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阿卡姆骑士（31）
第31章阿卡姆骑士（31）
“我知道了。”杰西并没有将他的推测问出口,只是答应道：“我会帮助你的，杰森。”
杰森为他猝不及防的回答惊讶了一瞬，连带着落到他身上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犹疑：“你……就这么同意了……认真的？不再继续问点什么？”
杰西看着他犹带几分不可置信的面容,有些好笑的反问：“那你还想让我再问点什么？”
杰森眼神游移,语气不确定道：“大概是这样做的目的理由、行动计划……总之要事无巨细的问个清楚……”
“然后再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你？”杰西随口接上。
“很有可能……”杰森下意识地回道，随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轻皱眉头看着他。
杰西没有在意他被戳中心事的恼怒，只是带着略微抱怨的口吻说着：
“拜托，你是在把我想象成谁？刚刚你不是还说我们有很大的区别吗？”
他的语气格外认真：“听着,杰森，这并不是多复杂的一件事，我理解了你的请求,而我也想帮助你,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杰森和他对视的目光中带着纯然的惊讶,半晌,他缓缓点头：
“我明白了。”他唇边似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又很快隐去,一脸肃容的看向他：
“欢迎你的加入,骑士。”
杰森伸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多米诺面具,露出其后的双眼，杰西也是这个时候才看清楚，那双和自己不同的绿色瞳孔中已经不再把他当成某人的影子,而是确确实实的将他看进了眼底。
“你先留在这里好好养伤。”杰森心情很好般拍了拍他的肩，说话的口气也更加随意：“之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杰西也没在意他毫不客气的口吻,干脆回道：“正好我有些累了,我的房间在哪？”
进入到杰森为他安排好的房间，杰西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不出意外的发现了几个“小东西”，他也没去管，默认了它们的存在。换好衣服收拾好后很快就躺倒在床上，闭合双眼做出一副熟睡的模样，没过多久他就听见外面传来的细微动静，是杰森离开了这间安全屋。
杰西面上依旧维持着熟睡的样子，暗地里在心中和蝙蝠聊了起来：
[你觉得他是去做什么了？]
蝙蝠很快回答：【去做他在遇见你前原本在做的事情，可能还要加上将你的存在告知给他身后的某些人。】术瓷
[如果两个世界在这方面差不多的话，我猜他身后的人应该就是刺客联盟，是雷肖.奥古那个老不死的。]
【你不该答应他留在这里。】
蝙蝠的声音是一如既往毫无感情的机械声，但杰西却从中硬是听出了一丝担忧。
[不用担心，他不会将我的存在说出去。]杰西信誓旦旦的回道：[他可是我的同位体，我对我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除开这点——】蝙蝠没有特意去反驳他，而是转而分析着：【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能给你提供最大帮助的是布鲁斯.韦恩才对，作为反抗军领袖胜利的他，手上几乎掌握着整个世界的资源，是最有可能有技术帮你跨越世界回去的人。】
它得出结论：【你应该去找这个世界的韦恩先生，而不是留在你的同位体这里。】
[……你知道你现在的口吻像谁吗？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不是还打算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嗯哼？]
【杰森，你知道我并不——】
杰西直接打断了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瞒着我什么事，就像布鲁斯会做的一样。]
【……杰森，我不是布鲁斯，也不会去成为他。】
[但我觉得你们挺像的，蝙蝠，你不是他创造出来的吗？或许在你诞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会成为下一个他。]
杰西在心里默念完这句话后，周身霎时间便安静了下来。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如果蝙蝠拥有人类感情的话，它现在这种表现恐怕是被他气的不轻。
沉默良久，蝙蝠那冰冷的机械声才再次响起：【如果你非要这样说……你不是也一样吗？你同样在将自己变成布鲁斯，因为对他的某些浓烈的感情，比如……愧疚。】
[你在说——]
这次是蝙蝠直接打断了他：【你一直都对他怀抱着愧疚，因为你觉得自己害死了他。这也是导致你之前失败的原因，你大可直接遥控着坦克无人机，让你的手下部队再次去围攻他，但你没有这样做，你的愧疚让你根本就无法下狠手去对抗他，甚至因为是他的身体，你看到小丑出现都只揍了他一拳。你害怕去伤害他，害怕自己可能再次让他——】
杰西都快维持不住面上熟睡的平静表情了：[闭嘴！f**k！你%#&……]
蝙蝠没去理睬只能憋屈的在心底破口大骂的杰西，自顾自地说出了最后一句：
【杰森，你所恐惧的正是是由于自己而导致再次失去布鲁斯.韦恩，失去可以回去的家。】
令人窒息的沉默再次降临，杰西总算是体会到之前在小丑和布鲁斯面前狠狠揭露他们的恐惧时，两人当时的感受，所以他的报应这不是就来了吗。
……糟糕，真的是太糟糕了，这种感觉简直差劲极了。
他干脆自暴自弃道：[你说的没错，我害怕我自己会再次……因为我总是在做错误的事情……]
他不应该害死布鲁斯；不应该将哥谭变成罪恶之城；不应该绑架芭芭拉；不应该和反派们合作；不应该建立基地培养部队；甚至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
想要去杀死小丑。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一如既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蝙蝠略显急切的回了他一句，迟疑片刻又接上：【过往的一切都已重新开始，我们正是为了达成理想中的结局、创造崭新的未来才会存在于此。杰森，无论如何，这一次，你一直都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杰西冷不丁回道：[所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留在我的同位体这里也是正确的决定？]
杰西虽然信任蝙蝠，但还是忍不住想试探试探它，或许蝙蝠说的没错，他们都在将自身向布鲁斯靠拢，连同性格和习惯。
只不过没想到被他刺激到的蝙蝠会反过来同样刺激的杰西有些情绪失控，但他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将话题导回正轨。
【……好吧，你是对的。】杰西几乎能从它的机械声中听出满满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