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离京避祸难不成,还真的和宋伯伯有关…… - 活爹入赘我家后 - 和枕眠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1章离京避祸难不成,还真的和宋伯伯有关……

第71章离京避祸难不成,还真的和宋伯伯有关……

“姑奶奶哟!你们家苏大郎能谋划什么,还不是想要送你们平安离开长安。”他擡眼瞟了瞟正一眼不眨等他说辞的苏达,心中打鼓。

干涩又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后,才将眼神撇向地面,缓缓道,“苏伯伯突逢变故,苏兄也是怕你们在长安不安全,他如今已经高中,半只脚踏入官场,怕是顾不得你。”

苏达瞧着他心虚的模样冷笑两声,把炕案上的笺纸顺手砸在他脸上。

笺纸特有的清脆声随着他胡乱划拉的动作越发嘈杂,引人心烦。

苏达趁机又踹他一脚。

王二虎盯着上面的字,使劲揉几下眼睛,仿若不认识一般。实际上早就浑身上下打起寒战,就知道苏时清没安好心,居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在这等着他。

他和苏达虽然现在关系缓和不少,可这不对付从幼时就早已刻在骨子上,苏达若是心情不舒爽了,指定要拿自己撒气的。

苏时清还把自己打包送过来,不明摆着要给他的宝贝娘子撒气吗?

他、他招谁惹谁了?

王二虎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等苏达的接下来动作,扭头扑向暮色,双手环住她的手臂死都不撒手。

混沌不清的言语带着哭腔把刚想发作的苏达直接哭懵了,和一条胳膊的暮色隔空相视,四眼茫然。

苏达张张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备考的这段时间如此紧张,王二狗还三天两头抽空往苏家跑。虽然考场失意,但却情场得意。

不过就王二狗的人品家世人品而言,于暮色来说,也是一段好姻缘。

她一把揪起王二狗的后领子,用尽力气将人往后拖。

“你有点分寸行不行?!暮色在驾车,你捯什么乱?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王二狗这才如梦初醒,既尴尬又依依不舍地缓缓撒手,退下身上的斗篷,将暮色严严实实地围住。厚实的狐狸毛把风雪完全隔离在外,他还仔细地为她盖上兜帽,只露出一双略显慌张的眼眸。却没一点抗拒。

苏达瞧着两人动作,虽知道王二狗一直死缠烂打,对暮色穷追不舍。可现在看来,确实郎有情妾有意了。

看向王二狗的目光不由得更狠厉几分,这小子不仅联合苏时清骗她,还要将暮色抢走了。

不到半个时辰,朱雀大街上已经浸染成深色,只余街道两旁无人走过的边角中能看出点点白色。极速而驰地马车华盖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地雪粒,将宝蓝色完全掩盖。

王二狗如丧家之犬一样垂头丧气地进了车厢内。

硬着头皮坐在苏达对面,赶紧撇清关系,“酥酥,苏时清的计划我真的一点都不清楚,你不信我……我……对天发誓!”说着举起三根手指,一副作状要发誓的模样。

“发吧,越毒越好。依我看就堵上你和暮色往后的幸福吧。”

王二狗一听,那还得了,刚伸出的三根手指匆忙放下,腆着一张脸讨好道,“酥酥,你待暮色情同姐妹,定然不希望她后半生孤苦无依。”

“暮色只要不跟了你,往后定然幸福美满。”

“呸呸呸,童言无忌。”

苏达闻言擡脚佯装要踹过去,“怪不得你会落榜。”王二狗抱膝往后缩去,又恢复那副委屈嘴脸。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王二狗早就被吩咐要亲自护送苏达出长安去往青州。接下来可是要全程和苏达、暮色三人相处,想要自己过得舒坦有些事光靠瞒定然行不通。

他当然要为自身考虑。

先招为敬。

“先说清楚我阿耶的事。”

王二狗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指,熟练地从被掩在炕案帘布下的另一个箱笼中掏出两个白银镂空花叶纹手炉,“刚刚上车太急,忘了告诉你们。”瞧着苏达的脸色托着炉底递过来。

苏达心中虽没好气,但也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讨好。

手炉捧在怀里,心里都熨帖不少。

她斜靠在车壁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王二狗,等着他从实招来。

可那人却磨磨蹭蹭,手中捧着银手炉转身递出车厢,一声不吭地丢在暮色怀里。看暮色双手接过揣在斗篷中才又会转过身。

看着他这上赶着的模样,苏达敢肯定,这人绝对是毛遂自荐要来护送二人,和被逼迫无半点关系。

倒也还算他对暮色的一片真心。

“酥酥,”王二狗期期艾艾地开口,没一点干脆利索的劲儿头,“那个……苏兄真的不让我说的。”

“他是长了双千里眼,日日能监视你吗再说,我们已经和离,未来能否再见都未可知。”

“话是这么说,可……”王二狗这才意识到苏达话外之音,惊诧道,“什么意思?你打算就趁这个机会离开苏兄?”又苦口婆心道,“酥酥,你可不能这样啊!苏兄一切筹谋皆是为你,你若是中途撂挑子,那我还能有活路?”

苏达摸着手中的暖炉,隐隐发散出的奶甜香气正是她最爱的老山檀,她凑近使劲闻了两鼻子,垂眼扫过王二狗,“你好歹也是个世家郎君,怕他一个入赘的作甚?”

“你跟他日子过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今日中了状元,以他的头脑,想要平步青云还不是轻而易举。苏时清平时看着老老实实、温文尔雅。其实一肚子弯弯绕绕,估计把心剖出来都是黑的。”

话是没错,苏达打断他,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阿耶的事。

“你对他了解的倒是透彻,说正经事。”

“苏伯伯这事……”王二狗欲言又止地擡眼瞄向苏达,见她敛眉怒视,又缓缓开口,“我也是听我阿耶说的,你可不要生气。”

“你说。”

“苏伯伯自从升官之后,朝中不少大臣眼红,大都冷脸相待。只有宋相与之是故友,两人依旧热络。”

苏达踹向他皂靴,靴底上的纹路崭新,一看就是新靴子,只不过鞋底上的沾着黄泥,让她想起了今日租车时的那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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