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新年快乐
比如渡边次郎表演过火遁，豪火球之术。本质上就是喷酒，而且是毒酒。忍者常年修行抗体，接引只是假装，在动手的时候，顺便完成想要的举动，喷出来的毒火，威力可以说很大了。躲不过的话，秦风都不能毫发无损，起码头发是要被点着的。
渡边次郎满意的到了一边，秦风也拍了拍手道：“好，那现在预热节目完毕。接下来就是大戏了，有情桃姬所带领的演艺团，来给我们研究本人最新创作的音乐盛宴表演！”
“第一首曲目，天府乐！”
新年现场，秦风这条咸鱼也算是稍费心思。这次表演他家是首次，完了还要借给李翰林，在云灯碧树的开幕式，进行歌舞联欢大表演呢。
随着钟磬之声响起，周边地面，忽然泛起薄薄的雾气。本身大厅里很热，人多了更热，这一点点冷气流入进来，沁人心脾，最主要的是，很快就凝成了一层如梦似幻的地下虚雾，桃姬为首，也带着几个舞女挥动群袂，飘飘然进来。
脚下小碎步被遮掩，提着蟠桃篮子，如同飞过来的一样，美轮美奂，惟妙惟肖。
对每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惊艳。
甚至对于女人来说，这个性质依旧没有太大改变。
好看，惊讶！
美丽的年三十大夜，就在这样的歌舞表演当中缓缓逝去。就连李翰林这样的心志坚定之人，都忍不住想要抱得美人归，但随后想想，自己若是提议，秦大人不但满口答应，还要给自己多娶几房。
在短暂的欢乐和长期的烦躁当中，他有了权衡，忍住了自己的欲望。
…………
长安年夜。
早已深闭。
众所周知，长安的大节日是上元节，年夜那是留给大家团圆吃饭的日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像样的表演，不但没有快乐，有些地方还很烦闷。
比方说，长孙家。
长孙家的饭桌上，胖子长孙无忌的脸色并不好看，坐在首当其中，下面的子侄妻妾，自然也很难开心起来，沉默了许久，坐在其身边的妇人才道：“夫君，你就别那么伤神了，毕竟冲儿是第一次，经营不当，也是情有可原，你何必那么生气呢？”
“哼，妇道人家懂什么？”长孙无忌瞪了她一眼，道：“你生的好儿子。”
“在座谁不知道？冲儿可是陛下自己开口，和北方那个没见过面的小子，订立过三年约定。才第一年而已，赋税上，长乐五县一分未少，对比往年更盛。可冲儿那小子呢，比去年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
钱去哪儿了？
这不明摆着，是长孙无忌的好儿子中饱私囊了吗。实际上作为自己的封地，拿了也就拿了，可是数据上不好看。
是家里抠的太紧，自己拿去花了吗？
长孙无忌也没办法，报表上的数目和往年差不多，那些亏掉没有入自家府库的，当然就只能自己承担了。
“要这样，我看等年假过了，我一上朝，就让长乐公主嫁给边疆那个小子罢了。省的丢我们长孙家的脸！”
虽然知道长孙无忌说的是气话，不过夫人还是面色苍白。
“阿郎，也别太生气了。冲儿毕竟一身长在武德，这次去吏治一州之地，不知方寸，也不是什么大事。何故这么生气？如今冬日苦寒，不能回乡，在远方的他，还不知道怎么思念我们呢！”
有人出声，语气圆润，倒让长孙无忌脸色舒缓了一些。
“哼，什么武德。我看他就是无能。”
长孙无忌挥了挥手道：“算了吧，总之人不在，大家喝吧。清河县穷乡僻壤，突厥又连年犯边，上缴也是微不足道，不必多想了。”
按人头纳税，长乐五县一辈子也比不上富庶的南方啊。
长孙无忌只是恨其不争。
又比方说，皇室。
李二陛下正准备夜宴，一旁的观音婢轻声念叨着内务所需，等都叨念完，轻声道：“陛下，你也再不能把内府当国库用了。赈灾救济，我们皇家，连场像样的家宴，都办不起来。”
李二陛下脸色一红，而后叹息道：“也没办法呀，钱粮都用来筹备高句丽之事。各处灾难纷纷，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要不然……”
李二陛下眨巴了两下眼珠子，道：“丽质今年的税收不是到位了吗？卢国公亲自带来的，据闻也不少，总之丽质还小，要不然先借过来……”
长孙皇后耷拉着肩膀，无奈道：“臣妾的好陛下，你知道你都欠长乐多少钱了吗？你得置办多少嫁妆，才能找补回来？长乐只是个戍边之地的封地呀！”
“若不是三年来税收猛涨，内府就不过日子了呀？”
李二陛下脸色难看道：“这有什么办法？老二老三不是省油的灯，就连青雀，今年的封地税收，竟然也一点也没打算上缴。内府……可不就靠着兕子和丽质他们的封地过活？哎……总之还是先办好宴会，否则太上皇发怒，谁能管得住。”
“行吧，那我去和丽质说说，但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否则……我怕是劝不动丽质咯！”
长孙皇后俏皮的看了一眼李二陛下。
“都答应，你说吧！”
长孙皇后微笑道：“丽质打算过了初三，就去自己的封地视察一番。”
“什么！？初三？天冷路滑，又是苦寒之地，绝对不行！”李二陛下直接严词拒绝。
长孙皇后也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李二陛下蹙眉片刻，道：“过了上元？”
“哎……初十，初十出发如何？这几天风雪不止，我实在担心。”
长孙皇后盈盈一笑，捂着嘴道：“那我便下去说了。”
长孙皇后离开后，李二陛下眉间闪过一丝奇怪，无奈的叹息一声，摇头喃喃自语道：“这样一来，我如何能向长孙无忌交代……女儿大了，留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