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无力

“越哥，你怎么了？”身后的瞿皓走近，有些担忧地问。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往电梯的方向走。电梯里全是我们舞团的人，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虽然来自不同年级不同系，但这一个月里，大家已经很熟悉了。

走出商场大门口，一些去坐了地铁，一些留在商场门口打车，珊珊姐走过来，有些担忧地问我：“你怎么了？眼睛为什么这么红？”

我挤出一个笑容，“没事，风吹的。”

“你喝得有些多，到家了好好休息。”

“知道了，珊珊姐。”

大部分人都是回寝室，大家结伴而行。有三个人上了出租车，其中一个从车窗伸出头来问道：“越哥，你走吗？让司机先送你。”

我想在外边走走，吹吹风冷静一下，拒绝了他们。又有人喊瞿皓上车，我听到瞿皓说：“你们先走，我和越哥一起。”

我连忙说：“不用，你回去吧。”

珊珊姐走过来，“让瞿皓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开玩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柔柔弱弱的小女生。”

最终珊珊姐还是坚持让瞿皓留了下来，不然她就自己留下来送我回去，我拿她没办法，知道她也是关心我，就没再说什么。

我沿着街道一直走，秋风萧瑟，路边的银杏叶飘落，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刚刚看到的牵手画面。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更多的是绝望。

路过一辆出租车，我伸手拦了下来，回头对跟在后面的瞿皓说：“回去了。”

上车后，和司机说了学校的位置，打算先送瞿皓回去。

身旁的瞿皓问我：“越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交流的样子，倒不是我针对他，只是此时只想单纯一个人待着。

“还好，我先睡会儿。”

我靠着窗，闭上了眼睛，本以为会睡不着，但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车载音响里的轻缓音乐声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做了一个简短又疯狂的梦。梦里我和程扬处在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热烈地接着吻，舌尖缠绕，互相舔舐，十指紧扣。

被瞿皓的声音唤醒时，我缓缓睁开眼睛，巨大的空虚感接踵而来。

原来只是一个梦，也对，也只能是一个梦。

我问道：“到学校了？”

瞿皓：“到你小区门口了，我让司机先送的你。”

我没多说什么，开门下车。瞿皓也在我身后下了车，出租车扬长而去，我回头问他：“怎么不走？”

“送你上楼。”

到了28楼，我开门进屋，突然庆幸家里的门是密码锁，不然我的包还在程扬车上，没有钥匙进不了门。

我站在玄关处，回头对瞿皓说：“我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谢谢了。”

瞿皓站着不动，问我：“家里有蜂蜜吗？可以喝点蜂蜜水。”

“知道了，快走吧，不然要过了门禁。”

瞿皓突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大不了就在你这里挤一晚。”

我：……

“逗你玩的，越哥。”

瞿皓故作轻松地说：“不过你也太无情了，都到家门口了还不让人进去坐坐。”

我没再管他，本来就烦，我进屋换鞋，对着还在门口的瞿皓，语气不耐地说：“想进就进吧。”

瞿皓还站在门口，突然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我看他这样，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抱歉，我心情真的很差，可能说话语气不太好。”

“没事，越哥，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有什么烦心事先睡一觉再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

大晚上的站在门口聊天实属不合适。瞿皓转身转身准备离开，我听到电梯上来的声音，然后看到程扬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他手上提着我的包，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看向我的眼神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