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虾油豆腐(2) - 谋娶臣妻 - 南朝北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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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虾油豆腐(2)

程风一直远远地跟着,看见两人停下就垂着头,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直到进了巷口一处院子,程风才赶紧跑上前,走在最后把大门合上。

见琴濯四处张望,薛岑道:“这处院子是我买下来的,你总说让我给你时间,我催又催不得,劝又劝不动,干脆离你近点儿,也减轻一些我的相思之苦。”

听着他这些话,琴濯总觉得耳朵发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来的。

“你每日在庙堂之上,我在市井之中,你又近得了几分?“

知道琴濯的言下之意,薛岑只不当回事,自顾自道:“这宅子离状元府不算太远,却也偏僻,这一带基本没什么人,你若有事便可到此地找我,便是我不在也有其他人守着。“

自己又不会有事没事来找他,琴濯有听没懂,眼神始终打量着这间不大的院落。

薛岑看她小心翼翼跟刺探地形一样,就道:“光天化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还怕记不得门在哪里开?”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反倒叫琴濯心底不安,没坐一阵就着急要走。

“孟之微又没回来,着急什么。”薛岑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趁着今日空闲时间多,我们也谈谈接下来的事情。”

琴濯心里砰砰跳,抿着嘴不肯说话。

深知等她自己做决定怕是要地老天荒,薛岑只能拿捏着分寸偶尔逼她一把。

每次说到“和离”的问题,薛岑只是见她沉默不语,虽然不想承认,也知道他们少年夫妻的感情,可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若你实在开不了口,我亲自去跟他说。”

琴濯好似生怕他现在就去,急忙伸了伸手,咬唇嗫嚅:“你说过不逼我的……这事我自己处理。”

“那便定个日子吧。”薛岑琢磨了一阵,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九月十三宜嫁娶,纳彩,订盟,这日刚好。”

他说的三样事,琴濯觉得哪一样都跟他们的事情无关,心里只道他儿戏,可要说具体日子她也犯难。

她“上钩”是个大致的过程,可跟孟之微坦白就真得找个具体日子了,哪怕明说也好,让她意会也罢,总免不了面对。

“等过了九月十三再说。”

“你可真会选日子。”薛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低下来的头顶,“我若说个十月十三,你也加个‘以后’?”

琴濯没有说话,很显然默认了。

薛岑差点气笑,不过这一趟本来也没打算就弄出个结果,怕再说下去两人又不欢而散,左右他在这里买了宅子,是打算长久奋战了。

琴濯出门前还没吃东西,喝了口茶水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

厅里没有别人,下雨时候各处又静得出奇,薛岑扭头看向她,“饿着肚子就跑出来,原是打算到哪里觅食去?”

琴濯本来是想到集市的时候买一碗小馄饨,被薛岑截住耽误到这会儿,嘟了下嘴心里都是不满,趁机再度提了一嘴要回去。

“来我这里还能让你饿着不成。”薛岑旋即叫来程风,让他去附近的酒楼打包些饭食,“这里还没安置厨子,等明日我就从宫里拨一个出来,你来了想吃什么尽可吩咐。”

琴濯暗道宫里的厨子多,哪里都能拨一个。

不一阵程风就小跑着回来了,提盒里的饭食都冒着热腾腾的气。

琴濯生怕程风破费打包回来七八个菜,看提盒里只是两荤一素,倒松了口气。

看来这条龙对属下“节约粮食”这一点教导得挺好,没有仗着身份就铺张浪费。

因这一点,琴濯对薛岑回转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这顿饭也吃得顺口。

其中有道虾油豆腐琴濯很喜欢,想到家里还有些赵嫂子送的大虾,回去以后也可以做来给孟之微尝尝。

薛岑不知她心中想法,只是看她细嚼慢咽很仔细,寻思她是在品这菜的味道,说道:“上次你的莲房鱼包没吃着,你做虾油豆腐还有没有我的份?”

“谁说我要做这个了。”琴濯嘴硬,舀了一勺芡汁勾得浓郁的豆腐,拌在白饭上,鲜香的滋味混入其中,让人忍不住想连舌头都吞掉。

本来不饿的薛岑看到她的吃法,也被勾起了一阵食欲,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却不如看她来得香。

“有芡汁的菜要拌着饭吃才好,仅仅是吃菜会觉得太咸了。”

琴濯要去拿另一碗白饭给他,却见他直接把自己的碗端走,连汤匙都抢了过去,“让我尝一口就行了。”

“哎――”琴濯拦不及,就见他拿着自己的汤匙入了口,眉毛都打结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跟微微都少用一个碗的!

薛岑始终觉得还是她碗里的香,看她眼睛瞪得那么圆,把碗放回去后她只是盯着看,筷子也不动,不觉有点伤心,“你这嫌弃也太明显了点。”

琴濯看看碗,又看看他,下不了嘴。

“亲都亲过了,共用一个碗有那么难么。”

听到这话,琴濯的脸就像一个煮熟炸开的番茄,又红又烫,说话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什什什么亲过――你胡说什么!”

薛岑接住她挥过来的手,一手撑着下颚淡笑着盯着她红通通的脸,不觉意动,将她一把捞到了自己腿上,摩挲着樱粉的下唇变了音色:“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三个月的时间虽然笼统,琴濯却忘不掉三个月前的一些事,心慌拨开他的手,却被他的眼神盯得无所遁藏。

感受到唇边愈近的温度,琴濯在最后一刻还是往后缩了一下,仍然没有脱离薛岑的桎梏,他的唇下一刻便覆过来,没有半点犹豫和偏离。

唇上是不亚于那一晚的灼热,在雨色微朦的厅堂里,让琴濯更加无措。

在这一刻,她根本无需刻意,被紧追之下的闪躲,因进攻之下的反抗,纠缠到最后已分不清彼此。

细雨如丝,扑簌簌地直落到晚上。

从宅中出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无人的巷子前后晦暗不明,只有眼前的两盏灯笼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湿润的空气里风也流动得极慢,琴濯感觉呼吸之间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一种刚偷完情的心虚在她心里蔓延,怎么都有些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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