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推脱
卫琛用他很不自然的大笑掩盖自己的尴尬，当知道眼前这位看上去年纪并不大，身体各方面却异常吸引男士的“美貌少女”竟然就是已经经历过上一届大会，真实年龄恐怕怎么也得四十上下的费家家主时，卫琛就感觉自己的内心大概是草泥马的乐园，无数只羊驼自由自在地奔跑着。心里的羊驼们还在开着联欢会，费无计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卫琛是明确听说过费无计是个极有手段的人，他哪里还敢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急忙坐回原处，收起笑脸，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实话说，对于五大世家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多，只知道这次的东道主是费家，也稍微听过费大当家的名字，但自以为微不足道，怎么可能见得到费家的当家人，也就没有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卫琛忙把心里的一套说辞给丢出去。
费无计何等城府，她不悦的脸色一扫而空，旋即笑靥如花，回应卫琛：“卫少爷自谦，卫少爷要是微不足道，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连蝼蚁都算不上了？”
卫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脆闭上嘴巴。
费无计见卫琛不开口，也知道现在既然已经挑明了目的，也就没必要说废话，指着房卡直截了当地说：“卫少爷能力不俗，这间房子和里面的东西作为订金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如果以此作为订金，卫少爷又能给我们费家什么好处？”
卫琛哪里知道这些，于是就打马虎眼：“我的本事，您一定知道。”怕是此时在“费园”内的人，除了卫琛自己之外，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本事。
“钟由是钟家百年来道术集大成者，非但在五大世家，就算整个道门之中，他也算得上是超一流高手。钟葵的鬼术更是放眼江湖无人能出其右。”费无计稍微一顿，继续说，“普天之下，能在他们两人练手的时候以一己之力打得他们无还手之力的，也就只有卫少爷一人了。”
卫琛差点抬手擦自己脑门上的冷汗，他只知道鸑鷟的强大，却不知道在马江元和钟家人之外的其他人眼中，鸑鷟的评价能达到如此之高。
卫琛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突然又脑抽地问了句：“不对啊，这些事都是发生在钟家的事情，从来没有对外公开，你怎么知道的？”
话一问出口，卫琛就开始后悔，费家知道钟家的事，自然有其自己的原因，这样的问题问得位面太过明显。
费无计却毫不在意，更甚至直截了当地告诉卫琛：“嗯，我们的内奸亲眼所见，要不是钟家最后依靠‘豁天阵’强行用阳光对付你，恐怕钟家基本也就没了。”
卫琛一愣，才刚反应过来，就听见费无计说：“钟家的阵法确实了得，‘豁天阵’也算是逆天而行的阵法，不过‘豁天阵’对于我们费家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除了‘豁天阵’，费家也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克制卫少爷的阵法，只是希望到时候，卫少爷不用亲自试试阵法的威力。”
费无计话锋转变，已经从一开始的拉拢变成此时的威胁，卫琛就算再傻也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如果不是朋友，那就只能兵戎相见，而且为此，费家还特地设置了一个专门对付卫琛的阵法。
卫琛心里有些不悦，但看费无计将桌上的房卡往卫琛的面前又推了推：“我们费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比我年轻，姿色比我好的多了去了，我们还是十分希望卫少爷能够是我们的朋友，至于那什么阵法，不用也罢！”
卫琛皱眉，他倒不是在想自己该如何取舍，而是在琢磨，自己用“有内奸”的事情去跟钟由要钱的话，能换到多少钱。
“只是一个有内奸的消息，恐怕不会太值钱，我还是将计就计，先做个无间道吧！”
卫琛心里有所打算，就将廉耻暂时往旁边放放，问：“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费无计脸上露出笑容：“只有一件事，为我们费家效力。”
“没有具体的内容？”卫琛问。
费无计笑着摇头。
卫琛假装自己思考的样子，良久之后，才伸手去拿房卡，谁知手才碰到房卡，费无计的手就按了上来。
“费大当家舍不得了？”卫琛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头就问。
“人都是贪心的，所贪之物不同而已。卫少爷既然这么配合，我又岂会不识时务？”费无计脸上的笑容忽然显得冰冷和阴险，“我只是想提醒卫少爷，只要收了这张房卡，卫少爷可就是我们费家的人了！”
卫琛也是大气：“费家的码给得够，我当费家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
费无计蹙眉。
“我穷，所以谁给钱我就跟谁，但有一点，伤害钟家倒也无所谓，但绝对不能让我做出伤害到我朋友钟离的事情，一旦有，我们之间的合作马上结束，而且订金我决不奉还！”
费无计冷笑：“卫少爷是在拿我开玩笑？”
“那我把订金还了，总行吧？”卫琛的气焰顿时不见，“反正我跟钟离十几年的好哥们，反水钟家没关系，甚至你们当着我的面揍钟离也可以，但绝对不能让我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们的合作也没有任何必要！”
费无计略微思忖，当即一口答应：“如果只是这样，倒也可以答应。”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费无计终于松手，卫琛也顺利地将房卡给拿到了手里，更是很自然放进自己的口袋。这一张房卡落入口袋，虽然还不知道别墅里都有些什么，但卫琛整个人都已经快飘了起来。
紧接着这个大概以为自己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的年轻人忽然冒出个主意，说：“费大当家，我要是现在多提一个要求，您不会反对吧？”
费无计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说来。”
“我现在是有钱人了吧？”卫琛把房卡拿出来炫了一眼又迅速放回。
费无计点头。
“你们这有磨吗？”卫琛问。
费无计看向身后的西装女子。
西装女子回答：“有。北门前有一个大磨，您的住所有一个小磨。”
“小的就行。”卫琛说。
费无计都不需要开口，西装女子赶紧离开去取石磨，片刻之后，一个小型的迷你家用石磨就已经放在卫琛面前。
卫琛满意地点头，抬手指向还一直暗暗隐在费无计身后的红衣女鬼，说：“我喊她做事，她听吗？”
费无计对着女鬼反问：“她敢不听吗？”
女鬼闻言飘到卫琛身旁，恭敬地俯首：“请吩咐。”
卫琛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他的手在自己的口袋里胡乱摸掏，忽然给他掏出来一枚一元硬币，他将这枚一元硬币伸向女鬼。
“接着”
女鬼毕恭毕敬伸手。
卫琛将钱一丢，女鬼虽是魂魄，却竟然真的将这一枚硬币接在手里。
卫琛倒也不觉得好奇，只是顾自己将手往石磨一指，对女鬼说：“既然收了钱，那就给我推个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