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叛与拯救(4)
阵型被打散,言浩舔了舔刀尖上沾到的不知道是谁的血液,目光中好像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王冬乐微微皱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臂上有个比较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一回合过去,他们的可控也更强了一些,心里提防的同时,几人也在注意着言浩的动作,可言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如今看来就像是刻意将这些告诉了他们,却没用任何动作。
王冬乐伸手在自己手臂的伤口处摸了摸,简单的覆了一条血线,控制住了血液。一系列完成,王冬乐并没有放手的准备,只是静静的盯着面前的言浩。
以前看没感觉,如今看来便觉得言浩是那种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笑面虎”。
言浩说:“舒服吗?嗯?”
言浩大概是用了什么办法,手上的这个伤口异常的疼痛,王冬乐手握着,强壮冷静的反讽:“不怎么样。”
言浩挑挑眉,又动了手。
一旁的初筱也站了起来,似乎不太想管这边的事情,扯过早就放在那边的文件,走进了内道。
言浩与恢复的差不多的三人打得不可开交,王冬乐手上的伤口却是越来越疼,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妈的。”王冬乐呸了一声,深呼吸了两口,也跟着重新冲了上去。
几个人缠斗在一起,突然的,江楚文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根据这么些日子观摩出来的经验,找准了言浩的一个空隙,准备来一场突然的“刺杀”。
江楚文将刀独立出来,故意将手中的刀朝言浩抛去。
言浩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对于江楚文这种他其实不是那么看好的新人,言浩自然是不会那么在意的。江楚文在赌,赌言浩把这一句当成了江楚文在绝境中一时冲动的错误的选择。
自王冬乐退出后,江楚文对于所有人都会忌惮几分,对于自己的队友,虽然没有那么深的感觉,但他依然怕有监听设备的存在,于是,江楚文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在自己的手边藏了一瓶药,一瓶含有麻醉剂成分的毒药。
他从能动开始,就在手边的酝酿这瓶毒药,想让它派上用场,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办法,直到刚刚。
言浩看了一眼,眼底的讽刺意味丝毫不藏,他伸手一拍,那把剑直直的撞在直道镜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江楚文咳嗽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气。
江楚文赌对了。
言浩在这种时候,只会认为他们所存在的已经是一个绝路,没有了手段,而江楚文有是一个一直不受关注的存在。
江楚文重新在手中化出长剑,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盯住了言浩。
虽然只是接触皮肤,但就凭这瓶药的药性,也足够让言浩有一分钟的无法动弹时间。
言浩本来挂着微笑,然而没过多久,这股药的药性就在他的身体上发作了。江楚文自己是最明白这个药性的,他不止一次的拿自己做过实验,虽然有些疼,但对他来说,这是值得的——所有牺牲,都是为了后路。
江楚文见到言浩露出了一个不自在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真的赌对了,这药对他也有用!
由于个人体质的原因,江楚文也想过药效或许会不久,但只要他碰了,就总是有一点时间的,剩下的,就是他们要怎么珍惜这点时间。
“跑!”见到局势对了,江楚文不敢拖延,随手扯了扯身边的两位,就带着几个人往顶上跑。
他们见到言浩呆滞在地上,便明白了江楚文的意思,也大概明白他做了什么,不敢拖延,跟着江楚文的步伐跑了。
稍微远了一些,阮秋然在空中问,你干什么了?
事到如今,江楚文也不再刻意避开监听了,他正大光明的将自己这么些时间的安排拿到了台子上说明:“我们之前说要跑的时候,我就开始测试这个药了,一直没跟你们说,是怕有监听什么的。”
江楚文亮出自己藏在袖子里的药物:“我把他涂在了刀上,然后言浩稍微碰了一下,就沾染上了上面的毒药,也就不能动弹了。”
听到这里,王冬乐有点好奇,他手臂上的伤口依然有这淡淡的疼痛感,以为大概是同类型的东西,便问:“这是什么药啊?我刚刚被言浩擦到一刀,到现在还巨疼。”
“这个是我自己调配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跟你的大概不是一个类型。”江楚文一瞥王冬乐手上的伤口,继续说,“大概不是一个类型的,我这个有点类似麻醉剂。”
“行了,安心跑吧,先跑出去再说,我刚听到身后好像有点响动,不知道是不是那边的追兵来了。”阮秋然飞到他们跟前,在两人的面前说。
“卧槽你不早说。”王冬乐吓了一跳,苦笑了两声,“要命,被抓到我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江楚文突然觉得他又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心说:“还是一样啊。”
内心最初的样子,或许依然存在着,江楚文想着,扯了扯嘴角。
川岛凌月在最后面,一直没参与进他们的谈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后续的动静,倏地一下,身后传来了一句:“我去吧。”
我去吧……
川岛凌月内心一惊,赶忙将速度加到最快,一边往前飞,一边紧张的告诉他们:“追兵来了,就在身后,声音有点小,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听错,但有可能是初筱。”
混得越久,就越能明白初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厉害的存在,所以对于初筱,几个人确实也是有点无措的,初筱比起言浩,各方面的水准或许都要高上不少。
他们到底是新人,身后的风声越来越近,或许并不只是一个人。
眼看已经可以望到海面,身前却突然有个人影闪了出来。
身后的人也慢慢的到了,几个人停在空中,翅膀不停地煽动。
初筱的头发随意的抓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人,自然垂下的手突然动了动,一把长剑立刻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