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我和他再不相欠
第226章我和他再不相欠当白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也许是麻药渐渐散退的原因,她的小腹阵阵绞痛,还有下体也是撕裂般疼痛。
她的意识缓缓恢复了过来,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猛然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丝寒意。惊恐万分地抓住手术台旁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说:“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你们到底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辛小姐,你的孩子流产了,我们刚才在给你做清宫手术。”
白夏听出她的声音来了,她是刚才在病房见过的梁医生。
“清宫手术?”白夏当然知道什么是清宫手术,想起池骏在办公室跟梁医生说的那句‘梁医生,请你安排人流手术吧。’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变得空白了。
怒火和恐怕在心底相互交织,白夏顾不得身体上撕裂般的疼痛,咬着牙齿从手术台上爬了起来,然后挣扎着要下手术台。
梁医生和护士们连忙拦住她,“辛小姐,你不能乱动……”
她们忙着把白夏按回手术台,可是白夏却像一头发疯了的野兽推开她们,撕心裂肺地吼道:“滚!你们这群刽子手给我滚!”
“不好!她的伤口撕裂了。”一个护士惊慌叫道。
梁医生不慌不忙吩咐道:“病人的情绪激动,快给她打镇定剂。”
白夏被她们死死地按在手术台上,她奋力挣扎显然是徒劳的,根本动弹不得。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看着梁医生那支又长又尖的针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顿时感觉不寒而栗,凉意窜过全身每一个细胞。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被粗暴踹开,一道暴怒的声音炸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白夏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他已经快速冲至手术台,疯狂地将那几个护士和梁医生推倒一旁,狠狠地将她拥入怀里,心痛地叫唤着:“小夏……”
那一声小夏,饱含着无尽的心痛与苦楚。
别人不知道,当盛越川看见她面如死灰,眼神绝望地躺在手术台上,他的心就像被别人狠狠剜出来似的。这一刻,他恨不得将这些伤害她的人统统都杀了。
见是盛越川,白夏的心瞬间就安放下来了,委屈而痛苦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老盛,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这些人竟然趁她晕倒的时候拿掉了她的孩子,跟冷血无情的刽子手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盛越川连忙抱起手术台上的白夏,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小夏,别怕,我在这里。”
害怕与惊恐缠绕在白夏的心头,身子簌簌发抖着,仿佛这个手术室就是一个人间地狱,“老盛,我好害怕,你带我回家,你带我回家……”
盛越川把她抱得更紧,“小夏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家,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从地上爬起来的梁医生急忙拦住盛越川和白夏的去路,义正辞严道:“这位先生,你不能带辛小姐离开,她刚做完手术,需要留院观察几天,等身体养好了才能出院。”
“把她留在这里好让你们要了她的命吗?”盛越川神色暴怒,眼中露出一股狠戾的杀意,“都给我滚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梁医生被盛越川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给震住了,面对这个目光露着嗜血光芒的男人,只感觉皮头发麻。
“滚开!”盛越川的语气不耐烦,“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你不能带她离开,她刚做完手术,需要留院治疗。”说话的人是池骏。
刚才白夏在办公室晕倒过去,梁医生发现她下体流血,连忙安排做b超检查,结果b超显示孕囊已经不在子宫内了。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她流产了。
但却未见孕囊出体外,同时b超显示子宫内有残留,所以梁医生连忙安排清宫手术。
池骏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中途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回来,却听见手术室里传来异响,连忙跑进来,却看见辛贝贝紧紧依偎在盛越川的怀里。
池骏站在手术室的门前,室内的灯光倾泄在他的身上,尽管他现在满脸胡茬子,甚至可以说是不修边幅,但是依然不能影响他的满身风华,犹如神砥。可白夏看见他却像一只过度受到惊吓的兔子努力往盛越川的怀抱里蜷缩,泪流满面地用颤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盛越川我好害怕,你带我回家。
这一刻,池骏听见自己的心裂碎的声音。
他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结果他却成为伤害她最深的人。
盛越川看见池骏,满腔的怒火在他的胸膛里燃烧着,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喷射。他低俯下头来对怀里的白夏说:“小夏,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在白夏不解的疑惑中,盛越川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椅子上,然后疾步走向池骏,飞快地向他的脸上挥了一拳。
池骏被打的右脸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满嘴都是血腥的味道,鲜血沿着嘴角溢了出来。
当盛越川挥手向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躲避的能力,但他就站在那里任由盛越川的拳头落下来。
盛越川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把怒火似乎能将池骏给吞噬,他仍然不解气,对着池骏的左脸又挥了一拳。池骏踉跄往后倒退了两步,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神色死寂,始终不还手。
盛越川怒气地揪住池骏的衣领,愤怒骂道:“池骏,我他妈的眼瞎了当初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刚才那两拳是我替她打的,因为你欺骗了她的感情。而这一拳……”
话还没有说完,盛越川挥手又一拳,“这一拳是我打的。我说过,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如此暴唳的盛越川,白夏还是第一次见。相信在所有人的眼里,盛越川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甚至用清冷来形容他更加贴切,任何时候都是神色淡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
盛越川的拳头正想再次落下来的时候却被人拦截了。
他回过头一看,是虚弱得随时都会倒地不起的白夏。
“小夏,你……”
白夏泪流满面地摇着头,心死如灰地说:“别打了,从此之后,我和他再不相欠。”
她低俯在盛越川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就当是我替辛贝贝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