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谁与沉沦(1) - 重生之庶女皇后 - 素小歆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18章谁与沉沦(1)

第318章谁与沉沦(1)他将小阿尔萨兰小心的抱在怀中,说道:“阿尔萨兰,你知道你的名字的含义吗?”

阿尔萨兰以为父汗又是再考验着她,便笑着说:“阿尔萨兰是草原上的狮子,父汗是希望阿尔萨兰跟狮子一样雄伟!”

索巴剌含着泪笑着点了点阿尔萨兰的鼻子,抱着她起身走出了营帐,冰冷着一张脸将她递给了巴图,沉声说道:“就算是全族人都死了,阿尔萨兰也不能出一点事情,知道了吗?”

巴图郑重的跪在地上说道:“巴图听令!”

阿尔萨兰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父汗,瞧见父汗对着她笑,她也还给父汗一个微笑,然后她听见父汗对她说:“阿尔萨兰,你要记住,你是草原上的儿女,草原上的狮子,你是草原上的王,也是这个世界的王,你不仅要用你的自身战胜这片草原,更要去征服整个天地,在京城中等着父汗,父汗一定会让你成为京城最美丽的公主!”

索巴剌将阿尔萨兰送到了使者带来的马车上,马不停蹄的向前跑去,阿尔萨兰从来没有坐过马车,更是瞧不起与她同坐在马车里的两个侍女满脸惊慌失措的神情,她们娇弱的似朵花儿,眼眶里含着的泪水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断的流淌下来。

阿尔萨兰还是觉得新奇到了极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正随着这辆马车开始了一段全新的旅程。

坐在马车里的阿尔萨兰渐渐的对马车厌倦了,从草原上一路急促奔行到了汉文王朝的边塞天门关时,同坐在马车里的两位侍女吐了不止一次,她们虽然是精通着马术,可是坐马车给她们带来的头晕恶心还是第一次的。

阿尔萨兰高声唤来了巴图,骑在马上的巴图恭敬的弯下腰聆听着阿尔萨兰公主的召唤:“巴图叔叔,我要骑马!”

随行的使者趾高气昂的对阿尔萨兰说道:“等到了天门关再耍你的小公主脾气,现在这是在悬崖上行走,这么多人哪里会因为你的蛮横跋扈停下来?”

这话说的很是不客气,即便阿尔萨兰不太懂这个使者说的话,可是他的神态语气还是将阿尔萨兰激怒了,她稚嫩着的嗓音高声喊了起来,让巴图给她打死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巴图乐的听从阿尔萨兰的命令,正要抽刀将那使者砍在马下的时候,就听见悬崖峭壁两端爆发出了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响动。

巴图惊恐的瞧了瞧前后被炸飞了的侍卫,身下的马儿随着受了惊吓的马队将他狠狠的摔下了马背,他就地滚了一圈,险些掉落悬崖去。正在这时,那汉文王朝的使者狞笑着靠近着马车,在巴图恐惧的眼神中,将马车的绳索砍断,在阿尔萨兰跟两位侍女的惊声惨叫中,跌入崖底!

“阿尔萨兰公主!”

巴图难以置信的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的惊痛让他瞬间爆发着,反手将背上的大刀抽了出来,恶狠狠地砍杀了那使者,却被使者手下的那些侍卫乱刀砍死,扔下了悬崖。

马车顺着山峰不断滚落下去,阿尔萨兰拼尽全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眼看着身边的两位侍女绝望的想要从马车里出去,她想要阻止她们,却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从马车上摔到了崖底。

阿尔萨兰在马车的庇护下未曾受到重大的伤害,她自一堆破碎的木头里面爬出来,强撑着身子查看了一下两位侍女的鼻息,下意识的将自己身上高贵的衣裳脱了下来,换上了侍女单薄的衣服,撑着意识一步步向前走去。

模糊中,阿尔萨兰望见了自己的父汗,父汗一脸严肃的将她望着,冰冷的声音砸在了阿尔萨兰的耳边,他说:“阿尔萨兰,你的名字是什么含义?”

阿尔萨兰蠕动着自己的双唇轻声说道:“是,草原上的,狮子。”

父汗索巴剌又问着阿尔萨兰:“父汗给你取这个名字是何用意?”

阿尔萨兰摇摆着自己的身子撑着最后的意识说道:“是草原上的王,最凶猛的动物,是天下的共主!”

有人嘈杂的声音在耳边砸响,阿尔萨兰强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睛望着眼前高大威猛的汉子,那感觉就好像是她的父汗索巴剌。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眼前这个汉子拽住,那汉子却是下意识的接住了阿尔萨兰的身子,轻声问道:“小姑娘,小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阿尔萨兰意识模糊的吐出两个字来:“救我。”

繁华的街道在颠簸的马车里缓缓向后面退去,孟依寒倚在丫环苁蓉的怀中向外面望去,四月份的天气咋暖还寒,冷风透过薄纱的帘子吹了进来。

苁蓉感觉到孟依寒有些寒冷,便殷勤的将一旁的裘袄将孟依寒裹得严严实实的,说道:“五小姐,你的身子刚刚好了一些,别再吹风让身子受寒了,咱们还是暖和一点的好。”

孟依寒还未说话便咳嗽了一声,说道:“无碍的,吹吹风反倒是舒服了很多。”

马车在僻静的街道上停下来,苁蓉搀扶着孟依寒从马车里走了下来,孟依寒轻移着莲花步婀娜多姿的走在了引路嬷嬷的身后,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步步走到了暖阁里。

挑帘的丫环对着暖阁里面唤了一声:“五小姐回来了。”

孟依寒在苁蓉的搀扶中缓步走到了暖阁里面,动作轻柔的将身上披着的裘袄脱掉,姿态轻盈的走上前来,有小丫环在孟启高跟孟夫人面前放了蒲团,孟依寒轻轻推开苁蓉的搀扶,踏着莲花步上前去,姿态优雅的跪了下去。

那孟夫人等到孟依寒附身叩首之后,忙起身将孟依寒扶了起来,还未曾开口便先落下泪来,孟依寒含着泪水强撑着笑容将母亲望着,脸色苍白的说道:“母亲,多年未曾相见,为何这一见面便要先哭出来?”

端坐在椅子上的孟启高不耐烦的皱着脸,想来心中也是难受的,瞧了瞧孟夫人,叹息着起身离开了暖阁,向门外走了出去。

孟依寒嗔怪的将孟夫人望着:“母亲不该在父亲的面前落泪,平白无故的让父亲厌烦,反倒是将父亲推到了那些小妾的身边去。寒儿以后不能母亲身边侍奉,母亲还是要自己当心点才是。”

孟夫人擦了擦眼泪说道:“寒儿,倒不是说母亲舍不得你出嫁,只是如今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就连我这个妇道人家都能闻得出来,如今慢说你安安全全的进了那四皇子府中,明日说不定你就会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给生吞活剥了。寒儿,母亲到底还是对你不住啊。”

孟依寒抽出袖中的手绢为母亲擦了擦眼泪,笑道:“母亲,这事虽然未曾被皇上下过旨意,可是瞧皇上的样子,倒像是不愿意让咱们家安生似的,即便不是四皇子,也会是别的什么皇子。好在四皇子本就是皇后亲生,虽不是太子,却是皇上的嫡子,若是他当真坐了那个位置,到时候父亲就不用每日里提心吊胆着朝局变迁了。”

孟夫人被孟依寒的话激的越发悲苦,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倒是平白无故的惹来孟依寒的伤心难过。孟家母女两个人正在这边悲苦戚戚的,就听见外面有丫环来禀告,说表姑娘醒了。

孟依寒显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表妹,孟夫人这时才忙对自家女儿说道:“半个月前,我不是去你师父那里瞧你去了吗?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这姑娘正在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追赶,我寻思着十五六岁的姑娘必然不会有什么歹心,我便救了下来。可谁知道那姑娘竟是个痴的,一问三不知,又赖上我了,我为了不让你父亲知道后越发心烦意乱的,便让全府上下的人都唤她表小姐。”

说话的功夫,孟夫人便带着孟依寒走到了花园里,最偏僻的地方建了一座绣楼,因为那里过于僻静,谁都不愿意去那里居住,便给锁了上来,如今正好让那疗伤的表小姐住了进去。

孟依寒狐疑的瞧了瞧躺在床上正在被诊脉的表小姐,问道:“这前前后后都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怎地她还是这病怏怏的样子?别是什么大病吧?”

孟夫人轻声说道:“大病倒是不像,温太医说,这姑娘六七岁的时候受过伤,那个时候就摔到了脑袋,所以有些事情记得不大清楚,后来也不曾好好治疗过,就这样将养了下去。再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那伤再度发作了起来,就变成现在这样痴痴呆呆的样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可就是不说话。对了,据温太医说,是因为脑袋里面有血块,才会这样的。”

正在诊脉的温太医洗了洗手,开了药方,瞧见孟依寒在就没有往前面去了,躲避着便离开了绣楼。孟依寒望着温太医弯腰驼背的背影,心中忽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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