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我的心不是死的
第38章我的心不是死的乔以墨转过头,带了些不了察觉的深意看向木音欢,发现她只是自顾自地看着远处,便自己低下了头。
木音欢只因为乔以墨那一句“她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干系”而自己闷闷的,却没发现那盏被推开的孔明灯燃起了火,直直地坠落了下去。
“你送我个月亮,我这送你个星海,说起来也算是平了吧?”乔以墨只能看见木音欢的后脑勺,看不见她的表情。
木音欢转过头来,带着笑意瞪了一下乔以墨:“去,拿别人的东西做礼物,这算什么扯平了的?”
乔以墨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卫九替我了,那我晚上还回去吗?”木音欢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问着乔以墨,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兴奋了。
乔以墨想了一下:“晚上便回你以前的住处去吧,东西都还是老样子。”
“好。”
木音欢看着依然升起来的孔明灯,心里却忽然间没了趣味,脑子里是乔以墨那声有些满不在意的“她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干系”,不知不觉就慌了神。
“乔以墨,我想下去了。”木音欢拉了拉乔以墨的衣袖,声音有些淡淡的。
“好。”
话音刚落,木音欢就感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那个温暖厚实的胸膛贴着自己的身侧,木音欢闭了眼睛,一只手搭上了乔以墨的肩头。
等到回到了地面上,木音欢却皱着眉头拉住了准备往前走的乔以墨,举起了自己的手,让乔以墨看见手心的血迹。
“你的伤口还没好,”木音欢皱了眉头,想上前看乔以墨的伤口,“是伤口裂开了吗?”
乔以墨快速地后退一步,没有给木音欢拉住自己的机会,只是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的手腕,眼泪瞟了一下周围,说道:“怎么,你准备在这大街上看?”
木音欢这才看着周围虽然不多,但是来来往往的几个行人,收回了手,说道:“快回去吧,伤口别感染了。”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乔以墨身上都是血的样子,心开始有些纠在一起。
看了木音欢一会儿,乔以墨还是沉声说道:“走吧。”
跟着乔以墨回到马车所在的路上,木音欢并不是来时那么开心雀跃了,许多情绪压在心头,竟让她一时间觉得压抑起来。
没多久,乔以墨他们就回到了之前来时的马车边。
木音欢本来已经自己爬上了马车,却看见乔以墨依然是要驾车的样子,探出来的脑袋皱了眉头:“你还要自己驾车吗?车夫不在吗?”
“车夫被我之前打发回去了,”乔以墨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只好我自己来了,你便安稳地待好吧,一会儿就回去了。”
木音欢鼓了鼓嘴,奈何自己并不会驾车,只好任由乔以墨去了。
马蹄声“哒哒哒”地在渐渐无人的路上走着,木音欢跟着马车一颠一颠的,乔以墨驾车很稳,木音欢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耷拉起来,便倚在车内的小茶几上迷迷糊糊地准备眯一会儿,反正到了以后乔以墨也会叫醒自己的。
月色渐渐沉了下来,天空也愈发得暗了。
乔以墨慢慢地将马车停下,等了一会儿,却没看见木音欢出来,便轻手轻脚地将车帘拉开,发现木音欢正趴在小茶几上自己睡着了,斗篷也歪歪斜斜地搭在一边。
看了一会儿木音欢,乔以墨无声而又无奈地笑了一下,探进身子,小心地将木音欢抱出来,也不忘了换个姿势避开自己的伤口,便打横着将木音欢抱进了府里。
木音欢的头垂在乔以墨手边,一头长发从臂弯间滑落出来,随着乔以墨的步子一下,一下地晃悠着。
之前喧闹了一个晚上,木音欢也上蹿下跳地乐个没完,现在算是难得的安分了。
低下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木音欢,乔以墨发现她的眉头有些微地蹙着,笑了一下,这姑娘不知道又怎么了,方才一下子就沉闷了下来。
沧尔早就听到了动静,却在暗处发现乔以墨居然亲自抱着木音欢回到了府里,心里“咯噔”一声,觉得不太妙,便连忙跟上。
乔以墨抱着木音欢小心地避开了花丛树枝,来到了她以前的房间,用肩膀轻轻地将门撞开,一切都如旧,仿佛她依旧住在这里一般。
伏下身将木音欢稳稳地放在了床上,乔以墨这才站直了身子,对着站在门口的人说道:“沧尔,帮我准备一下伤药。”
沧尔想说什么,却还是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乔以墨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熟睡中的木音欢,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便将房门带上了。
想到木音欢躺倒床上时还不忘咂咂嘴,乔以墨乐了一下,不知道木音欢梦见什么了,吃得这么开心。
乔以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便看见沧尔拿着伤药和绷带现在房间里,有些不高兴地看着自己,只听见沧尔的声音闷闷地:“殿下,你怎么伤口又裂了,不会是因为木……”
“今天宴饮之前,三哥要和我比试拳脚功夫,”乔以墨冷笑了一下,“我当然得如他的意了,反正不管我有没有伤,我今天都不能赢。”
“殿下这又是何必呢?”
乔以墨目光转冷:“她们精心布置下的局,我怎么能不遂她们的意呢?”
沧尔将乔以墨的衣服撕开了小心地从崩裂的伤口上取下,却还是牵到了皮肉,引得乔以墨咬了咬牙。
“只是殿下,你又何必对木音欢这么好,”沧尔皱了眉头,手里动作没停下,“她早晚……”
想到木音欢,乔以墨还是笑了一下,说道:“她很好,而且很讨我喜欢,即使之前是个乞丐,背景也很清白。”
乔以墨看了眼桌上那把桃木梳,接着说道:“进府里这么久以来她一直照顾我,虽然爱偷懒,有些贪玩,但是这么久了,我也不会完全地对她只有利用的心思。”
“你和卫九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吗?”乔以墨看了一眼沧尔,笑了一下:“既然准备继续利用她,我对她好一些,也没什么。”
“沧尔,我的心也不是死的。”
“属下明白?”沧尔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看了眼乔以墨,说道。
乔以墨拿过了桌上的桃木梳在手里摩挲着,眼睛眯了眯,说道:“我在想,要不要把她收为己用。”
“我可不想!”沧尔刚听乔以墨说完,便马上说出口,“这个丫头肯定闹腾,要我说,还是再观察观察。”
乔以墨转过头看了一眼沧尔,淡然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