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询问
河南郑州工地的一单生意是由钟元介绍给钟离的，其实最初的时候，郑州方面的人是想要找费家的人来帮忙，但收到求助的时候，费家已经一蹶不振，新任的家主费云朝除了想要把费家仅剩的这些家业好好整顿，也没有了其他的心思，因此把这单生意转给了钟家，算是求和。生意转到钟家手中，郑州方面并不知道，因此就算在火车站接站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是“恭迎钟家大少爷”七个字，因此钟离赶紧就将这两个难伺候的大爷给拉住，忙进行解释。
“别找接钟家的，找接费家的。”钟离说，“他们不知道任务已经转到我们手里了，还在等费家的人呢！”
卫琛和马江元相视一眼，再看向旁边负责把四个人的行李都拿着的李启东，意思是在问他，是不是就钟离说的理。
李启东没注意到卫琛和马江元的眼神，但听到了钟离的话，直接把脑袋往旁边示意过去：“师父，你看看，这边有接车费家的，是不是我们要找的？”
三人闻声望去，果然同样也有两个漂亮的姑娘举着一块单纯写着“费”字的牌，在往出站口张望。
钟离急忙上去询问，一问之下，果然这两个姑娘就是来接费家的人，进行沟通说明之后，卫琛四人就随着两位姑娘上了接送的车，一路先往下榻的酒店而去。
车上，两位姑娘介绍了自己，也将这次安排进行了说明。
两位姑娘一个叫刘春，一个叫赵怡。赵怡喜欢穿一身职业的西装，刘春倒是穿得比较休闲，两人都是这次的东家企业旗下的员工，因为一些缘故，企业的其他人员不适合出面，就由两人出面，负责这次的案件全部事宜。
“刚才赵怡已经和我们公司沟通过，也和费家那边确定过四位的身份，因此之后四位所有的行程，都由我和赵怡全权负责。”刘春说，“我们今天的行程就是先去酒店休息，到时候我会通知四位用餐，等到明天，我们再去工地上查看情况。”
行程不过也就是简单的几句话，虽然李启东算是第一次正式参加“抓鬼”的案件，但他刑警出身，对于这样的安排也是极为习惯，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这个刚踏入行业的人没有话说，已经踏入行业很久的门外汉卫琛却开口提议：“我先问一下，你们是打算让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过去现场看看？如果是处理闹鬼的事，从我们的行业角度来说，应该是晚上更加合适吧？”
刘春微笑：“我们是安排在了下午，因为工地上闹鬼的是有两处地方，因此到时候可能需要让四位多费一点时间，从下午到第二天天亮，都需要四位在场。”
“是这样的。”钟离客气地说，“既然我们是由贵方请过来的，那么确实应该听从贵方的安排，只是具体处理时候的情况，应该还是需要由我们自己来定，到底是呆一个下午带通宵，还是一个小时或者更短的时间，我们到时候看到具体的情况再做定论，可以吗？”
刘春点头：“这是应该的。刚才大概是我没有将信息说清楚，闹鬼的是两处地方，但闹鬼的时间点是不同的点，一个是在地下室内，每天就在下午的不固定时间点闹出动静，而另一个则是在整个工地，具体的时间也不固定，只是知道，每天天亮之前肯定会有一次动静，因此才需要四位从下午一直待到天亮，好方便查看现场的情况。当然，我们也已经在现场安排好了住所，四位客人到时候可以直接在工地休息。”
听完这话，钟离微微点头，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急忙将手机拿出，一看来电，着急地接起电话：“姐，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钟离在打电话，卫琛和马江元面面相觑，马江元急忙问：“老卫，老钟还有个姐？”
“怎么可能？就算当初他没把底透出来，但现在也没必要把底给藏着，钟家这个辈分里，他就是老大了，只有弟弟妹妹，绝对没有哥哥姐姐！”
“那他这个电话……”
李启东把脑袋凑到两人的中间，低声问：“这个姐会不会就是上次我们喝酒的时候，那个酒吧老板娘许……许子怡？”
一语惊醒梦中人，而在听到“许子怡”三个字的时候，钟离果然就朝三人看了过来，一副完全被猜中的模样，但因为电话里在和人说话，因此才没过多理会。
三人看到钟离的反应，同时露出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尤其是卫琛，直接低声出卖钟离：“我跟你们说，钟离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年纪比自己大的，这个许子怡啊，年纪正好比他大一截，人长得又漂亮又有气质，完全是钟离的择偶标准啊！”
“真的？”马江元发出连连的“啧啧”声，随后却又一声叹气，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那段转瞬即逝又不被认同的爱情，最后竟然摇着头摆摆手说，“算了，修道之人，八卦也没什么意思。”
见马江元如此情况，卫琛和李启东也就不再不识趣，乖乖闭上了嘴巴，于是乎，一车人就只剩下钟离打电话的声音。
但马江元终究不能如此去忍受钟离的狗粮，他为了打破只有钟离一人说话的局面，还是靠近了卫琛，对卫琛说：“我忽然想问你一个问题，但凡是我鬼兄出来之后的事情，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记得？”
说到这个话题，卫琛倒也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他说：“对，可以说，几乎从来没有这些记忆，到目前为止我所记得地，就是之前建始之行的时候，迷迷糊糊残留的片段，以及是在尸阴山中，也不知道怎么的，所获得的如何召唤鸑鷟出来的方法，只是实战这么多次，我发现这个方法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
马江元觉得有些可惜，说：“你知道吗？这次我鬼兄和费家的对决中，我们竟然看到了吴山海！”
“吴山海？”卫琛满脸疑惑，“他不是死了？哦对，他早就已经死了，我的意思是，他难道没有被鸑鷟把魂都给弄死了？”
马江元摇头：“非但没有，而且看样子，似乎已经把他收为己用了。”
对于吴山海，卫琛有极为深刻的印象。
从第一次遇鬼到现在，这一行中，让卫琛印象深刻的人不多。第一个是老谭，毕竟是让卫琛正式接触到“鬼事”的人，同时也是沈黎的师傅，因此十分难忘；第二个是李国民，也就是马江元的三叔，对他印象深刻也是因为想要解开自己身上鸑鷟的秘密，第三个就是吴山海，因为吴山海确实极为令人恐怖的实力，以及他对自己侄儿的极致爱意。
单纯从实力上来讲，钟家的钟葵、钟由定然在吴山海之上，而且钟葵的第一次出现也给卫琛留下了不小的印象，但对于卫琛来说，跟这两位交手和接触的人根本就是鸑鷟，自己完全印象淡薄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难忘的一个吴山海，原本还有几分唏嘘，如今竟然出现在鸑鷟的阵营中，倒是让卫琛觉得有些新奇，忙问马江元：“你说，鸑鷟这样算不算招兵买马，他是不是准备来一个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大概已经够量了吧。”马江元说着，又看向坐在后面的李启东，说，“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鬼兄的百鬼夜行好歹都是鬼，这小子是怎么混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