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往事

"什么叫李少没死？"我问道，看着房间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异常凝重。

"他逃了。"齐临挂掉电话，"押送途中发现车里的尸体是假的，真的李少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知道他在哪。"李少的生母——也就是齐临的舅妈突然说，"他一定去找那个人了。"

"哪个人？"薄颜问。

"齐临的父亲。"她说着站起来，"也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我注意到齐临的拳头攥得很紧："您终于肯说了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查，为什么父亲会突然消失，为什么会有人要致他于死地..."

"因为他知道了一个秘密。"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光，"一个关于李家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是你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

齐临浑身一震："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你母亲不是病死的。"她的声音很轻，"她是被李馆长害死的。因为她发现了李家的地下产业，而你父亲...也参与其中。"

房间里一片死寂。我看见薄颜下意识地抓住了齐临的手。

"不可能..."齐临喃喃道，"父亲他..."

"你父亲一开始确实参与了。"她继续说，"但后来他想退出，想带着你们远离这一切。可李家不允许。你母亲死后，他就开始暗中收集证据，想要报复李家。"

"所以他失踪是..."

"是李家先下手为强。"她叹了口气，"但他们没想到，你父亲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把所有证据都藏了起来，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那盘录音带，就是其中之一。"

薄颜突然开口："所以当年您给我录音带，是因为..."

"是因为你父母的车祸也和这件事有关。"她转过身来，"你父母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感觉到薄颜的身体在发抖。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局？"我问，"您装死，齐临去国外做卧底，包括李少现在的逃脱..."

"不完全是。"她摇摇头，"有些事情确实是计划好的，但有些...是我们始料未及的。比如齐临和薄颜的感情，比如你的出现..."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比刚才杂乱得多。

"不好！"齐临快步走到门边听了听，"是李家的人！"

"他们果然来了。"齐临的舅妈并不惊讶，"看来李少已经通知他们了。"

"我们得走！"我拉着薄颜就要往外冲。

"等等！"她挣开我的手，"录音带还在保险柜里！"

"来不及了！"齐临说。

"不，必须拿到！"她固执地说，"那是为我父母讨回公道的唯一证据！"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为什么她这些年一直不肯放下过去。

"我去拿。"我说，"你们先走。"

"不行！"薄颜抓住我的手，"太危险了！"

"我对这里最不熟，跟着反而会拖累你们。"我捏了捏她的手，"而且我是记者，全身上下除了相机什么都没有，他们不会为难我。"

"可是..."

"听他的。"齐临说，"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舅妈，您带路。"

脚步声越来越近。

"保险柜密码是我的生日。"薄颜在我耳边快速说，"拿到带子后从后门员工通道走，我在停车场等你。"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消失在月光中。

转身往保险柜的方向跑去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但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年轻人，保险柜里不只有录音带。如果看到另一样东西，记得带上。那才是真正的重点。——l"

我愣了一下。l？这是李少的生母吗？可她明明刚才就在我们身边...

难道，还有另一个l？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保险柜已经到了眼前。输入密码，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有一盒老式录音带。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泛黄的信封。

我的手指有些发抖。是带着走，还是...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来不及多想，抓起录音带和信封就往外跑。

"砰！"就在我冲出保险柜所在的房间时，一声巨响从前面传来。是有人撞开了消防门！

烟雾顺着走廊蔓延过来，我本能地捂住口鼻，贴着墙往后门方向移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薄颜发来的信息：

"别从后门走了！他们在那里守着。从二楼排练厅的窗户出去，齐临在那边等你。"

我立刻调转方向，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往二楼跑。烟雾渐渐散去，但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在那边！"有人喊道。

我加快脚步，拐过一个又一个转角。录音带和信封被我紧紧攥在手里，生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