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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天台上的萧清长等到了红罗宾的出现。
借着钩锁荡过来的红罗宾利索地落地,他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旁边的夜翼脸上,得到对方隐晦的摇头后又将视线放在斗篷人身上。算是第二次和对方正式见面的红罗宾手臂垂落在身侧,他向着斗篷人的方向走了两步,“斗篷人,你找我?难道夜翼不是一个贴心的同伴吗?”
“贴心,但”萧清长看向红罗宾,在白天有了猜测之后他现在再看红罗宾,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提姆,“我对你更感兴趣。”
不论是身高、身材、肌肉线条还是那股稳重又被咖啡浸透的气质,都会让萧清长联想到提姆·德雷克,可他不会光凭一个感觉就去断定红罗宾是提姆·德雷克这件事情。想要证明对方的身份,必须找到能说服自己也能说服旁人的那种证据,要是能直接当场拆穿最好。
萧清长再度瞥了一眼红罗宾,他转头对着合作了不少日子的前行动同伴夜翼说道,“这里似乎不需要你了,夜翼你也应该去接替红罗宾维护哥谭的治安了吧?”
“……行吧,你可真是一点旧情都不留。”夜翼小小地吐槽了一句,他在无动于衷的斗篷人还有眼神古怪的红罗宾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夜翼去接手红罗宾没处理完的摊子,而红罗宾留下成为斗篷人半同伴半监视的随行者。
红罗宾瞥了一眼离去的夜翼背影,他转过身打量着斗篷人,尝试着从对方透露出来的微小信息中分析出真实身份,“夜翼离开了,那么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继续之前没进行完的扫荡?”
萧清长没有回答,他在想该如何证明红罗宾=提姆这个等式,以及如何引导家里的兄弟还有父亲的认知。
没得到回答的红罗宾眼神困惑,又因为看不见萧清长的表情只能做出一些猜测,或者他可以……有了大胆想法的红罗宾靠近了萧清长,只走了两步的义警谨慎地停下脚步,观察一会发现对方似乎没发现什么之后再度靠近。
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快要接近到朋友家人才会有的距离后,红罗宾擡起来想要掀开斗篷人的兜帽的手臂被对方一把抓住,还没等红罗宾想到解释的理由就见斗篷人自己率先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年轻的义警支吾两声想要挽回一下他们刚开始就可能要gameover的搭档关系,“我以为、以为你在走神,过来想问你等会计划去哪里寻找那样东西。”
“计划有变,刺客联盟已经扫了不少的据点,但至今都没有碰见过第一次见过的情况,所以我想换一个地方试试。”萧清长缩回斗篷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微不可见的磷光从指尖落下,然而这一切都被宽大的斗篷挡住,无法被红罗宾所捕捉到,“混乱的地方是那个东西最喜欢的,你知道哥谭什么地方最混乱吗?”
阿卡姆精神病院?黑门监狱?
第一反应是这两个地方的红罗宾沉默地挪开了视线,混乱确实混乱,但也不是现在能随便带斗篷人去的地方。他们还无法确定对方的来历、身份与立场,而阿卡姆和黑门监狱又关押着一群超级反派,蝙蝠侠还有他们无法肯定这二者碰撞一起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是找到了斗篷人需要的东西,斗篷人收回之后不再出现哥谭,还是借口为此的斗篷人与反派联合起来,把哥谭搅了个天翻地覆?
他们没办法确定会是哪一种结局。
就算真的要去,那也是等他们找到能对付斗篷人的办法,一切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就像隔壁大都会的超人害怕氪石,而蝙蝠侠会随身携带它一样。
思索了好一会的红罗宾才给出了一个比较安全中肯的回答,“企鹅人开的冰山餐厅还有黑面具手下的那些赌场与□□生意?这都是混乱的地方,说不定里面就有可能出现你需要寻找的人。”
冰山餐厅还有□□生意吗?感觉不像是足够吸引那个东西的混乱,或者说只是一些小打小闹,不过萧清长也无法如此笃定,毕竟他第一次碰见那个东西是在一处足够安静偏僻的沙滩上。
“后面几天再去那里吧,今日到此为此。”萧清长转身,不等红罗宾出声质问就从对方眼前消失了。
被留下来的红罗宾:?
把他叫过来就只为了说几句话吗?这也未免太过简单,还是说有什么被瞒着的事情发生了不成?
不等他细想或者是看刚才特意留在对方斗篷上的定位仪位置,红罗宾的耳麦中响起了便士一充满无奈的声音,只听便士一在队内通讯频道中说道,“红罗宾,雏鸟在您的房间门口敲门,似乎有什么事情找您。”
“便士一,先把雏鸟劝走我等会就来。”红罗宾同样有些惊讶,按着耳麦的他皱着眉头,“雏鸟不是恢复正常了吗,怎么还会在半夜寻人?”
“雏鸟说自己在温习功课,有段时间不做题目了很多地方都忘记,想向您请教学业方面的问题。”便士一的语气多了一丝欣慰,他继续说道,“我暂时把雏鸟拦在门口,再不快递回来的话雏鸟怕是会等得急自己闯进去。”
这要是闯进去,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到时候他该用什么理由糊弄萧?再说现在的萧可不是以前那个听话好糊弄的人了,他们随口编的前后不通的谎言指不定会被对方拆穿,越想越觉得自己似乎必须回去一趟的提姆甩起了钩索。等他落地从蝙蝠洞的通道来到庭院,提姆看了眼自己居住的二楼房间,又不得不开始攀爬墙体在窗户之间来回跳跃直到他站在了自己房间的窗户上。
……
…
萧清长在提姆房间门口已经被阿尔弗雷德用各种理由阻拦了好一段时间,秉承着尊老爱幼习惯的他没有拒绝回答阿福提出来的每一个问题、更没有推脱对方希望自己帮忙的事情,但他在完成每一件事情之后都会重新站在提姆房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希望里面熟睡的人能给一点反应。
已经阻拦了不少次的阿福:……这锲而不舍的模样可真像老爷小时候。
已经快要没有理由的阿福只希望提姆能抓紧时间回来,就算闯进去发现没人,只要提姆及时出现在一楼或者外面庭院,他们都有合理的解释能向萧清长解释一切。
“阿福,提姆真的在房间里面吗?我们刚才在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父亲还有其他兄弟都没有一丝反应,连一声抱怨声都听不见?”萧清长满腹疑惑,在提姆身份的秘密揭开之前,他都快要对其他人隐藏的秘密产生好奇心了,“他们真的在家吗?”
该不会这些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吧!
尽职尽责为其他人打掩护的阿福笑着回道,“老爷和其他几位少爷自然是在家的,不过是睡得熟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当然——这一点也是多亏了庄园的隔音门。”
隔音门?
仍然有所疑虑的萧清长还没继续说什么就见到了打开的房门,终于和所谓的在屋内熟睡的提姆见面的他第一时间去看对方的手臂,萧清长寻找着主意识留下来的标记。
因为在主意识在与红罗宾手臂接触时,他就将难以被捕捉到的细微蝴蝶身上的磷粉抹在了红罗宾手臂上,这是为了给自我尸分辨二者的最后的标识物。
然而
萧清长没有看到任何磷粉的存在。
奇怪,难道他真的弄错了吗?红罗宾与提姆没有任何的关系,并且红罗宾挡在身前保护自己只是出于一名义警的责任感?
“萧?”提姆故意做出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微微垂着头看着萧清长,“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瞥了一眼老管家的萧清长点头,他拿出了为了演全套戏而准备的高数卷子,“其实我想恢复之后继续大学生活的,但是父亲在哥谭我再回华国有些远,所以想补一补阿美利卡这边的学业。提姆,你能帮我看看这张卷子在这边算是什么难度吗?”
刚结束夜巡以为自己要演戏的提姆,怎么都想不到不是演戏而是要熬夜做试卷!!
他估摸着萧清长能力范围内的试卷难度,怎么都没想到入目是每一位学子都会非常痛恨的高等数学,提姆并不觉得这很难,只是头疼为了解题而不得不动的脑子还有繁杂的解题步骤。
……等一下。
提姆恍惚间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多时的事情,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之前的论文没写完,糟糕!”
上次写论文写到一半去处理街道上突发犯罪事件,后来又被萧清长回家、斗篷人还有沉重的公司事务缠身,事情一多他就忘记了最开始没做完的论文。
可是现在距离他的论文最后交稿日期还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