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陶瑞希的审判
第69章陶瑞希的审判
黑色的精钢大门上刻着四个金色的数字1402,发出氤氲的金光,如梦似幻。蓝多湖和究站在门前,蓝多湖仰起头问:“究,我们该怎么进去?”“那还不简单。”究哈哈一笑,蓝多湖眼前一花,一眨眼的功夫究的手上便多了把电锯。他一副老神在在,熟能生巧的模样,以捣乱审判的老前辈自居,还十分的引以为荣。
那把电锯显然便是他到处搞破坏的得力助手。他打开开关,电锯登时发出“嘎嘎嘎嘎”的刺耳噪音。继地下b6层那间房间的雕花木门之后,眼前这扇精钢大门将是究的电锯的下一个牺牲者。
蓝多湖捂住耳朵,只见那电锯接触上精钢大门,像是切豆腐似的,立马便裂开一条缝。然而,这里毕竟是庄严的审判室,不可能像b6层的房间一样无人看管,任由究乱来。只见那精钢大门方裂开一条缝,便有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缝中钻了出来,直袭蓝多湖和究!
究兴奋得哈哈大笑,“哈哈哈,来了来了!审判官的黑使魇,好久没见到了!真怀念啊!”
黑色烟雾般的人影即是审判官的专属护卫,黑使魇。每个审判官都有专属的黑使魇,乃审判官自身化生出来的使役魔魇,专门维护审判官的安全及确保审判过程能不被打扰的顺利进行。
那股黑色烟雾钻出门缝后,便分成两股,幻化成两个高大的黑色人影,其中一个挡在蓝多湖的面前,另一个则与究缠斗起来。有架可干,究兴奋的哈哈乱笑,举起电锯,毫不客气的就往黑使魇身上招呼。然而,那黑使魇烟雾般的身子巧妙的一一避过了究的猛烈攻击,究打得兴起,立即将破门进入审判室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死神究,幽魂蓝多湖,尔等何故惊扰审判?”这时候,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从蓝多湖面前的黑使魇中传出来。
“审判官,我们有事要对你说。你如果不要我们继续在外面捣乱,就让我们进去吧?”究这才稍稍住手,把黑使魇抛到一旁,一开口,竟然便不怕死的威胁起审判官来了。
黑使魇浮在蓝多湖和究的面前,动也不动,似乎是审判官陷入了深思。蓝多湖大是揣揣不安,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两个黑使魇,心想审判官怎么可能会答应究如此无理的要求?只怕下一秒那两个看似很强大的黑使魇就要攻过来了,岂知,当审判官再次说话时,他说的竟是:“也罢,特准尔等入内聆审。”
蓝多湖大跌眼镜,不可置信地看着究,眼神透着巨大的疑问。究将电锯收起,窃笑着说:“其实审判官什么都听我的。”
单纯的蓝多湖当下信以为真,对究钦佩得五体投地。殊不知,审判官是怕了究的无法无天,未免最后骚乱一发不可收拾,他才不得不让他们进来,可不是究说的审判官只听他的话。
这是蓝多湖第一次进入审判室。审判室里一片白茫茫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个立着一个白色高台,但就数北面的那个台子最高,赫然便是审判官宝座。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色斗篷,带着白色面具的怪人。白色面具上仅有眼睛的部分露出两个黑黝黝的小洞,宽松的白色斗篷罩住了全身,阴气森森的宛如鬼魅。
东边的高台是书记官座位。上面坐着一个带着眼镜的褐色短卷发女死神,她穿着桃红色的套装,在一片白色中极为刺眼。她手持羽毛笔,正埋头疾书,对突然闯进来的两人视而不见。
“蓝多湖……究?!”西边高台上坐着的那人突然站了起来,高声叫道。此人一头银发,不是别人,正是黑鸦!
这时,门前的南面高台,背对着蓝多湖和究的那人闻声转过身来,怔怔的盯着蓝多湖,好半晌才开口说:“你来了。”
蓝多湖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瑞希,我来了!”
“你来干什么?”陶瑞希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异常的平静冷漠。
没想到陶瑞希会这么问,蓝多湖不禁一呆,“我来救你。”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这幅情景就和两人刚相遇时一模一样。
蓝多湖懵了,“瑞希……你不是说过,你不想死……”
“可我还不是照样死了。”陶瑞希语气冰冷刺骨,“所以你不要再管我了,我不想看到你,你快点出去吧。”
“瑞希……”
“尔等休多赘言。审判继续。”被众人晾在一边的审判官显然有点不悦,“幽魂陶瑞希,汝对上述罪状可有异议?”
“没有。”陶瑞希抢先回答。
“瑞希!”
“肃静!”审判官大喝一声,忙不迭的宣读审判结果,“本席宣判,幽魂陶瑞希于今夜22时49分进入幽冥川服役,期满3785日方能投胎。钦此。退席。”
“审判官先生,请等一下!”蓝多湖急忙叫道。但审判官一袭白影早已消失在高台上,一旁的书记官也眨眼不见踪影。
究这时猛然哇哇大叫,“气闷!审判官这么快就跑了,真无趣!”
陶瑞希与黑鸦跳下高台,双双走到蓝多湖面前。“瑞希,你为什么不抗议?”蓝多湖不解。
“够了。你为我做的够多了。”陶瑞希看着蓝多湖茫然的样子,心猛地一软,泪水忍不住在眼眶打转,“你还不明白么?为了我这个一身罪孽的人以身犯险不值得。我已经害你死于非命了,我不要再连累你连投胎都投不成。”
“这是谁说的?我不会……”
“是我说的。”黑鸦打断蓝多湖,“蓝多湖,我没有危言耸听,你在这样乱来,真的会投不成胎的!不信你问究!”
蓝多湖向身旁的究投去询问的眼神。究摊开双手,无奈地点点头,蓝多湖登时语塞。
陶瑞希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就径自走出了审判室。“瑞希……”蓝多湖还想说什么,黑鸦扯住了他,“让她静一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