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死性子
“哼,方才还说只是过去叙叙话,现在倒好,乐不思蜀,过去了就不愿意再回来了,我看这家伙色胆包天,定是看上了慕容魅,被她给迷的神魂调到,哼,我早知到这混蛋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花钱去青楼偷看人家洗澡的人能是省油的灯吗?”燕筝儿气道:“你们再看那慕容魅,生的魅惑绝世,连我看了都神魂颠倒,更何况是江清那无赖,八成现在只要人家一句话,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哼,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不是?”燕玉珍笑着说:“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慕容魅虽是生的妖魅众生,但我看江清绝非那种为美色所动摇的庸人,岂会轻易被慕容魅给左右啊?我知他一心想置身于修炼一途,别无他意,怎么会半途而废呢。”
“哎呀六姐你真是天真,有道是人心隔肚皮,你怎生知道这家伙心中的龌龊想法,如何能断定他一心只想着修炼?美色当头,就算他是金刚罗汉也难免不会动摇。再说了,你看慕容魅的姿色,我见犹怜何况老奴呢?这家伙一定被她给降住了.”
俞山回头看了一眼,正见江清拘谨的夹着菜,回过头来笑道:“我看不像啊,江兄弟分明是很拘谨,哪里是被迷倒的样子啊?”
“当然是要装装样子啊,若明目张胆表现出垂涎三尺的模样还得了?不把人家吓跑才怪呢。”燕筝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背刀少年,撇嘴接着说:“若他不是垂涎慕容魅的美色,直接一口回绝不去就是了,如今不仅去了,还舍不得回来了,不是中招了又是什么?”
俞山古怪的瞧着燕筝儿,笑道:“燕丫头,我一直想问,你怎么对江兄弟这般挂怀啊?”
燕筝儿冷笑:“呵,挂怀?俞山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俞山夹一口菜放进嘴里,“自然没有开玩笑,你偏偏只和江兄弟过不去,隔三差五都要斗斗嘴,这还算是好的,动手也是常有的事,如今却又对人家的事这般上心,嘿嘿,你莫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俞山哥你胡说!”燕筝儿一下就急眼儿了,“噌”地一声站起,激动的矢口否认:“我对这家伙绝对没有,我和他只有恩怨没有清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外厅三桌的人全都被突然激动的大声说话的燕筝儿给吸引去目光,燕玉珍急忙拉了拉她的袖子,“筝儿,别胡闹了,快坐下,人家都在看着呢。”
俞山古怪的笑道:“是了是了,你们建只有恩怨,谁知道会不会因怨生情啊?自古欢喜袁家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依我看嘛.”
“住口!你.你若不信,好,我就证明给所有人看!”
燕筝儿抓起酒杯就朝背刀少年的方向丢了过去,正赞叹袁家这次置办酒菜的师傅手艺好的江清左眼红光一闪,空闲的右手伸出抓住飞来的酒杯,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正见气势汹汹的燕筝儿跳了过来,他急忙起身离座后退两步,并急问道:“这突然一下,怎么了这是?”
“少废话,为了还我清白,我和和你的恩怨就在此了结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燕筝儿步步紧逼。
“等等,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啊?你说请啊,这大喜的日子,你别胡闹了。”
“谁跟你胡闹!”
燕筝儿不由分说,前冲两步到背刀少年面前,一掌朝他的胸膛拍去!
江清虽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傻傻的站着挨打,已经撤到角落退无可退,只好运功硬接燕筝儿这一掌。只听“呼”的劲风声响起,气浪四散,将扑在圆桌上的红布都给刮飞起来,燕筝儿不论气力灵劲皆不如江清,倒退半步,吃了个小亏。
江清忙出言稳住她:“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冒犯了你,我道歉便是,这个场合当真不宜动手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了再说?”
“做梦,看招!”燕筝儿落了下风,这更让她的怒气再盛三分,掏出银丸就要丢出。
“筝儿,不可!”
“燕丫头!”
同时有几个人大喝阻止,终究还是江清反应最快,若正是让这丫头把银丸在这房屋内引爆可就真的糟糕了。他脑筋急转,忽的左手袖筒射出绳线飞爪扣住燕筝儿的双肩,转身从南窗口一跃而出,巨大的拉扯力把即将丢出银丸酿成大祸的燕筝儿从正楼三层外厅的窗户拖了出去。
江清空闲的左手射出绳线飞爪扣在房屋上轻轻荡了下去,同时放长左手绳线让燕筝儿安全着陆,此时才长出了一口气,谁知道这丫头莫名其妙发什么疯啊,突然就来找自己拼命。他却不知道造成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依旧是他那个便宜大哥——俞山,如果知道了这丫头是被他激来找自己麻烦的,不知背刀少年会作何感想。
燕筝儿落下地后依旧不肯罢休,仰起脑袋瞪着吊挂在正楼上的江清,大喊道:“哎,你这混蛋,给我滚下来,跟本小姐决一死战!”
江清头疼道:“怎么你总是要找我决一死战啊,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早就化解了吗?”
“少废话,快点下来!”
“就此罢手如何,现在真不是时候啊,回去后我们在演武台上再决一死战如何?呃不是,就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就好,如何?”
“我再说一遍,下来!”
“哎,燕姑娘啊,昨天晚上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恩将仇报,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啊!?”
“好,你不下来是不是?”
“你是世家千金,饱读诗书的,理应知道感恩图报的道理啊,怎么如今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这可不是大家风范啊!”
“行,你有种,那我上来找你!有本事你就别跑.”
江清心生一计,大喊一声:“行,你上来吧,我不跑。”如何当着她的面翻身跃进了正楼三层的窗户,燕筝儿急忙跑进正楼,蹬蹬蹬踩着楼梯冲上三层,“呼呼”喘着气左顾右盼,大声问道:“江呼,江清呢?六姐,你看到江清躲哪里去了吗?”
燕玉珍指着敞开的窗户说:“他上来后又跳下去了。”
“可恶!”
燕筝儿一声爆喝,霎时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一对小手紧握成拳,冲到窗边朝下望去,果然看见背刀少年吊挂在下头,她怒不可遏,大骂道:“你这无耻之徒,敢戏耍于我,你若是个男人就上来和我堂堂正正辨个高低,你敢是不敢!”
江清仰头面对着她的雷霆暴怒,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啊,再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不能失了你燕门世家的脸面不是?”
“你上不上来!?”
“这样吧,上面太过拥挤了,施展不开,你的银丸一丢出去岂不把袁家主的屋子都给炸塌了?我们下去,寻个空旷的地方一决胜负,如何?”
燕筝儿手掌重重拍在窗沿上,气道:“哼,岂有此理,你当本小姐是笨蛋么,还会再中你的诡计?”
江清以大道理熏陶燕筝儿:“我是实话实说啊,人家好心好意请你来参加婚宴,你却炸毁了人家的房屋,这于情理不合啊。我看还是听我的,咱们下去找个能施展的开的地方打,不妨碍别人办喜事,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咱们不能搅了人家的天大的好事儿不是?”
“那那你下去等着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哄骗与我,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我不信,你发誓。”
“啊,没这个必要吧?”
“怎么,你怕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行行行,我发誓还不行嘛。我江清发誓,燕筝儿下去的时候我必同在。”
“否则呢?”
“否则就孤独终老,怎么样,够毒了吧?”
“行,那你下去等我。”燕筝儿深信不疑,转身朝楼下跑去,江清叹了口气,翻身跳进正楼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