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心存不忍
第141章心存不忍
姚远听到顾小夕喊许一航的名字时，心底的压抑与愤懑全涌到了脸上。他疯了似的撕顾小夕的衣裙:“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爱我?你才愿意嫁给我?难道只有我……”他低下头去吻她如鲜花般丰润而娇艳的唇。顾小夕侧过脸，依然竭尽全力地反抗着。她的目光里有哀求，有绝望，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一滴，两滴……
姚远执拗地去吻顾小夕的唇。他看到了顾小夕的眼泪，这眼泪跌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的眼泪浇灭了他沸腾的情欲。
姚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轻轻地吻顾小夕的眼泪:“小夕，对不起，我只是喝了酒，我他妈的混蛋！”他爬起来，顾小夕拽了起来，然后颓然地坐在床上。
姚远点燃了一支烟:“小夕，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他想靠近顾小夕。
顾小夕迅速地站了起来，她边拽着自己的衣裙，像躲瘟疫似的往卧室门口退。她想逃出去。
姚远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拽住顾小夕:“顾小夕，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费尽心机想爬上我的床吗？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也看上我的钱，那样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就可以娶你回家。”
“姚总，你喝多了！”顾小夕想挣脱姚远。
“我的确不是个好人！”姚远注视着顾小夕，他摸着顾小夕的脸自顾自地说:“所以我喜欢你干干净净，不染尘世烟火的模样；我喜欢你傻傻的善良，和你的固执！可笑吧？”
姚远低下头，他再一次贴近顾小夕，他试图吻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执着地爱上了你！”
顾小夕侧过脸躲开姚远的唇。姚远摸着顾小夕的脸:“小夕，你不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子，但却是我最爱的女子。”他流出了眼泪:“我爱你，我想娶你，我想给你一世安稳！”
“姚总，我告诉过你，我爱的人不是你！”顾小夕推开姚远。
“我知道。所以我着急，我甚至想……可是小夕刚才你哭了，我舍不得让你哭。我爱你，真的爱你。”姚远摸着顾小夕的头发:“我不在乎你退而求其次。许一航心事太重，他不可能全心全意待你！”
“姚总，小杰还在医院里，我要回去照顾小杰！”顾小夕终于挣脱了姚远的手，她向门口跑去。
姚远追了过去，他拦住顾小夕紧紧地抱住顾小夕:“原谅我，原谅我，我就让你走！”他亲吻顾小夕的发丝。
“姚远，你放开我，我原谅你！”顾小夕哭:“我不会记恨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帮过我！”
姚远的手摸着顾小夕的头发:“小夕，你知道，我不要你的感恩戴德，我要你爱我。这么多年我在商场上顺风顺水，我摆得平很多事情，唯独爱你和让你爱我这件事怎么这么难？”他想为顾小夕擦眼泪:“在你面前我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姚总，我只是一个爱你的男人！”
顾小夕躲开姚远的手。
姚远的手就停在半空，他的眼眶里也有泪水:“你没有原谅我?小夕，我喝多了，我错了！”
“我原谅你了！我们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顾小夕推开姚远打开了门，她害怕刚才的那一幕又出现。
醉酒后的姚远语无伦次，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改变主意。
“那我明天去看你！”姚远打了个趔趄，他的身子靠到了墙上。
顾小夕冲出了那扇门，逃离了她的恶梦。她站在楼下喘息，她安慰自己，刚才是一场梦，是一场梦。
顾小夕发觉经过她身旁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头发绝对凌乱不堪。她忙散开头发用手捋好重新扎起来，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晴朗的天空突然有了阴云，起风了，那风从微弱突然变得轻狂。风满世界地跑，尘土、落叶，树枝……街上穿裙子的女子弯腰拽着自己的裙角，路人的衣衫被风吹得鼓胀……
当顾小夕到儿童医院门口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雷声从远处低吼着奔跑着，一声声近了。她的头顶突然有了一声巨响，雨点骤然落到地面上。
只是眨眼的时间雨点密了，密了，连成了线，它们被风卷着携裹着织成了网，地上的热遇到雨水瞬间化为热气，随着风变成了雨雾。
顾小夕低着头却总觉得被风携裹着，她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雨水从她的发丝间滑落到眉，到眼，到脸庞到唇角，到她的肩膀，她的身上。
顾小夕的衣裙瞬间被雨水爬满，那湿了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
有人撑着一把伞放到了顾小夕的头顶。
顾小夕这才抬起头，是许一航。她得感谢这场雨掩饰了她所有的狼狈。
许一航拽着顾小夕到了住院部叹了口气:“你干什么去了？小杰一个人在病房里，你也放心?”
顾小夕低着头，不去看许一航的脸:“是小杰给你打电话了吗？麻烦你了！”
许一航听到顾小夕这句话莫名的生气:“麻烦?既然你知道麻烦还离开那么久?小杰只有九岁！”
“我是出去得有些久了。”顾小夕说，她低着头往楼上走。
“小夕，你有事情?”许一航看顾小夕情绪低落，他又有些不忍心。
“我没有。”顾小夕注视着许一航，她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给“哥”说呢？”许一航把“哥”字咬得很重。他在告诉自己，也在提醒顾小夕，自己和顾小夕现在只是兄妹关系。
顾小夕叹息了一声:“一航，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都有自己的梦。你何必刻意提醒我?糊里糊涂不好吗？”
许一航低下了头:“你快点上去吧，小杰很着急。我公司里还有事，先走了。”
顾小夕没有挽留许一航，她上了楼。小杰在哭。
“小杰，你怎么了？”顾小夕忙给顾小杰擦眼泪。
“姐，我骗了一航哥，我不敢告诉他，你去送姚远了。我怕你们不会和好，我又怕你有危险。”顾小杰看着顾小夕。
“小杰，你还是个孩子。大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大人不会玩过家家的游戏，分开了就是分开了。”顾小夕看似在给小杰说，她实则也在告诉自己，一航的分手是坚决的。或者他们真的已无回头路可走。
接下来的日子许一航没有再来，姚远到医院里来了几次，顾小夕却不想多看他一眼。
小杰出院这天，姚远来送他们回家。
姚远开着车，他从观后镜里看顾小夕的脸。
顾小夕的忧伤像一池泛着涟漪的湖水，淡淡的，却滑进人心底让姚远看着着急。
“小夕，那天对不起！”姚远说，他又岔开话题:“你生日怎么过?”
“我不过生日。”顾小夕看着车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