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宽衣解带 - 娶个夫郎奔小康 - 不归粥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46章宽衣解带

傍晚,疾风骤起,卷落了屋脊上的雪花,混着层层沙尘,混沌一片,刮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今儿回来的早,又恰逢天晴,李大成便趁着得空,想在院里起个灶。单一个灶台实在是不够用,尤其是赶上饭点的时候,锅里正卤着肉,想炒菜还得等卤肉出锅才行。

砖块和黄泥都是现成的,锅也早就买好的,他自小在山里长大,这点活儿干着一点不费劲。

原本想趁着这两日天晴,把灶台垒好,晒晒等明后天就能用了。不料天色瞬息万变,天边的那抹残红,瞬间便乌沉沉的云层遮蔽,变得灰暗不清。

李大成正清理灶台上残留的黄泥,沈桥忙招呼他进屋。堂屋的门没有关严,被吹的“咣咣”作响。

两人急匆匆的跑回屋里,皆是一身狼狈,李大成身上全是的泥,手上脸上也没能幸免,沈桥的头发也被吹的凌乱不堪。

李大成想帮沈桥理理散乱的发丝,手抬到一半,瞧见手上的泥渍,无奈停在了半空。两人的视线交汇,继而男人清朗的笑声,混着少年银铃的笑声在屋里响起。

“快洗洗吧,都是泥了。”沈桥端着盆过来,放在架上,招呼他过来洗手。

手放进去的瞬间,盆里的水就变的浑浊一片,李大成足足换了两盆水,才彻底将手洗净。堂屋的门一打开,冷风瞬时灌进来,泼出去的水用不了多会儿便会结成冰。好在院里是土地,即使结了冰也不用担心回滑倒人。

崽崽被扰了好梦,抖了抖毛,不满的来蹭沈桥,喉间发出细小的呜呜声。沈桥在小家伙头上揉了一把,火炉上有烤着的肉干,他给崽崽喂了一根,才把小家伙哄好。

因着李大成的营生,家里每日鲜肉都不断,总有些边角料的碎肉。扔了可惜,李大成便简单的调了味,卷成肉手指粗细的肉卷,放在火炉上烤着,等烤干了正好给崽崽做磨牙棒。小家伙得了吃的,也不吵人,乖乖的趴在垫子上咬的嘎吱作响,罕见的连碎渣都没浪费。

沈桥自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裳,李大成倒完水进屋,目光落在油灯下昏黄的人影上,如一副淡雅宁静的水墨画。

“衣裳换下来吧,这身新做的要厚实些,你试试,哪不合适的话,一会儿吃完饭我改改,不耽误明儿穿。”沈桥说着,又从柜子底层拿出双新鞋,同样是厚实的棉鞋,鞋面上用同色的丝线绣了暗纹,鞋口还有一圈兔毛,瞧着就是用了心思的。

鞋子是提前做好的,这圈毛是后加的。自那日见李大成买了兔子,沈桥就动了心思,只是想到皮料难以鞣制,便没有开口。

本来李大成就够累的,早上去送货,下午回来就卤肉,连歇歇都顾不上。天那么冷,即使洗肉的时候加了热水,但日子久了,手上也难免有些创口。

沈桥想着帮忙,可李大成怕他沾上血污,从让他碰这些,。

若是不取皮料,兔子直接宰杀便可,省去好多时间。要是想要皮毛,便得费些功夫,除了保持皮料的完整,还得刮去油脂和碎肉,再行硝化,着实麻烦。

沈桥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没被发现,却没想到转天,李大成就买了鞣制皮料所需的粗盐和皮硝。

兔皮一共鞣制了六张,除了做衣裳鞋子用去的四张,还余下两张他都收在柜子里。想着过两天得空儿了做对护膝,李大成整日来回奔波,有对护膝好歹也能挡挡风。

沈桥把鞋也放在炕上,转身准备去灶房里把饭菜端过来,等李大成换好衣裳,正好吃饭。两人擦肩而过之时,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他秀眉轻挑,还未开口,耳畔就传来男人带着浅浅倦意的声音,“累了,小桥帮我好不好?”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顾虑着身上的泥污,李大成并没有把他往自己这边拉,只是握着人的手不松,慢慢地来回摇晃,与撒娇耍赖的崽崽倒是有几分相似。

说完,李大成还适时的打了个哈欠,沈桥明知他是装的,可也狠不下心拒绝。虽说服侍夫君是做夫郎的本分,可素日沈桥没做过这样的事,衣食住行李大成都不让他动手。他搭在男人侧腰上的手,颤了颤。

李大成长臂横陈,一副任君所为的样子。他一低头,视线正好落在一截修长莹润的脖颈上,许是小夫郎太瘦了,顺着衣领的缝隙,能窥见后背的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他凑近,轻轻的在人脖子上亲了一下,立时染红了一大片肌肤。沈桥被吓了一跳,手下的力道过大,连里衣都被扯得松垮,男人前胸敞露,他下意识的闭眼。

两人虽有过肌肤之亲,但大多都是夜里的,就算偶尔有一两次是在白天,沈桥也是羞的不敢睁眼,哪里敢看。

小夫郎的反应着实可爱,李大成没忍住轻笑出声,换来沈桥一个奶凶奶凶的眼神。沈桥松开抓着他衣摆的手,转身便想走。李大成伸手带了一把,将人揽进怀里,顾及着袖子上的污渍并没有搂实。

沈桥只觉得脸上像着火一般的烧起来,眼前是肌理分明的胸腹,他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羞的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人近在咫尺的唇瓣,李大成低头覆上,极尽温柔,似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暖却不灼人。

“小桥,不帮我了吗?”

李大成身材很好,并不是空有其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虽赶不上前世,却也差不了多少。一番折腾,里衣已经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衣带半系不系,紧实流畅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腰腹。

“你……你自己穿。”沈桥慌张的转过头去,不看他,开口的声音却抖的厉害。

“好,既然小桥不帮我,那我只有自己换。”李大成弯了弯唇角,一脸餍足松开环着人的手,随意的扯下挂在身上的衣裳。

沈桥转过身去,不看他,丢下一句话就忘外跑,好似这屋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我去灶房里端饭,你慢慢试。”

关门声伴着男人沉沉的笑声,同时响起,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李大成脸上的笑意更深。随意的除去身上的衣裳,拿起干净的衣裳。

鸦青色的衣裳,以同色的丝线绣了团花云纹,前襟和袖口均缀了一圈灰色的兔毛,沉稳又不失雅致,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乡下人穿衣裳没有那么讲究,能蔽体御寒就很好了,哪里会在衣裳上花这么多心思。汉子大多是简便的粗布麻衣,也就只有女子小哥儿爱美,会在衣角,绣上朵花。

穷苦些的人家,冬天只有一身破棉衣,连换洗都不能,冬日里洗了好几天都干不了,连门都不能出。

李大成也是沾了沈桥的光,他以前也是粗布麻衣,袖口衣摆处还经常刮破。自从娶了夫郎,日子才越过越好。

晚饭只做了两个菜,就算是沈桥再磨蹭,最多两趟也端完了。他偷偷地往屋里瞄了一眼,见李大成衣着齐整,正坐在炕边穿鞋,才松了口气。

李大成本就俊朗,又生的高大,可谓是行走的衣裳架子。沈桥在布庄第一次见到这匹布时,自然而然地脑海中浮现出李大成穿上的样子。李大成以前穿惯了藏青、黑色的衣裳,虽也好看,但到底有些沉闷。

察觉到身上隐隐的视线,李大成快速的穿好鞋,还特意在沈桥的面前转了一圈,夫郎想看,他自是得满足。

李大成自认也是成熟持重的,怎么说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可对上沈桥时,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种恍若青春年少的悸动。

“吃饭吧。”沈桥将筷子摆好,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刚刚降下去的热度,又会回温。

“小桥,不帮我看看吗?”说话间李大成一直盯着沈桥,目光没有移开半分,像只开屏的孔雀。

沈桥被盯的不自在,侧身准备走开,李大成哪里肯让他轻易的避开,轻轻一揽便将人拥进怀里。

“小桥。”李大成抵着沈桥的额头,低声唤着他d的名字,声音轻哑,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不是说吃完饭,要改衣裳吗,你都没看,怎么改呢?”

“你……你欺负人!”沈桥被逼的眼尾都泛红,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半委屈半控诉的看着李大成。

软软糯糯的的人窝在他怀里,委委屈屈的样子,磨的李大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乖,小桥不生气了,没有想欺负你。”

沈桥也不是真的生气,可是想到李大成每每知道他招架不住,还要一再的逗他,就气鼓鼓的想推开男人揽着他的胳膊。奈何两人力量实在悬殊,折腾半天除了给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一点都没有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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