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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百家修论》

中年男子看了江清等人一眼,一挥手道:“好了,都围着做什么啊,这里是膳堂,不是赌场,乱糟糟的,都散了吧。”“是。”众弟子拱手行礼,作鸟兽散,或离开膳堂,或进入膳堂,或回到自己座位上。

江清等人也拱手转身,回到一层角落处拼凑好的五张方桌前坐下,这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虽然经过一段小插曲回来,酒菜依旧蒸腾着热气,香味扑鼻。

几人坐下,王全忠率先举起酒碗,笑道:“来,我们大家一起敬江清兄弟一杯,谢他及时出手援助,为咱们解了困境啊。”

卞围海等人一同举起酒碗,江清自然也举了起来,笑道:“哈哈哈,客气了客气了,大家都客气了。”说完一饮而尽。

王全忠喝罢,将酒碗拍在桌子上,夹了一块炖羊肉到江清碗里,笑道:“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看着可真气人,带着四五个人来到我们面前,先是阴阳怪气的东拉西扯,乱说一通,搞的我们一头雾水,不明来意。后来才知道这龟孙子是冲着围海兄弟的道侣去的,简直他娘的岂有此理,还大言不惭说只要围海兄弟肯离去,就给他天大的好处,我呸!恶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人模狗样的,看见他就想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丁德明点头附和,“王兄弟说的是,这孙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道貌岸然,一副欠抽的嘴脸,搞得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似的,给予人家的道侣本就非正人君子所为,他却说的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咱武修山怎么会收这样人品低劣的人呢,真是搞不明白,如果是我啊,直接给他锁紧地牢里,让你老死在里头。”

少言寡语的卞围海敬了江清一碗,又再倒满,举起来道:“诸位兄弟为我卞围海出头,这份恩情卞围海记下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卞围海此生能结识诸位,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一碗是敬大家的。”说完仰头一饮而尽,喝的急了,酒水顺着嘴角流淌到脖子上,瞧着倒也有几分男儿豪气,却没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别有一番风采。

王全忠一拍他的肩膀,豪气干云道:“哎,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兄弟嘛,你的事儿就是咱们大家的事情,说什么感激这么见外啊。”

丁德明点头,“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兄弟,这些都是应该的,总不能人家肆意妄为而无动于衷吧?于情于理都要仗义援手,若袖手旁观,那和那些没心没肺的贼子小人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啊,我们不仅是在帮你,还是在帮道义。”

卞围海再举酒碗,“说的是,我自罚一碗。”

“干。”

王全忠畅快至极,望了江清一眼,问道:“对了江清兄弟,去了那么久,你们武修山的顾长老到底找你有什么要紧事啊,定不只是你方才所说要你小心应对之后敌手那么简单,是不是还另有交代啊?”

卞围海小声道:“王兄弟啊,顾长老既让程师姐亲自来传唤江清兄弟,所商议的事情定然不简单,咱们不好多问啊。”

王全忠一拍脑袋,“哎呀,你看看,我这酒多喝了两碗就有些昏了头脑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这句话是我问错了,也不该问,我自罚一碗。”说着仰头将碗中的和鲜三酿一饮而尽。

江清却笑着摆了摆手,“哎,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午时和法修山谢怜姑娘对敌时,我使的那招《斗转星移》来历不明,顾长老便叫我过去问话,无非就是询问一下我的身份和《斗转星移》的由来罢了,并没有商议什么机密要事。”

王全忠道:“对了对了,说起这件事,倒是的的确确困扰了我半天,江清兄弟啊,你分明姓江名清,而《斗转星移》众所周知乃是慕容世家的不传之秘,除了当代家主之外,也只有世家中屈指可数的几个重要人物有资格修习,你对付法修山弟子的那招分明就是《斗转星移》,你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忽然眼睛一瞪,“莫非你就是慕容世家中人?”

江清苦笑,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同样的猜测呢?这《斗转星移》和慕容世家真是名动高昌啊,区区一个秘法就能让人家说出来历和出处,真是了不起。

“王兄弟误会了,我并非是慕容世家中人。”

王全忠疑惑道:“那就奇怪了,这《斗转星移》乃慕容世家的绝技,绝不可能传授给外姓人学习的,江清兄弟,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江清正要答话,一边的丁德明却抢先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他把筷子放下,将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全忠兄弟,围海兄弟,你们可听说过小江城慕容世家庄客杨权的耳朵被人削下来的事情吗?”

王全忠和卞围海对视一眼,皆点了点头,“当然知道,据说是那杨权对燕门世家燕魏雨小姐出言不逊,被一少年当着慕容世家两位家主的面割掉右耳,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高昌江湖中几乎人尽皆知,我们自然也是知道的,德明兄弟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丁德明抬手一指江清,道:“诺,那个不畏强权的少年英雄就是他,鼎鼎大名的小江城割耳大侠,江清是也!”

江清愕然,旋即苦笑,这称呼实在是太难听了,如果可以,他想换一个。

卞围海和王全忠二人同时惊愕,望向摇头苦笑的背刀少年,“这丁兄弟此言,莫非江清兄弟就是那日在小江城将杨权右耳割下来的少年?”

“是啊,就是他!”丁德明重重点头,并伸手连拍江清肩膀。

王全忠更是大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哈哈哈,我王全忠没白交错你这个兄弟,原来那个威名远播的小江城割耳少年英雄就是江清兄弟你啊,平日里咱们只曾在酒桌上谈论过今日江湖中的流传沸沸扬扬的事情和事情的主角,现在居然就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还和我称兄道弟的,哈哈哈,这感觉真是奇妙啊。”

江清苦笑,“哎,全忠兄弟言重了啊,哪里有你说的这样夸张,不过是顺手教训了一个不开眼的家伙而已,何谈名震四海啊?”

“谦虚谦虚,就算没有名震四海,至少在咱们高昌国的江湖中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啊。”王全忠竖起大拇指,“了不起,江兄弟敢在慕容世家家主和二家主面前将他们庄客的耳朵给割下来,别的不说,就这份胆气足以让人敬佩不已了,若换做是我,只怕早就吓得噤若寒蝉,哪里敢冒然动手啊。”

江清摇头,“全忠兄弟客气了,若身处同样的境地,江清相信你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王全忠嘿嘿一笑,继而又问道:“听闻那慕容世家二庄主慕容千石的修为极高,实力恐怕要比慕容秋还要高出一筹,是慕容世家第一高手,他对你出掌时,你可害怕啊?”

“怕,当然害怕,我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而已,慕容千石这一掌下来定能叫我命丧当场,我怕痛怕苦还怕死,说不怕是假的,不过好在燕家主及时出手拦住了他,否则我今日又怎么能坐在这里和诸位把酒言欢啊?”

“江兄弟果然是真人大丈夫,什么话都能直接宣之于口,王全忠就佩服你这样的男子汉,来,敬你一碗。”王全忠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借着又问:“这样一来我就更加不解了啊,既然你当众割下慕容世家庄客的耳朵,那么两位家主已经慕容世家中人应该视你为敌才是啊,那么这《斗转星移》又是怎么到江清兄弟手上的呢?”

丁德明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来说。”

江清点头,“丁兄弟知道,先前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王全忠和卞围海便将目光投在丁德明身上,丁德明极为享受这种问询的眼神,东拉西扯一堆卖足了关子,才道:“话说那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灯火通明的惠恒城下起瓢泼大雪,江清兄弟一人一剑乘着夜风遁出惠恒城,前往城西三里的梅花林中。”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嘴,自倒满一碗酒,又卖起了关子。

王全忠急不可耐,追问道:“丁兄弟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去梅花林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啊。”

丁德明得意一笑,绘声绘色道:“你们可知梅花林中隐居的是何人?”

“不知道。”王全忠和卞围海摇头。

“边景意!”丁德明自问自答,“这位边景意先生可不简单啊,那时有名的画家大师,自从十二年前爱人仙逝,便如同伯牙失了子期,心灰意冷,自断乌墨笔,从此不再作画。”

王全忠问,“那么江清兄弟去寻边景意前辈所谓何事呢?”

丁德明道:“自然是为了求画,但也不知是何缘故,厌倦了世俗红尘的边景意先生居然应了江清兄弟所求,赠了他一副《凤游图》。”

卞围海突然插口道:“我知道这凤游图,是边景意先生游历大陆时经过凤霞山所作,意境和技艺连边前辈自己都说乃是他毕生最高的杰作,江清兄弟真是好福气啊,居然能让边前辈将《凤游图》相赠,着实令人可惊可羡。江清兄弟有所不知,这《凤游图》可不仅仅只是一张用来观赏的化作而已,如若那样,再完美无瑕的化作那也是有价之宝,而这《凤游图》则不然,说是无价之宝那也不为过。”

这一番话倒是让江清来了兴趣,“无价之宝?围海兄弟不要见笑,我江清俗人一个,对这些书画大作一知半解,但不知这《凤游图》除了把玩观赏之外,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可担这句无价之宝?”

卞围海奇怪的看了江清一眼,“江清兄弟既不是爱好书画之人,却为何去向边先生求画呢?哦,我并无他意,只是边先生此人脾气古怪执拗,尤其是爱人离去之后,他更是偏激,对于那些不懂书画的人绝不会有好脸色看。可江清兄弟既然说你对书画一知半解,为何边前辈又肯将毕生心血所作出的《凤游图》相赠呢?着实是令人费解啊。”

江清答道:“哦,那日并非只我一人前去,还另有一人与我同行,她才是爱好书画之人,我不过是带她出惠恒城而已。”

“原来如此,那就不奇怪了。”卞围海恍然大悟,继而问道:“江清兄弟可看过《百家修论》?”

江清立马点头,“看过,我曾去藏书楼中借阅过。”忽的明悟过来。

卞围海点头,“那解释起来就方便多了,百家修法,顾名思义,就是在三大修行途经中延伸出的数百个小家,各有其门道和长处。这些咱们日后再议,今日我们就单独来说说百家中的画家,画家顾名思义,其主业就是作画,可画家的修士作出的化作可不是寻常化作,他们使用的笔墨也非寻常笔墨,多见灵器,极有灵性。”

“一笔一划也绝不是随意勾勒,每一笔注入的灵力就极为可怕,他们自有自己修行的方法和对敌的手段,而这修行的方法就是作画,对敌的手段就是利用画来发动攻击。”

江清愈发好奇,喝了一口酒下肚,继续追问,“围海兄弟,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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