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电话

程扬出差后，我晚上回家回得更晚了，大多数时间都泡在排练室。瞿皓也是爱跳舞的，每次都和我差不多一个时间走。

走出排练室时，天空飘起了小雨，夹杂在冷风里，让人忍不住缩着脖子。

已经两天没见到程扬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这中间，我们只联系过一次，他下飞机后给我发了微信说他到了。

我正看着天空发呆，听到旁边的瞿皓说：“越哥，去吃夜宵吗？前面有家烧烤特别好吃。”

肚子刚好有些饿，我一挥手，“走吧。”

烧烤店内要暖和一点，瞿皓还在和我讨论几个动作，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能感觉到他是真热爱跳舞，平时也会突然冒出很多新奇的点子。

“对了，越哥，服装明天就会送到学校。”

“嗯，到了让大家都试试。”

电话铃声响起，显示的是程扬的名字。我猜想他应该是有什么事，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按了接听，“喂，扬哥。”

“嗯，苏秋越。”

“你在家吗？”

我回道：“没，在外面吃夜宵，刚跳完舞有些饿。”

瞿皓夹了一个中翅放进我碗里，“越哥，吃这个。”

电话里，程扬安静了几秒，突然问道：“和舞团的人一起？”

“啊，对，一个学弟，我们之前一起玩过游戏，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有，还想和我抢辅助位的那个。”

我：……

说完之后，程扬便没再开口。

我问：“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咳嗽了一声，语气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说：“下雨了，阳台上的衣服好像没收。”

自从接电话开始，我就感觉他怪怪的，现在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我试探着问：“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晚上陪领导去见合作伙伴了。”

真的喝酒了，难怪感觉整个人傻傻的，说话的语气率真又可爱。

“你现在在哪里？回酒店了吗？难不难受？好好躺下休息。”

那边的程扬好像笑了笑，“在酒店外的长椅上，不难受，就是想给你打电话。”

啊这……我努力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以免对面的瞿皓看出什么。

他说这些话真的不怕我误会吗？还是他喝醉了已经忘记了我其实是一个gay?

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点哄人的语气开口道：“那你想说什么？我在听。”

他毫无逻辑地开口：“今天温度又降了几度，你要多穿点。”

“天气预报说下雨了，外面很冷吧，你还不回家吗？”

我笑了起来，和对面的瞿皓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出去一下。

我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就回了，我穿得很厚，一点也不冷，那你呢？”

他不解：“嗯？”

“外面那么冷，你还不回酒店吗？”

“我和你打完电话就回去。”

“现在就回去吧，一边走一边和我说。”

他颇有些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

我在店外站了一会儿，雨已经停了，风还是很大，不过我似乎感觉不到冷。

我半哄着程扬回了酒店，挂完电话后，去老板那里结了账，回到座位，瞿皓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走吧，学弟。”

到了烧烤店外，瞿皓回学校，我回小区，瞿皓转身前突然问我：“越哥，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你室友？”

“嗯，他出差了。”

瞿皓没再说什么，我甚至都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现在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到家后给程扬打个视频电话，看看他喝醉之后的样子，光听见说话声音都觉得萌死了。

我朝瞿皓挥了挥手，“回去吧，早点休息。”

他看着我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我等在原地，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没想到他只说了：“晚安，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