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雪满荒原 - 将春夜燃尽 - 尼卡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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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雪满荒原

死缠烂打见一个爱一个的大骗子,怎么不去找他那大明星前女友,非得来哄她。

盛鲸用手背擦擦眼泪,倔强地发了语音到群里:“以前的事我没兴趣,反正目前他不敢身心不一。”

当然这只是女生的自我挽尊,盛鲸心里有些难过,实际上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哪点值得他“不敢”,她对自己没信心,对他更没信心。

不过,如果哪天真被她发现身心不一,她会果断离开,决不留恋。

她说话语调向来自带冷气场,其他人没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只有“等爱的狐狸”还在纠缠不休,措辞火辣呛人,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味儿。

【好吧,也许现在对你热乎着,以后呢?别太天真】

盛鲸皱了皱眉头,有些莫名其妙,敲下一行字反问她:【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愿意被骗,就被骗呗。反正到时候哭的不是我】

群里顿时鸦雀无声,正在聊其他话题的同学见状也不敢说话了。盛鲸笑了笑,手抖打不了字就语音输入:【确实,人帅钱多器大活好,姑奶奶我快活得哭了,羡慕么?反正你一辈子也睡不到这样的男人】。

如果开视频的话,镜头里出现的会是:满脸泪水的冷脸美人,讽刺地呵笑,容貌过分艳丽,神情又过分淡漠倔强。泪水不会让她看起来柔弱,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遗世独立、雪满荒原的萧瑟孤单美感。

靳言匆匆赶回来,刚好在门外听了个全套:小姑娘咬牙切齿的,跟人赌气满嘴胡话。

人帅钱多?

器大活好?

快活得哭了?

门外的男人惊讶极了,现在的小朋友啊,跟人吵个架都用这么生猛刮辣的词汇?太冤枉了,他明明规矩得很,什么都没做过。

靳言颇不赞同地摇摇头,睡来睡去的多难听。虽然喜欢这种事难免水到渠成发生些什么,但这只能是结果,而不是他的目的。谁把这个当目的,谁就是真畜生。

嗯,再说了,他也不相信小姑娘真图他钱多。不过其余四点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带着她慢慢体验。

等她讲完了语音,靳言才假装刚到的样子,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让他揪心的场景:好不容易哄到家里护着的小姑娘,明明他走之前是只被撸顺了皮毛的白色波斯猫,他离开没多少功夫就变成了窗边哭泣的小玫瑰,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刺。

“怎么又哭了?”靳言走上前,伸手想给她擦眼泪。

“走开,我又不是孙静训。”盛鲸拖着哭腔,一巴掌拍在胸膛上,看着凶巴巴的,其实没多少力气。

谁这么见不得他好?靳言默了片刻,忍下怒意,揽住盛鲸,低声哄:“谁给你提无关紧要的人?我们不理她好不好?”

“不好,你走远点。一线小花前男友,我要不起。”盛鲸躲开了他,走到旁边开始收拾行李,“我这就搬走。”

想到同学群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宛如雨天屋檐下成串的雨滴,嘴里却拼命地故作轻松:“免得耽误你们约会还得去外面开房,人家毕竟是大明星呢,被拍了多不好。”

“我和她真的很久以前就彻底结束了,”靳言忽然有些难以启齿,深恨自己没早点遇到她,“我确实有过一些过去的……但现在真的没有了。”

盛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冷不丁来了句:“哦,以后还会有。”说完,委屈地抿了下嘴角,随即扬起下巴,含着眼泪强自镇定下来。

一想到他对别的女人也会那样温柔宠溺地笑,会摸别人的头,亲别人的脖子,她就十分生气!

泪汪汪的样子真让人心痒。靳言闪过莫名的情绪,拉过她,合到身前:“倒也不用等以后,现在已经有了。”

“什么?”

好闻的荷尔蒙气味让她脑袋空白,思维迟钝,呆呆地看着他。

“山西陈年老醋有什么好吃的,”靳言用商量的语气说,“我这么大个活人就在你面前,不如你直接吃我好了。”

盛鲸并没有相关经验,脑子还是转不过来:“我又不是变态,我为什么要吃你?”

“算了。”靳言叹了口气,解开领带。

盛鲸警惕的瞪他:“干什么?”

他低声轻笑:“教你吃我啊~”

靳言托住她的背,揉进怀里,半是歉疚,半是安抚地抬头亲她,“我比醋好吃多了。”

“老不正经,谁要吃你,我怕硌到牙,”盛鲸不高兴了,但是推不开他,只好扭头躲闪,“还有,我什么时候吃山西老陈醋了……”

嗯,小姑娘嘴挺硬。靳言笑吟吟顺着她点点头,然后换了种说辞:“刚刚有人为了我那点糟心事哭着喝闷醋。”

“我这心里很不好受,”靳言一本正经地解释,“所以我得拿自己给她当下醋菜赔罪啊。怎么着也得让她快活到哭出来才对。”

他语气慵懒散漫,表情三分认真,七分情动,嗓音都变低哑了,似乎是逗弄,又似乎真的起了这心思。

盛鲸不说话了,怔怔的看着他,不安地往后退。

靳言偏不让她躲,按住她:“躲什么?是你吃定我,不是我吃定你。我现在对你,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要如何审判我处决我,我都无条件向你投降。”

这人嘴里说话都是这么不正经的么?

完了,她好像真的就吃这一套。

盛鲸突然失去抵挡的力气,抓着他的头发,满心纠结,到底谁向谁投降啊?

她就像被拍上岸的鱼,濒临脱水,眼神涣散,只能失神地颤抖着,等待甘霖的解救。随后她听见他的轻笑,随后是温柔、无声的潮涌,像海的波涛淹没她。

她害怕掉入漩涡,紧紧的攀援着他,依附着他,仿佛一撒手就会成为第一条溺水的鲸鱼。

“别害怕,”男人在她身侧躺下,隔着薄被抱紧她,替她擦去泪水和汗水,哑着嗓子说,“我家养的这条鲸鱼还小,现在还不能吃,只好先预习一下解解馋了。”

什么时候就成了他家养的鲸鱼了?

还有,这事还能预习?她又不是小学生。盛鲸纠结片刻,还是忍不住反驳:“我哪里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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