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戏弄
五大世家每二十年一选首领，每次大会各有千秋，各有比拼，每一次都是家主或者少家主作为代表参加，倒也不是只能一家之主一人参赛，只是每次参赛人数有限，只能三人。这三个人，其中一人必定是世家的家主或者少家主，其他两人身份地位不限，哪怕能说得动其他世家的家主为自己家族效力，三个家族家主一起参加比赛，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费家对于钟家的调查比较详细，其中近期内作为活跃的卫琛和马江元自然也在费家的眼中被列为极其重要的人员，卫琛最甚，在费家的调查中，卫琛化为鸑鷟之后，非但所向无敌，甚至一人能够和整个钟家披靡，这样的一个角色，怎能不吸引到费家的注意？
这次费家所定下的赛事，是属于破阵，这是在五年前费家就已经定好，在三年前公布出来的，只因费家本身也擅长布阵，以阵法为题，是为自己争取利益，其他四大世家都不能显得小气，也就答应下来。
卫琛的单体实力令人瞠目结舌，马江元的破阵能力倒也在费家人的眼中有些闪光，不过可惜的是，马江元虽然有实力体现，但他破阵的时候一般都是隐藏在地下，根本没被费家看到马江元对于这一次赛事的极具有的针对性，因此将他列为顺位继承，而另一个陪钟离参赛的，自然就是钟离的堂弟钟元。
钟元此人，完全继承自己父亲钟由的道术天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有直追钟由的趋势，道术在钟家绝对不会出前三，至于鬼术，也不是钟家一般男性所修炼，因此可以忽略不计。钟元的天才，在钟家乃至于其他四大世家都有所听闻，甚至在其他四大世家眼里，也有跟钟方和钟由同样的想法，认为钟元才是真正适合继承家主之位的人，只可惜钟元无心于此。
在费家人的眼里，钟元本就是作为非常重点的监察对象，他陪钟离参赛，也是理所当然，而当他们知道马江元也一同前来的时候，就只觉得，马江元只不过作为钟元的后继顺位，不会作为前锋出手。
“正如在下方才所说，钟元少爷应该在某种程度上，比之马道长要稍微适合一些，毕竟钟元少爷也是代表了钟家的。”费明河说。
“代表钟家？”马江元冷声问，“几个人能代表钟家？钟家的少家主在这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代表钟家？”他是听出了费明河话里的意思，也为费明河低估自己而发泄不满。
费明河只是一笑而过，转向钟离说：“钟少爷自然是代表钟家的，钟元少爷也是代表钟家的。贵一行，此时此刻也都代表着钟家，不过……”他一顿，将视线转向此时正在思考问题，因此看上去傻乎乎的卫琛，说，“如果卫少爷想要代表其他家族，我们费家欢迎之至。”
费明河这么一说，马江元和钟离竟然都同时闭上了嘴，非但没有阻止，还很舒坦地躺在座位上，就跟没听见这话似的，反而李启东想说些什么，但看两人的反应，闭上嘴老老实实看戏。
对于马江元和钟离的举动，费明河明显没觉得半分奇怪，仍旧是认真地看着卫琛。
卫琛此时慢慢反应过来，看着费明河问：“我刚刚没听懂，你们这些那些的，我确实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一件事。”卫琛还是将手指指向了后面看戏的李启东，问，“这位叫李启东，我徒弟，虽然是我徒弟，但身手比我厉害，你们为什么不拉拢他？”
李启东看戏正起劲，谁知道说起了自己，顿时正襟危坐，配合卫琛：“不敢当，不敢当，师父抬举了，我还没出师，算不得厉害，算不得厉害。”
费明河满脸愕然，他一双眼睛从卫琛的身上移开转到李启东的脸上，将这个怎么看也不像是此道中人的李启东上下打量，但看完之后再瞧卫琛，倒也是怎么都看不出来卫琛和抓鬼有什么联系，满是疑惑的他，只能试探性地问卫琛：“卫少爷，您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嘛？”卫琛很诚实地回答，“不信你问问钟离，问问老马，我虽然是启东的师父，但我单挑打得过他？”
马江元和钟离回头，很认真地回答：“我们作证，这还真打不过！”
李启东满脸通红，将手抬起，很有架势地示意不要夸奖自己。
费明河一双眼睛再一次紧紧地盯着李启东，片刻之后，赶紧转身也不避讳，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更是着急愤怒地问：“查清楚没有？李启东！没错！到底是什么来路？什么？家里有矿？然后呢？卫琛的徒弟？再然后呢？没了？你干什么吃的？再给我查！仔细查！一定还有什么没查出来的！”
挂了电话，费明河又转过身来，他的额头竟然冒出来一层冷汗，却也不妨碍他光明正大地套李启东的信息：“李、李少爷，您家……”
“我家里有矿。”李启东虽然对于这个话题比较厌烦，却还是很配合地回答，“这是真的，我家里真有矿。”
“我信，我信……”费明河擦擦额头的冷汗，问，“您师从……”
“我啊！”卫琛赶紧回答。
费明河差点给自己一个耳光，又问：“不是，我问的是您在跟卫少爷学习之前，师父是哪位高人？”
李启东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之后，摇摇头说：“这不好说，你要不再换个问题？”
费明河连连点头，马上换个问题：“那您干这一行多久了？”
李启东问：“你说的是跟我师父之前，还是跟我师父之后啊？”
“有区别吗？”费明河愕然，“之前，之前！”
“之前啊？多久了我也记不得了，总之呢，我明白你想问我一身本事哪里学的，我也不妨告诉你，师父呢有好几个，也不止几个，几十个吧，学得挺多，但都蛮有用的，我们当时啊，还有一大群的同……对，用你们的说法，就是同门，同门师兄弟，挺多的，几千人吧，都在一个地方学本事。”
“几千人？”费明河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几千个……比卫少爷还要厉害的人？”
李启东听到这个问题，小眼睛直接轻蔑地瞥了一眼卫琛，毫不客气地回答：“你这不是说笑嘛！就我师父的身手，放到我们那，垫底不说，还说不定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呢！”
卫琛虽然觉得这话没错，但听着非常不舒服，不开心地说：“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钟离赶紧表示对李启东的支持，反驳说：“卫琛，人家启东也没说错，当初你不是也想过这事，我还陪你一起去参加招生了，你不是考没及格嘛！”
卫琛老脸一红，急忙说：“那我现在不是已经算是完成了当年的愿望，做起了那一行嘛！”
“老钟你还别说，老卫说得还是有道理的，他现在已经是半个行内人了，我们可不能小看了他。”马江元说。
这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费明河满是疑惑，正当他准备再开口问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急忙掏出手机，不顾形象地接起电话，问：“怎么样？打听出来了？他之前……嗯？我知道他家里有矿！其他信息呢？啥？警察？警校毕业的？刚辞职？”
费明河的脸色五颜六色如花一般，卫琛四人本想憋住笑往车窗外看风景转移注意力的，结果还是没忍住，同时爆笑出声，这一路几乎笑不停声，而费明河则再也没有多说过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