腿。
回去后，关凌忙于给商凌找两个固定的家庭教师，倒不找来都给商凌上课的，而是陪着他玩，也可以说是看着他玩。
虽然他跟商应容关系好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上，但并不表示他在他们的关系中还会投入更多的心力进去，因为以前的就已经够多，没必要再画蛇添足。
过多的关心其实也是种负担，关凌向来很会拿捏分寸。
他也希望商凌要跟商应容多接触接触，毕竟商凌长大后，要跟他们父亲并肩作战。
商应容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工作狂男人，关凌估计他六七十岁的时候都还会把很多时间耗在这上面，这人为数不多的热情大半都耗在了工作上。
其实相对来说，情爱在他的生命中占据的比例很少，也亏得跟关凌磨了这么些年，才让他把感情也当一回事。
换个耐心差的，也只能在他的生命中来来去去，他一个人呆着过到老死可能也觉不出有什么不好。
有些人，天生感情的神经就长得不成形，理解不了平常人为情情爱爱所折进去的喜怒哀乐。
回来后，不仅关凌忙，商应容更如是，关凌已经劝他上午也去上班，连劝了半月，在这天产品销售链出问题的这天早上，商应容终于在上午的时候出现在了公司里。
关凌送他去的公司，把人送到，还在旁听了半天才离去。
离开时看着商应容那张沈着的脸，他朝他笑了笑。
与过去所不同的是，在他看着他微笑的时候，这次商应容直接看向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回了关凌一个微笑。
众人都有些诧异，关凌被他们看到还有点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走了。
关凌下午赴姜虎的约，姜虎下午有空，带着儿子在家。
他拿了一堆给他们的东西开车过去，姜航看到他，睁着一双虎目问他：“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
关凌盘腿在坐在地毯上的他面前坐下，跟他解释：“去度假，回来后处理了几天工作，忙到现才来看你。”
“又是工作。”姜航不屑。
姜虎在旁拿了杯水过来，见到姜航这态度，直接拿脚轻轻地踹了他一脚，笑骂道：“给老子有礼貌点。”
姜航被他踹到地上，又迅速爬起来，对着他老爹嘴牙咧嘴，见他老爹不理他，不甘心地握了握拳，这才转向又一幅审犯人的牛b态度问关凌：“那你什么时候带你儿子过来看我？”
“改明天吧……”关凌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一边，问姜航，“你要不要靠我怀里再玩？”
姜航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动了最后一次康复手术在家休养两个多月了，身体算不是好，但也算不上不好。
关凌是个体贴的人，每次来陪姜航玩，都尽量陪他玩得文明点，那护着他的姿态也堪得上护崽了，连姜虎的父母见着几次后都有点后悔当年怎么就没支持儿子一把。
姜虎这些年也不是没找过人，只是找来的人总是差那么一丁点，对方也不是不好，只是真的不适应姜虎。
恋爱的时候倒是都挺好，看着像是能过日子的人，但感情一稳定，姜虎带着人见他们都见了，之后就会为工作时间长吵，见不到人吵，时间再长点，一点不满意了也要吵，还故意出轨，姜虎哪是时间多的人，闹到一个份上就只能分，最后情人没做成，倒是做成了仇人，这些年姜父姜母没为这个少操过心，现在都不敢催姜虎找人了，还是让他随缘去了。
姜航两岁多的时候查出了心脏病，他亲生母亲带着妹妹她们一家早移民了，回来照顾了他近半年，在他的第一次手术后还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回去了，那时姜虎当时有事更是忙得不能着家，他们尽管也成天有一大堆人围着姜航，但效果都没有带着商凌来的关凌好。
时间久了，关凌和商凌都成了姜航的好朋友，就算直到姜航差不多好了后，关凌这一年来不怎么再出现，姜航也并没有忘记他。
关凌什么时候来，他都跟关凌很亲密，他把关凌当成了一个他认为很重要的朋友，而关凌也很享受这种身份。
听小孩子的心事比听大人的要有趣得多。
“来咯。”姜航听了没拒绝，搬着他的故事书挪到了关凌的怀里。
姜虎这时拿了听啤酒在关凌旁边坐下，见儿子又乖乖看起来了书，跟关凌闲聊：“吃完饭再走？”
“到时候再看。”关凌没给肯定答复。
“气色不错……”姜虎又看了眼他，眼睛都带笑。
关凌摇摇头，没理会他的调侃，倒是问他：“最近也还是忙？”
“忙。”姜虎点头，“案子很多。”
关凌知道姜航在这，姜虎不会跟他多谈他那些凶腥的案子，所以也就不再就此问下去，只是对姜虎说：“我过几天正好闲下来，想带姜航过去住几天，陪商凌玩玩，你看怎么样？”
关凌给商凌找老师的事姜虎是知道的，他正好也想让这两年都没怎么去上学，只是让他父母和兄长弟弟他们教着认字的姜航多见见下他的好朋友是怎么学习的，所以直接点了头，说了声：“好。”
“我可以去见商凌了？”姜航其实跟商凌一起上过幼儿园，只是没上多久，现在一听可以见到商凌，小脸从最近让他很着迷的故事书上擡起来了。
“嗯，可以。”姜虎伸出手摸了摸他儿子的脸，笑着问他：“还是你不想去？”
姜航知道他是在逗他，不悦地把他的手打开，不高兴地说：“想去啦，臭老爸。”
关凌在旁笑，这时把姜航的果汁杯拿了过来，喂姜航喝了一口。
姜航不喜欢这玩意，爷爷奶奶逼着一天也不见得喝一杯，只是这时关凌喂了，他也喝下去了大半杯，直到真的喝不下了才痛苦地摇了摇头。
关凌见他一脸忍耐，有些忍不住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下，以示欣赏。
姜航当下耸了耸小肩膀，一脸“小case”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