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我回来了
反正能够离开惠州这个战场就可以了。“旨意上面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返回京城?”李风问道。
蓝月公子摇摇头,将书卷在手里,“没有,是让我们先返回徐州待命,说是另有任务,但是也没有细说,还好我们基础深厚,否则在这异地他乡如何精心读书,只能期望顺利等到来年科举大典。”
吕佳佳明眸流转,看着李风,“这次国师大人到底带你去了哪里?”
天宗的事情不好对外泄露,李风耸肩,随便扯了个理由,就说云仙人带他去寻找可以修复身体的丹药,在大山里面转悠了一个月,这才返回。
大家上下打量着他,知道话没说尽,但是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追根刨根问底。
次日清晨。
钦差队伍便将要离开的消息传给了总督府,不出所料,那边很快便给予了同意的回复。
李风带着一群人缓缓的离开天夜城,他回头望着那座沐浴在晨光之中的庞大要塞,目光复杂,“没想到此次来天夜城出了这么多的事,所幸大家都平安,不过也是失败,怎么连个送别的人都没有。”
御风公子笑了一下,“你若是想人送行,那便将你离开的消息传出去,别人不说,至少那批骑兵的将领们是肯定要来送你的。”
“其他人怎么不来?”蓝月公子揉揉鼻子,“毕竟大家也见了那么多次。”
“我那位军学长还在位呢,没有他的同意谁敢来送我们。”玉峰公子摇头,对于这位学长的品性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
只要威胁到他的地位,绝对是拼命打压,李风为天夜城贡献了这么多,可以说是拯救了大家的功臣,可是他就是选择了无视。
没人送就没人送,李风深吸了口气,带着一群人慢慢的朝着徐州的方向前进。
徐州省府。
王重天还有王灵儿两人正坐在王家小院的凉亭中,风掠过林间,树枝发出凄厉的哀鸣,正如两人此刻的心情。
两个人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兴奋,反而是一脸的愁容。
旁边的管家垂手而立,低声道,“家主,咱们家洗刷冤情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可是省府之中生意依旧没有恢复,他们将咱们的店铺全部都查封,在不赶紧想个办法了,我们损失就太大了。”
王重天额头青筋怒绽,一拍桌子,“天夜城明明已经下了邸报为给我们洗刷冤屈,可是那位何大人就是视而不见,居然还借着这件事情打压,说我们供应的军需药品有问题,封着我们的店铺不开。”
王灵儿看向自己的父亲,“爹,你这几日找林大人也没有用吗?”
王重天抓着头发,“林大人避而不见,虽说军马事件已经解决,但是影响还在,邸报写的也很暧昧,只是说我们王家排除了嫌疑,没有具体说明,我能明白,林大人那边也不好替我们出头。”
王灵儿蹙眉,“我们家好不容易才抢占了徐州的市场,这一下子店铺被封,损失不说,名誉还受损,一下子又回到之前了。”
“这事也真是倒霉,花家的错让我们家扛。”王重天摇摇头,“要不是李风,我们还不能够从这事脱身。”
在旁边的管家犹豫了一下,“要不请姑爷出面。”
王重天懵了一下,“这,还是算了,他虽是钦差,但是处理完军马事件以后,职位便自动解除了,他也只是五品,与那何大人是同级,况且他已经帮了我们家很多,再不好让他与那何大人结仇,让他难做。”
听到这话,管家不说话了。
王重天叹了口气,“明天我再去找一下林大人吧,看看能不能花点钱,至少先把那些店铺给解封了。”
“老爷不好了。”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跑进来,“有衙门的人闯进来了。”
他们经历过之前的事,现在有点草木皆兵,就怕主家事没结束又给抓起来。
王重天猛的站起来,“我们又没有犯事,他们来干嘛?”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穿着红白衙役服的差人冲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跟着一名穿着蟒袍大肚便便的中年人,还有一名挂着得意神色的年轻公子。
“何大人,你们父子来这里干什么?”王重天看着这个胖子。
此人正是河道衙门的道台何大人,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公子。
“我们来这干什么?王重天应该明白的。”何大人两手环抱在胸前,“你们家供应的战区药材出了问题,在省府这边失去了信誉,巡抚大人都同意查封了你们的铺子,现在生意也做不了,何必还死皮赖脸的留在省府。”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王灵儿沉着脸,看着这两个人。
“很简单,我这里有一份契约,签了以后,自然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何大人给了个眼神,一位衙役取出张纸走到了王重天面前。
父女俩凑了过去看了一眼,脸色一变,“你想让我们将省府所有的店铺都转给你们?”
“反正你们家的店铺都已经被查封,还不如直接转让给我,我按市场价给你们一笔钱,大家各取所需不是更好?”何大人嘿嘿一笑。
“上面写的转让费十万两。”王灵儿双眼冒着怒火,“十万两你就想买下我们省城十三家药铺,我们一间药铺的价值就远超这个数了。”
“所以我说的是按市场价,你们现在的店铺被查封,就是只值这个价。”何公子笑道。
“这是明抢,难道你不怕我们告到林大人那去?”王重天气道。
“林大人现在不会为你们说话了,不要以为你家姑爷是钦差就得意。”何大人冷笑,“负责专项案件的钦差,案子完结以后,职务自动解除,他现在也就是普通的五品官,那跟我品级一样,但我是省府的河道主管,而他只不过是区区一名太医,不要以为我会惧他。”
这群人一切都计划好了,王家父女俩面面相觑,目光露出了一丝的绝望。
民不与官斗,不是不敢,而是根本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