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斗法
“这点就是李夫人有所不知了，夫人毕竟是女子，不读天下策论。但是长孙皇后，从陛下还是秦王开始，就为秦王殿下打理内廷，无有疏漏，一同经历过风风雨雨，如今更是颇具后威。”“在下看来，长孙皇后必然也是要流芳万古，得人称赞的。并且此事不必多言。”
本来秦风一路上都是阿谀奉承的语气，但是在心下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反倒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但是想着能够不得罪达官显贵，可是皇帝皇后，这种级别的存在已经不能用达官显贵来形容，也不是自己说得罪就能得罪，说讨好就能讨好的。
他们肯定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自己只要正常的表现也就可以了。
“妄议之罪，在下也是担当不起。”
秦风脸上淡淡的笑容，让长孙无垢微微一顿，手上的玉指一弹，似乎在想什么，等她刚刚确定了自己要说的话，想要出声的时候，小二却端着饭菜上来了，长孙无垢正好赶坡下驴道：“先吃饭吧！”
“请！”
接下来的几个细节，又让秦风完全的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里的每个菜，长孙无垢，都会吃，但细细一看，在李靖吃完之后，皇后娘娘才会动筷子，这种几乎刻进了骨子里的警惕，如果不是皇家，断然不会拥有。
饭局进行到一半，都吃的差不多了，长孙皇后貌似不经意，又有点古怪的继续出声道：“如此说来，你对朝局还是有着自己的几分理解，那你说朝中重臣，都那些可取之处呀？”
究竟还是太嫩了。
如果秦风早先没有防备之心，没有见过李君羡，或许今天的长孙无垢无论问到什么，他都不会往皇室联想，可有了这个准备，加上长孙无垢，这些特殊的举动，几乎让秦风已经坐实了她的身份。
见秦风含笑不语，长孙无垢道：“卢国公你是见过的，听闻当初，你曾和卢国公一起镇守清河，国公还在朝堂上，亲自为你美言过几句，你认为其人如何？”
“卢国公是名将，也是老将。不是在下能够品头论足的，若是非要说，人自然当得上威严无双，一代神将的称呼。”
“浮夸了吧？”
长孙无垢挑眉，道：“你们见过，自然不好评价，那就在朝堂上再挑一个。兵部尚书李靖，风闻如何？”
怎么会问到这个人！？
秦风心中纳闷，但也没有往那个地方猜测，轻声一笑，淡淡答道：“李大人乃是两朝元老，深懂兵略，在下虽然不曾见过，但心向往之。”
长孙无垢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风，微微笑道：“既然饭吃完了，我们就走吧。今天妾身有些累了，等明天，还希望秦先生好好的带我游历一下清河县。”
“敢不从命！”
秦风没有办法回答，程咬金乃是福将，身居高位而能得善终，手段不是一般高明，但其中要义，不止他一个下官能够指责的。
而如今的军神李靖，还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成为军神，时任兵部尚书，国公的爵位，还要等平定北突厥之后，才能得到封任，如此说来，李靖线下虽然也是名臣，但还无法和程咬金那样的开国元勋相比，不过此时一并拿出来提论，可见此时的李靖，在皇室的心中，位置依然不低。
离开之后，秦风告别。
回程的路上，长孙无垢这才开口道：“药师，你觉得这个小子如何？”
“说来奇妙。初见的时候八面玲珑，还有些市侩，不过以我的识人之术，总认为他是装出来的。”李靖微微挑眉道：“而且……”
“娘娘，今日之所为。若是普通会见，恐怕秦风早已不耐烦。毕竟我们俩并未展露身份，根本不值得秦风如此高级对待，我觉得他好像……已经察觉了什么？”
李靖的话让长孙无垢面色微微一变，而后平静下来，淡淡道：“如果仅凭这些，他就能察觉什么，那此人也当得起奇才二子，是个好臣子，但不是一个好夫婿。”
“我也仔细观察过，她家中有三个女人，每一个都样貌不凡。若说是丫鬟，谁也不可能信。但那个波斯女子，应当只是个奴隶，将奴隶放在家中，却很是善待，那就避免不了贪色二字。”
“是个有能力的能臣，要是用的好了。开拓改革，都能无往不利。但一般这样骄傲的大才，尤其出身寒门，难免会有些异样的心态，这种人……”
长孙无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人对于无知少女来说，总是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可是倾心于改革治理，出手如此大气，判断如此准确。这种人怎么可能将心思放在女子身上？”
“他要女人，赏给他一个，我也乐意。可是要让丽质……我断然不会同意！”
长孙无垢，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此时此刻，回到家的秦风，仍然是一头雾水。毕竟长孙无垢来的目的清晰，但具体因为什么，就算清风有神级的脑子，也不可能分毫不漏的全部猜测出来。
但是既然对方不打算显露身份，自己也就当做会面一个普通勋贵，好生接待也就是了，只要礼数上不差，她又能给自己挑出什么毛病！
因此回来之后，秦风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只不过还不等好好放松一下，早派出去办事的人给回了消息。
“大人，发现了同样的症状！”
一个衙差蒙着面巾，即便看不清脸色，但是目光却十分阴沉，似乎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昨天发病的那一位，是从隔壁的小村子回去的。我们细细盘查那个村子，果然发现了几个同样症状的人，最主要的是，虽然其他人并没有发病，但按照您的说法，应该是隐藏性病毒！随时有可能发病！”
“那个村子的全面通勤记录，我都已经查过了。即便我们清河县的管理非常有序，也无法尽善尽美，总之，这场瘟疫，应该牵扯至少六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