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计划落空
第130章计划落空
许卫国打过来这个电话时，王鑫源正在会议室开会。他看了看手机摁了拒接，敲着桌子:“你们说说怎么办？”王鑫源的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又执拗地响起“谁把钱掉咧？谁把钱掉咧?谁把钱掉咧?”
这铃声是陕西方言说的，挺搞笑。
会议室里的人都低下了头，咬着嘴唇笑。
王鑫源看了看手机，站了起来:“你们继续，研究一下这个策划方案！姜经理昨天已经催我了。如果今天还不能敲定，这个月策划部没有奖金！”
王鑫源走出了会议室:“许总，你今儿个脑子钻啥风了?我这儿还忙着呢！”
许卫国咳嗽了两声:“王总，我这也是实在看不过眼了才给你打电话。许一航最近谁的墙角都挖，这不摸到你屁股上了。你的那个大客户姜经理这会儿在许一航公司里面！”他以前和王鑫源竞争过这个客户，他边说不怀好意地笑。
王鑫源皱了一下眉头。他心里纵然极不痛快，也不想让许卫国感觉到。他依然笑着:“许总，你如今一把年纪了，怎么变得小家子气？是不是你自己生意不好?你看到不管什么人进了许一航的公司，都觉得是大客户?”他既声明自己不在乎，又挖苦讽刺了许卫国。
许卫国气得鼻孔能喷出火来。王鑫源这老东西摆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王总，果然大气，有容乃大，有容乃大！”他用陕西话说，这口气很怪异，他说完挂了电话。
王鑫源望着自己的手机真有摔了的冲动，他像阵风似地掠进会议室:“你们讨论好了吗？决定了吗？”他恨不得脚踩在凳子上。他一着急脸比关公脸还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自己的员工:“等你们敲定下来黄花菜都凉了！”最后他叹息了一声:“散会！”
王鑫源气呼呼地走出会议室给自己女儿打电话:“起床了吗？”
“爸，怎么了?”王诗寒正在化妆。
“你去许一航那边看一下。看看姜经理是不是去他那边了?”王鑫源命令着。
“爸，许一航对我冷冰冰的。”王诗寒小声地说。父亲不止一次让她去许一航那里。往往是她前脚进许一航办公室，许一航后脚就走出办公室。
“他冷冰冰，你就不会热情?好男人就这样，那些看见你嬉皮笑脸的没几个好货。”王鑫源见识过许一航的冷，他理解自己女儿的心情，但他这会儿想验证许卫国的话。
王诗寒嘴里说不愿意去，她还是换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裙。她对着镜子仔细地打量着自己，她觉得自己温柔漂亮，微微一笑也是风情万种。可许一航怎么就不正眼看自己?
王诗寒到许一航公司门口时姜经理正往外走:“姜叔叔好！”她打着招呼。
许一航和苏总就走在姜经理旁边。
姜经理只是冲王诗寒点了点头:“小许，我去苏总的商场看过了，那策划设计真的太棒了！我就想见见你，果然是年轻有为。”
“谢谢姜经理夸奖！”许一航微笑着。他瞥了一眼王诗寒，她来得如此巧?他想到了许卫国:“姜经理一直和王总合作，王总手下人才济济！王总的公司在西安可是首屈一指。”他这句话故意说给王诗寒听。
许一航可以肯定的是，王诗寒会把自己这句话传达给王鑫源。那时王鑫源会做出几种理解？
姜经理瞥了一眼王诗寒，意识到了什么。他握住许一航的手:“我和苏总到你这边儿来瞧瞧，我会介绍朋友来你这里！”
“万分感谢，万分感谢！”许一航和姜经理，苏总分别握手。
待苏总和姜经理走后，许一航径直往自己办公室走。
王诗寒紧跟在许一航身后:“今天天气很热！”
许一航没有理王诗寒，他礼节性地给王诗寒倒了一杯水:“你不去上班吗？”
“我，我过来看看你！”王诗寒有些尴尬:“姜经理到你这边来做什么?”
“哦，姜经理和苏总是好朋友。苏总到我这里来看设计好的样图，姜经理陪他过来看看。”许一航看着电脑。
王诗寒咬了咬嘴唇:“哦，他好像很看好你！”
“奉承的话谁都会说。你要是相信是真的，这辈子就只能停在原地。”许一航喝了一口水，他今天和王诗寒多说了几句有他的目的。
许一航看着电脑，漫不经心地问:“你父亲和许卫国之间为什么关系紧张?”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
“他们最早的时候是合作伙伴。许卫国，不，你那个养父在账单上做手脚，后来他还挖走了我爸的人。然后他自己开了公司。他开广告公司都是和我爸学的技术。后来他们在好多次竞标中又碰上了，发生了许多矛盾。我也就知道这些。”王诗寒看着若有所思的许一航。
王诗寒意识到，许一航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到点什么。她猜想，许一航还会问自己什么？
“原来是这样。”许一航思量着王诗寒的这些话里有几句可信。他没有再问什么。
“一航，我们去东大街看场电影吧！”王诗寒微笑着看着许一航。
“我约了顾客见面！”许一航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你和她已经分手了，能分手肯定是你们不合适。难道你不想开始新的恋情吗？”王诗寒鼓了极大的勇气，她甚至不敢看许一航的脸。
“不想！”许一航说完走出了办公室。他又想起了顾小夕的眼泪，他的眼眶变得湿润。
这时候王鑫源给许一航打来了电话。
许一航知道王鑫源大概是想试探自己，他摁了接听:“王总好！”
电话那头传来王鑫源的笑声:“一航啊，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还好！”许一航等着王鑫源说出后面的话。
“也是啊，你这生意好了就有人心里难受。这不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说你抢我的顾客，说什么姜经理去你那边了?”王鑫源旁敲侧击。
“王总，姜经理的确来过。他说起他在您那里还有一个未敲定的策划案，当然他无意说了他的几点想法。我正准备把我的建议用邮箱给您发过去，您可以和策划部的人探讨一下！”许一航决定送王鑫源一个顺水人情。这样既可以解除王鑫源的怀疑，同时让许卫国的计谋落空。
“一航，太谢谢你了，看看我正为这事愁呢。诗寒去你那里了吗？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王鑫源长出了一口气，他这会儿觉得许一航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
下午下班后许一航没有回去，他一个人坐在钟楼地下通道里发呆。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才让他倍觉寂寞，他想顾小夕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又觉得自己伤她那么深！
晚上十点许一航才回到住处，他却不想开门。他就坐在楼梯上，这个台阶顾小夕早上坐过。
许一航的手摸着，顾小夕摸过的扶梯，想要感知顾小夕的温度。他想念她发丝间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一航，怎么坐在这里?”张骏走到了许一航门口。
许一航低着头:“小夕早上就坐在这里，她坐在这里哭。我很难过！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哭，我不能安慰她，我不能抱她，亲吻她，我不能给她肩膀，让她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