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对李希山
江清抬手一挥,袖筒射出绳线飞爪将屁滚尿流,早就吓的没了往日谦和风采的张公子拉到脚边,脚下一扫,直接将他扫倒在地,冷声道:“张公子,现在就看你的了,你来说说,今天这事情,到底是你奸计未遂,还是我含血喷人,污蔑于你?”张公子正要说话,江清却冷笑着不充道:“顺便提一句,我这人最讨厌人家撒谎,只要我说出来的,必是我亲眼所见的,如果你胆敢有半句虚言,一个字我就刺你一刀,这第一刀就先把你眼珠子挖出出来,听明白了吗?”
张公子享乐惯了,方才又见识了江清的血腥手段,深知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本想脱口而出的话立马就被噎了回去,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自己父亲,双腿抖的筛糠一般,裤腿湿了一片竟浑然未决。
江清皱了皱鼻子,冷声道:“我也不喜欢等,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现在你赶快给我说,究竟是你作奸犯科在前,还是我仗势欺人在后。”
江清可不是什么会对恶人有同情心的人,这样的人,他巴不得全都一刀一个手刃掉,自然也不会给张公子什么耐心,说完一脚就踏在他的小腿上,未使上半点灵劲,单是体魄沉猛的力道就将他小腿硬生生踩断。
张公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半夜三更听着实在是有够渗人的。
不少跟来城守府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同时心中也清楚,恶人还需恶人磨,像张家这样作威作福,蛮横霸道的人,也只有少年这样更霸道的人才能降服。
李希山见江清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强行逼迫张公子招认,担任欢城城守以来,他什么时候不是备受尊敬的那个?何处被人这般闯进家门里打脸的啊?他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这个少年这般强势霸道,说明他一定是有所依仗的,除非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但李希山更偏向后者的可能性,因为江清让他有些看不透。
张公子惨嚎道:“啊啊啊,我说我说,是我是我对秋姑娘意图不轨,想要.想要强行掳来府中,是我罪该万死,少侠,求少侠饶命啊。”
江清冷笑,抬起脚掌,望向李希山道:“城守大人,现如今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张公子也亲口承认了,现在就请城守大人还百姓们一个公道,以罪论处吧。”
不少老百姓暗自摇头,心想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张公子实在是太阴险了,明日里在人前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想不到私底下的品行竟是这般不堪,若不是他亲口承认,许多人恐怕正要为张公子今晚无辜受到牵连的下场鸣不平了。
不得不说他伪装的很好,可惜旦夕惊变,不过如此。
李希山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在欢城百姓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江清身上,冷声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是何方人士?”
江清笑道:“打听我名讳作甚?城守大人不必打听,您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维护正义的侠客修士便好,至于姓名的什么,偶然相见,转眼分离,何必多问呢?”
李希山强压怒火,和颜悦色道:“也罢,这位少侠,今日之事多亏你及时发现,此时此刻立即定案,未免有些草率,其中详情还需要细心调查走访才是,不过少侠放心,有本城守在此,一定会还这位姑娘公道。”
秋姑娘来到江清身边,避开李希山如同实质般的目光,小声道:“不可以,你千万不要相信他,城守李希山和张老爷颇有交情,欢城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你今天就这样善罢甘休,我就.我就死定啦!”
江清看了她一眼,调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啦?刚才不还要吵着闹着不来吗?”
“你!”秋姑娘气急,怒哼一声,抬脚就朝江清鞋靴踏去。
江清眼疾手快,挪脚避开,笑道:“不急不急,开个玩笑,你放心吧,他是怎么打算的,我还能不知道吗?”说完将目光转向李希山,摇头道:“哎,有道是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既然大家都在场,张公子也承认他奸计未遂,这已经是一桩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铁案,为何城守大人言语搪塞,非要延后处理呢?”
李希山眼睛一眯,“这么说,你非要现在解决这件事情不可了?”
江清点头,“是啊,而且不仅这一桩案子,我还带来了许多受过张家父子迫害的老百姓,他们也有冤情上报,还请城守大人一并处理吧。”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土皇帝一般的李希山呢?他见江清态度强硬,一点儿也不给面子,心中自然大怒,冷笑道:“少侠,看清楚这是哪里,我知道你有些本领手段,但也要量力而行,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能插手的,大英雄没这么好当,而且都备受争议,我奉劝你一句,带着他们回去吧,免得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江清掏掏耳朵,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和鲜三酿,笑道:“巧了,我就是喜欢当大侠,不过城守大人此言何意啊?作为一方城守,不就是应该为百姓谋福,为百姓的安居乐业着想吗?如今你城中百姓皆有冤屈,而冤屈就是张家父子所赐,城守大人究竟是何,不肯还百姓们一个公道呢?”
一番话,将心中有怨愤的百姓说的热血沸腾,有的更是声泪俱下,破口大骂张家父子不是东西,求城守大人做主之类的话。
李希山脸色难看至极,面对群情激奋,他已经被逼到已给骑虎难下的局面。
张老爷大声道:“城城守大人,请请为我做主啊。”
江清剑眉一蹙,回头冷声道:“谁准你说的话?看样子还是没记性。”说着袖筒射出飞刀,在张老爷惊骇欲绝的表情和眼神中,将他小臂斩断,血喷如泉涌,就喷洒在他那尖酸刻薄的二夫人华贵的锦袍上。
张老爷撕心裂肺的惨叫,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江清又将目光转向李希山,笑道:“城守大人,张家父子罪有应得,请您以罪论处。”
“以罪论处。”身后情绪激动的百姓跟着大吼出来。
蹬蹬蹬。
忽然五十多个提着长枪的护卫队队员自偏门奔出,大喝一声,沉腰立马,枪尖直指江清等人,气势迫人。
寻常老百姓都是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的,纵然心中有气,但也怕的退后数步,再不敢强出头了。
江清神情依旧那般轻松自在,笑道:“怎么,城守大人,莫非您要用强把我们赶出去不成?”
李希山冷声道:“我是欢城城守,容不得你这样的违法乱纪的人肆意闯入我城守府,来人,此人妖言惑众,强闯城守府图谋不轨,给我就地格杀!”
“是!”五十多个接到命令赶来外院的护卫队员虽然心中不解为什么城守府聚集了这么多百姓,但他们依旧相信了城守府有歹人强闯的紧急情况,本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心念,提着长枪朝那英气逼人的背刀少年围杀过去,虽然这少年看着年纪小,但能让城守大人调动这么多人来对付的人,一定不简单,所以大家都不敢马虎大意。
秋姑娘大惊,扯住江清胳膊道:“哎呀,怎么办啊。”
江清咧嘴一笑,“跑是不可能的,既然他们要打,我奉陪便是。”
秋姑娘急的都快哭了,“什么呀,双拳难敌四手,你只有一个人,他们却有五六十个,你.你如何打得过他们啊?快逃吧快逃吧,大不了我不呆在这欢城就是了,天下之地,岂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江清摇头,“你当然可以走,但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备受张家欺压的百姓呢?他们有家有业,有老有少的,岂能像你这般了无牵挂?去了别的地方,你让他们如何生活?人多又怎么样,我一刀一个,全都结果了便是。”说着将秋姑娘往后推去,说道:“你站远些,别误伤了你。”
“喂,你这家伙不要逞强呀!”秋姑娘急的直跺脚。
江清越入人群,面对几十杆银光闪闪的长枪,他巍然不惧,揉了揉手腕,勾勾手指,笑道:“来。”
“喝啊!”一群护卫队员怒吼着挺起长枪刺了上来,江清反应迅捷无比,左躲右闪,每次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将长枪躲开。
江清使出雁行功绕到两个护卫身后,两个手刀就将他们放倒在地。
虽然城守护卫队占据人数优势,平日里训练有素,彼此配合起来极为默契,但奈何江清身法实在是太过诡异灵敏,总是捕捉不到其踪影,所以半盏茶时间下来,五十多个护卫队员已经被打倒只剩下二十多个残兵败将,个个依着长枪气喘吁吁,没了斗志。
江清出现在秋姑娘身边,摊手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他们人虽然多,但我还不放在眼力。”
秋姑娘白了他一眼,“哼,自大狂。”
江清古怪道:“刚才可是你生怕我双拳不敌四手,怕我吃亏的,现在我打倒了他们,怎么你反倒说我自大呢?”
“哼。”秋姑娘双臂环抱胸前,扭开头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