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219章沉韵以承峥有危险要亲自照顾为理由不愿回到冷宫,时萱则认为她是在利用儿子摆脱刑罚,坚决要让她回到冷宫。
两人争执不下之时,达荀前来禀报说是刺客已招供幕后主使。
“是谁?”
时萱和沉韵异口同声地关切询问道。
与此同时,行省主们聚集在耀明殿,都感慨着席景宥很快就能亲政。
沉岳带着禁卫军进殿,包围了各行省主,气势汹汹。
“你这是在做什么?”
“竟敢带着禁卫军进入大殿!”
“你的精神还正常吗?”
感到侵犯的行省主们高声呵斥着,沉岳笑意阴森,冷声吩咐将士抓走原城城主宽贤。
“为何抓我?”被束缚的宽贤惊慌不已,“到底为何?”
沉岳望着其他行省主,嚣张道:“刺客招供出了刺杀皇子殿下的幕后主使,我是前来抓捕犯人的。你们不是犯人,不必紧张。”
说完,他挥袍转身,带走了宽贤。
剩余的八位行省都惊讶不已,无法接受宽贤是犯人是事实。
沉岳在前往刑拘牢狱的途中,遇见了正往耀明殿来的吉琅樱和决氏兄弟。
“决泰,救救我!”宽贤哭丧着脸孔,苦苦哀求着。
可决泰紧锁着眉头,沉默不语。
他明白,宽贤是沉诸折中的牺牲品。
他既然不能拿嵘城如何,牺牲原城也能保住玉玺。
沉岳让禁卫军们先行带领宽贤离开,自己则凝视着吉琅樱,挑衅道:“真是厉害,仅凭一招故弄玄虚,就欺骗了禹国大丞相。”
“你们想保住玉玺而做出的努力,也是在令人叹为观止。”吉琅樱微垂着眼帘,平静却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呀,”沉岳放大了笑容,也是寸步不让,“谁叫现下坐拥龙椅的人没能力治理国家呢?”
“陛下已和从前不同。”吉琅樱不满席景宥被看不起,继续沉稳反驳着,“本宫听闻,沉岳将军在集合议会上,被陛下的气魄吓地不轻呢。”
“是啊,本将军当时真是心惊肉跳的。让陛下改变的吉美人娘娘竟然关心我的消息,在下真是受宠若惊。”沉岳保持着笑意,向吉琅樱走近一步后严肃了脸色,“马上停止对陛下无谓的驯服吧,妃嫔就是妃嫔,僭越即是自掘坟墓。”
吉琅樱显吸了口气,明白沉岳是在提醒她不得干涉朝政。
沉默许久的决泰及时解围道:“臣子就是臣子,篡权即是天理难容。”
沉岳轻蔑地轻哼出冷笑,“决泰,要是没有这位吉美人娘娘,你早就是死尸一具了。”
说完,他绕开吉琅樱,大步离去。
决尧抿了抿唇瓣,意识到就算躲过了这一劫难,皇宫也会掀起暴风雨。
翌日清晨。
散步在御花园的妃嫔们有说有笑着,被突然出现的禁卫军吓了一跳。
林坤侧首使了个眼色,柯宗就带人束缚了宽元琴。
“你们要做什么?”宽元琴惊恐地睁大眼睛,语气慌乱,“本宫可是正五品美人!”
可林坤根本不作回答,任凭宽元秦被抓走。
“到底怎么一回事?”倪安怒目瞪向林坤,语气严厉。
“后宫中的明争暗斗真是可怕啊。”幸灾乐祸的林坤歪嘴笑着,言辞风凉,“岂敢刺杀皇子殿下。”
众妃嫔错愕地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再怎么样,也不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呀。”林坤放大了笑容,语气意味深长,“娘娘们,要引以为戒啊。”
宽氏父女在行刑广场当众受刑,宽厚木板不断击打在他们的大腿,纯白里衣渗透出血红,哀嚎声不绝。
行省主们都不忍观看,而沉诸面色淡漠,心底很是不服。
直到宽氏父女被打到不省人事,林坤抬手叫停,命令泼盐水唤醒两人。
锥心炙热的疼痛钻进血肉模糊的伤口,宽氏父女又恢复了意识,狼狈不堪。
沉诸稳步走到宽贤面前,低沉询问道:“从实招来,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共犯?”
宽贤昂着脖颈,声音薄如蝉翼,“我,什么都不知晓。”
“不知晓?”沉诸呵呵笑了两声,睁抬起如深渊般的双眸,“我说宽贤啊,那你可知晓以往是如何处置你这等罪名之人吗?被活生生地烹煮而死,是你想要的吗?当然了,你可以自行选择死于油锅还是蒸笼。”
被恐吓到的宽贤皱了皱眉,艰难道:“饶命啊,沉诸丞相.”
“那你还不快指认共犯?”沉诸抬手指向站在高台的行省主们,“说吧,那些人之中是谁与你合谋刺杀皇子啊?”
宽贤下意识望向高台,行省主们都有意回避了目光。
决泰明白沉诸想明白了,问共犯是在力挽狂澜。
决泰始终是那副冷静的表情,无人能看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