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
半个月后,澹台夏的伤完全好了,那日是约好出发的日子,她和洛花吃完早饭,就去找司空阳了,洛花建议分开行动,她就同意了。仙人是不需要睡觉的,她找了个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他。
“别下棋了,我们快出发吧!”
她以为他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来下棋,所以棋室是洛花一开始就建议她来找找看的,司空阳居然真的在这里。
“等我下完这一局。”
澹台夏抬头看了一眼,棋盘上黑白子数量差不多,且黑子咬的白子死死的,白子虽然数量颇多,大多已是瓮中之鳖,即便挣扎也是困兽之斗,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我来陪你下。”
她观察了一下棋盘上的情况,不知道司空阳还在给白子找什么出路,她直接抢过他手里的黑子,彻底堵死了白子的最后一线生机。
司空阳却怔怔的看着被围堵致死的白子,神情漂浮,眼神也不知落在何处。
半晌后,他轻轻启唇,说了句话。
“澹台夏,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执着把你带回这里来?”
澹台夏见一盘棋都下完了他还是没有要行动的痕迹,心里非常着急,说的话也十分敷衍:“那为什么啊?”
她记得,不就是她体质特殊,亏她当初还以为那是她是个修仙奇才的意思,后来就发现都是她想多了,慢慢的,她也就不在乎这句话真正的意思了。
司空阳一个一个把棋子放回去,声音不急不慢的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吗?这件事可能对你来说,是个负担。”
澹台夏呆滞了,原来不是她能修炼的意思吗?
“我能修仙吗?”她直接问出了口。
“和这个没关系。”
“那没必要知道了。”澹台夏唯一在乎的就是能不能修仙,而且司空阳也说了是个负担,她不想让自己活的太辛苦。
“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司空阳发现澹台夏的思维不容易被带跑,她也不是完全的天真,这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手指轻快的捏起黑子放入棋盒中,笑着再次确认问:“真的不想知道?”
气的澹台夏直瞪他。
“好吧,那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司空阳佯装思考半晌,最终还是说了句:“算了,说了你会担忧的,郁结于心了可是不好解的心结。”
她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这人最近越来越烦了,不是假装色中饿鬼,就是一句话吊她个四五天。
“不行,你今天非得和我说了不可!”
司空阳把最后一颗白子放回去,摇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不行,你今天非得说,我必须要知道!”
说罢起身就走到司空阳面前,挡着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向别处。
司空阳坐着,微仰头看着眼前的澹台夏,她柔嫩的小脸上是执着的表情,他心里思量片刻,开口说道:“我若今天说了,你怕是连拍卖会都不想去了。”
澹台夏好不容易能出去透透气见见世面,哪能被这件事轻易打乱她的计划呢,于是她拽住了司空阳的衣角,委委屈屈的说:“那这样,我们从拍卖会回来后你一定告诉我好不好,谁让你吊我胃口的。”
司空阳耍了个小心机,他无法保证澹台夏不生出别的心思,只能用这个“绑”着她,以保证她会乖乖和自己回来。
“你在和我讲条件?”
司空阳回退两步,一脸惊奇的看着澹台夏。
澹台夏被他这样目光看的羞愤极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十四岁时会背了识字时就被要求背会的千字文一样,特别令人羞耻。
“哎,你的话都说出了口,我不答应岂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
澹台夏被他这种情绪的话气的不知道要什么,放弃了和他对视的念头,扭头双手抱胸看着门口。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
她等了一个早上,此时还在这里和他扯皮,她就顾不上别的,直接上手了,硬扯着司空阳的袖子往前走。
司空阳被拉着着走了两步,见她没有停止的意思,抬手敲了她脑门一下,嫌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心烫嘴。”
“我不爱吃豆腐,我们快走吧!”
“找到了找到了。”洛花清脆的声音在棋室门口响起。
澹台夏疑惑,找啥呢?
她一路小跑过来,手上拿着一封极为精美的名帖。
司空阳把帖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一把揣在怀里。
“你当玄魔大陆第一拍卖会是地摊小铺,可以随便进吗?”
又被他鄙视了,澹台夏不理他,转头问了洛花。
“洛花,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么?”
洛花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我就不了,去了多不合适呀,你们两个玩的开心啊。”
澹台夏一直觉得洛花定是误会了某些事情,每次她想解释一番,又觉得洛花从头到尾,除了不知道司空阳可能和她可能有仇外,什么都看的明明白白,那这误会又是从何而来。
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越想越觉得有点可怕的样子。
“刚才急着要走的是你,现在拉着洛花谈天的也是你,澹台夏,你讲不讲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