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搬我那里去 - 将春夜燃尽 - 尼卡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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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搬我那里去

盛鲸的声音有些模糊,靳言听出来了,笑问:“在吃夜宵?”

“凉拌蔬菜。”

“这也太过简陋了,吃不吃鹅肝,给你叫一份鹅肝饭?”

“怕胖。”

“小份的,饿着肚子睡觉多难受。”

盛鲸笑了,应了声,然后说:“深夜打电话,就为了给我叫个夜宵?”

电话那头轻声低笑:“要是我说,就想听你说话,你准以为我轻放流荡不正经。”

盛鲸想了想,确实,如果他这么说,她会考虑挂断电话。

虽然现在五星酒店也开始送外卖,但并非所有菜式都会放在外卖平台上。比如,洲际因为鹅肝冷了容易老就不提供外送服务,但高级VIP客户除外。

靳言开着外放,边讲电话,边给助理发去信息:让洲际送两小份鹅肝饭到嘉南路21号一栋五楼,盛鲸,电话13149925199。

“用不用再来一份普拉纳啤酒坊的香肠拼盘?”

盛鲸皱眉:“然后再来一罐白啤,明天我就不用上班了。”

“无酒精啤酒,不会醉倒。”

“份量太大吃不完浪费。”

“那就浪费呗,生命的意义在于痛快地浪费。”

又是长辈宠小孩的语气。一晃神她就动摇了:“好吧。”

德式香肠拼盘通常有五六种不同口味的香肠,种类多份量大,还会搭配鲜啤,是肉食动物的最爱,她也会吃――她不爱吃“肉”,但香肠、内脏、肉皮却是能吃的。

北城众多啤酒屋、啤酒坊有很多鬼佬和各国使馆人员光顾,外卖也送得飞起,倒是不用麻烦助理,靳言自己就下单点好了。

“鹅肝饭半小时内能送到,香肠拼盘会稍微晚一点,不过保证能让你在看完一场电影的时间内,吃完所有夜宵。”

盛鲸一面想着“听起来还不错,就当是看电影的零嘴儿了”,一面心底生出困惑来,“为什么他对我的喜好了如指掌?”

思绪被电话那头敲打笔记本键盘的声音拉回,“这么晚了,你还在加班?”

听筒里传来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嗯~干不完的活。”

她本来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他语气一下子变了个调,颇有些求安慰的意思,像一头威风凛凛的猫科动物,忽然低头求撸毛。

盛鲸没来由地慌了,“那……你吃过饭了么?”

“还没有。”

“不先订个餐?”

盛鲸以为他是因为忙,没想到他给出了一个非比寻常的说法:“厨艺比较好的主厨休假了,其他的都不好吃,天天吃,吃得人心烦,还是不吃了。”

“那也得吃啊,饿出胃病有的苦吃。”LJ

“不吃,太难吃。等我回来,陪我去吃碗小馄饨好不好?”

“可以啊,北城最不缺的就是南方小馄饨店,”可是,哪里的食物难吃成这样?盛鲸不免有些好奇地问,“你在哪儿?”

靳言报了个大概的地址,恰好是盛鲸演出时住过的,酒店餐厅有道不起眼的甜品出乎意料的好吃。

“我记得这家酒店大堂吧的法兰西多士还挺好吃的,你试试看这个,好歹能吃饱。”

靳言平时不怎么吃甜的,但挂了电话后,还是叫了一份法兰西多士,配着浓郁的苦咖啡吃,感觉确实不错,就好某位美丽少女的湿吻,带着馥郁的香气,带着柔软的触感,带着熨帖心扉的温暖,甜得恰到好处。

两家酒店外卖先后送到时,阵仗还挺大,把埋头奋战的梅琳娜都惊动了,绕着盛鲸叽叽喳喳一通盘问:“刚才听见你俩隔着电波打情骂俏嘘寒问暖,害得我心神不宁。好家伙,后头原来还有更虐狗的桥段?我受到了严重伤害,精神损失费支付一下,谢谢。”

盛鲸白了她一眼,假装生气,“过来吧你,蹭吃就蹭吃,还无故给我安罪名。”

“有我的份儿吗?”梅琳娜走到盛鲸身边坐下,夸张地说,“这是我能吃的夜宵吗?”

“再贫嘴真不给吃了哈。”

她本想拨半份鹅肝饭给梅琳娜,但没想到,靳言直接点了两份,香肠拼盘和无酒精啤酒倒是只有一份。梅琳娜也不要酒,拿刀把烤肠切成段,夹走一些就撤了:“多谢款待,改天请你俩吃饭。”

盛鲸不乐意了:“你请我吃就成了,干嘛要请他。”

观山门前,梅琳娜探头吐舌头做鬼脸,故意刺激盛鲸:“鼓励他使劲追求你,让我好顺便蹭吃蹭喝。”

盛鲸笑着吐槽:“见食忘友,我哪回没喊你一起吃喝了?。”

这次电话后,盛鲸大概有两个星期没和靳言联系――她排练忙到飞起,总也接不到电话。到后来靳言只好发微信告诉她,工作进入收尾阶段,可能抽不出时间打电话。之后盛鲸果然没再接到靳言的只言片语,仿佛人间蒸发似的。

那样的家世,保不齐又遇到了新的“小朋友”。憋着一口气,盛鲸十分干脆地拉黑了靳言。

就在这之后,盛鲸霉运连连,一走神就踩中油污的地板扭了脚。只好暂停排练住进了=医院。由于她在北城没有亲人,剧院出钱请了个护工代为照料。

这期间梅琳娜口口声声说要来看她,但每次都被突发事件绑住脚。傅雁北也街道家里电话,请假回日喀则看望病重的奶奶。因此住院以来,就只有孙蓬和靳言的助理莉莲来探过病。

盛鲸被困在单人病房里,不仅没有WIFI,连个说话的病友都无。连续吃了睡、睡了吃养膘三四天后,她几乎要无聊死。

因为要保持平躺的姿势,她躺得骨头缝都钻心的疼,浑身肌肉像要被这股子紧绷的酸涩给溶解掉似的,怎么翻身都不舒服,连着好几顿吃不下任何东西,饿得头昏眼花。

又痛又累又饿,委屈得她忍不住直掉眼泪,谁来了都不给好脸色。

转眼到周二,天阴着,风刮着,光线暗淡,温度宜人。

靳言终于结束在费城的工作回来了。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深深地看她一眼,咔嚓一声锁上门,不由分说附身抱住她,怜爱地亲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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