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阿卡姆骑士（35）
第35章阿卡姆骑士（35）
杰西此时正行走在哥谭街头,这里曾经是反抗军与平行世界正义联盟对抗超人政权的战场，虽然大部分损毁的地区已经重修重建完成，但通过细枝末节的残痕依旧可以窥得那场最终一战的激烈程度。
超人政权虽然已经被瓦解,但战争的阴影并未彻底从这个世界消散,仍有一部分超人的支持者——神奇女侠、黑亚当等人四处潜逃，隐藏在暗地里等待时机,企图救出他们心心念念的领袖超人。
这也使得大部分民众终日惶恐于超人政权卷土重来，他们将反抗军领袖、将布鲁斯.韦恩当成保护神，习惯藏身于黑暗中的蝙蝠侠为此只能长久的呆在光明处,保持足够频率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否则/民众们会感到不安。
但即使有着布鲁斯的号召，之前因为战乱搬走的很多居民也不愿意再搬回重建后的哥谭——这处拥有特殊意义,也是最容易再次沦为战场的城市。
这也导致杰西在离开他同位体的安全屋后,一路走来几乎没有见到什么行人的身影,萧索荒凉的街道配合上路旁高大崭新的建筑,让哥谭仿佛变成了一座鬼城。
一段时间没出声的红蝙蝠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之前一定要留在你同位体那里,就是因为看出他想让你阻止他？】
杰西脚步未变,继续向前方行走着,在心中回道：[我一开始只是看出他现在精神状态不正常，结合雷肖考虑估计是过量使用拉撒路泉水的副作用，之后在这个世界的蝙蝠电脑中看到杰森已经死亡的记录更是让我确认了这一点。]
杰西在自己世界里虽然也使用过拉撒路泉水,但用量并不大，对他精神造成的影响也仅仅是让他恢复了大部分记忆,但他的同位体可就不一样了,那双绿色的眸子，那种隐隐显露出的疯狂状态,无一不在昭示着他利用拉撒路泉水死而复生后的副作用之大。
[雷肖估计就是利用这点才让我的同位体为他卖命，我留在那里本来是想跟着他见见雷肖，找机会帮头脑混乱的他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后来发现他自己也已经隐隐有了脱离雷肖的念头，索性就推了他一把。]
【你对你同位体还挺不错的。】红蝙蝠感慨了一句。
杰西撇撇嘴，立刻否认道：[啧，别误会，我只是看不惯他居于人下，给别人当枪使的样子。]
【……哦。】看透一切的红蝙蝠没有在这上面多做纠缠，转而问道：【你的同位体是不是看出来你的真实身份了？】
杰西耸了耸肩，表示：[谁知道呢。]
在杰森最后那句似乎在暗示什么的话后，杰西也只是意味不明的留了一句：“当然。”的回答，也不知道是在说需要帮忙当然会来找杰森，还是自己的厨艺水平当然还不错。
总之心照不宣的二人彼此都没有将话挑明的意思。
红蝙蝠见这个话题是接不下去了，无奈只能再换一个：【你现在要去韦恩庄园找布鲁斯？】
杰西估计了一下时间：[没错，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吧？]
他同位体下手可不轻，再加上反抗军领袖的满身旧伤，让杰西都有些不确定了。
摸着隐隐有些作痛、但并不存在的良心，杰西再一次来到韦恩庄园，不过这一次他可是光明正大走的正门。
……
身受重伤，刚刚从昏迷中苏醒，布鲁斯便一刻不停地再次忙碌起来，不是他不想休息一下养养伤，问题在于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根本不能离了他，他现在要操心的事涵盖全世界各领域的方方面面，这并不是在夸张，正如他之前一次去探监时超人所说：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他的了。
超人所指的是权利，但对布鲁斯来说却意味着责任。
正当布鲁斯在蝙蝠洞内针对闯入五角大楼杀死阿曼达.沃勒、夺走自杀小队、还将他狠揍一顿的冒牌蝙蝠侠展开调查时，被他设定实时监控韦恩庄园及附近的兄弟眼突然出声道：
“兄弟，有不明人士在靠近韦恩庄园大门。”
闻言，布鲁斯的蓝眸中划过一丝意外，一般不经提前联系、擅自走正门靠近韦恩庄园的大多是记者或极度崇拜他的民众，兄弟眼会在发现的瞬间自动调查出他们的身份，用“不明人士”指代只能说明兄弟眼没有查出任何有关那人的资料。
布鲁斯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当即调出监控进行查看，监控画面中出现的是一位穿着常服，仿佛闲庭漫步的陌生黑发青年，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擡头看向监控方向，双唇一开一合，精通唇语的布鲁斯看懂了他在说：
“我是平行世界的杰森.陶德。”
……
一切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杰西直至进入韦恩庄园，坐到这个世界布鲁斯对面时都还有些发愣——
要知道他可是预备好了充足的说辞，就等着应对各种盘问质疑，哪成想他才刚刚说出一句话就直接被允许进入韦恩庄园，虽然穿着蝙蝠装遮挡，但杰西知道其内里重伤未愈的布鲁斯甚至亲自来见他，就不怕他居心不良、趁机行刺吗？
尽管知道没必要，但杰西仍然真心实意地为这位反抗军领袖的安全意识担忧起来。
看着对面在他进来后就不发一语盯着他的黑漆漆，杰西很快定了定神，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到达这个世界的经过和此行的来意：
“我在几天前因为不明原因来到了这里，在大致了解过这个世界的情况后，我认为你应该掌控着可以帮我回去的技术……”
让他再次没想到的是，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可以，我会帮助你回去你的世界。”
杰西为这句话感到一丝恍惚，不仅是惊讶于这只大蝙蝠竟然如此好说话，也是因为他的声音……
之前在五角大楼那次杰西虽然也听到他开口说话，但因为距离较远，再加上周围还有嘈杂的战斗声响，杰西听的并不是很真切，也就没有注意到——
这位反抗军领袖的声音和自己世界布鲁斯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或许是看出了他惊讶的眼神，却理解错了含义，布鲁斯抿了抿唇，开口为他解释道：
“前几天、在你所说到达这个世界的时间段，我正好在哥谭内监测到了未知的时空波动；在你进门时我也已经用仪器扫描过，你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至于你的身份……”
布鲁斯静默了片刻，看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让人无法看懂的情绪，用一种缓慢而又复杂的语气说道：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过杰森的名字了……”
杰西隐约能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掺杂的、让自己看不懂又不想懂的情绪，是属于这个世界在他心目中已经死去的杰森的，这或许也是他如此轻易就相信了自己的原因所在。
面前这位反抗军领袖纵使赢下了全世界，但他的身边却几近一无所有。
布鲁斯很快收敛下眸中多余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他将身躯前倾，伸手似是想触碰杰西身上的衣服，杰西心下一惊，侧身躲了过去。
布鲁斯不出所料的收回手，锐利的目光直直戳向他，质问道：“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杰西见他已经发现了，干脆解除掉未来蝙蝠战衣的幻觉表象投影功能——是的，其实他从蝙蝠洞回去他同位体的安全屋后，只摘去了头部的面罩，身上则是一直在穿着战衣，所谓常服不过是战衣投影出的幻觉。
“你究竟是如何发现的？”杰西有些好奇的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