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121章江月笙视线探究白滢的表情，想从她脸上找到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然而，白滢照常吃着饭，没有半点反应，根本没听到那般。

江月笙心里空了下，像是突然失去了什么，冷飕飕的风灌进来。白滢之前连不相干的董家小姐的醋都吃，现在听到他和程雪在一起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听到我说话没？”

他忍不住问，甚至但愿白滢只是出神没听到。

白滢抬起头，见惯不怪地看着他：“这不就是你么，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又有什么好多说的。”她放下筷子起身，“我吃饱了。”

江月笙木楞地坐在那儿，随着听到楼上沉闷的关门声，拳头捶在桌上。

以前……以前……

江月笙迫切的想知道以前的事。

他想知道根源，究竟为什么，他和白滢会变成这样。

他在书房找了很久，书房里除了公司上的那些东西，别无其它。沈雁说，刺玫山庄是在他和白滢结婚后才入住的，或许去一趟老宅，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于是，江月笙去了老宅，这会儿江老夫人正在午休。

他没打扰到她老人家，直接找了陈妈。

陈妈把房间钥匙找出来给他，门锁的密码只有江月笙自己知道，但他现在也记不起来了。

打开房间，卧房连着书房，除了一些固定家具和摆设，剩下的寥寥无几，就连拉开柜子，也只是零零散散放着两个物件，一览无余。不过江月笙还是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甚至还把书架拉开来，背面也什么都没有。他问陈妈：“这里的东西，你们都没动过吗？”

陈妈望着这间几乎已经空荡荡的屋子，摇头说：“除了平时打扫，佣人们都不敢乱碰这里的东西。江先生是在找什么吗？在搬去庄园那边之前，江先生您亲自整理了这个房间，我记得当时扔了不少东西。会不会是已经处理掉了，所以找不到了。”

江月笙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我和白滢有什么过节吗？”

陈妈说：“你们自小关系就好，你念书那会儿也跟老太太和老爷坦言过的确挺喜欢少夫人，后来少夫人在学校出了那档子事，被白家赶出来，老太太把她接到身边，之后问了她的意思，她也点头了，老太太才让你们两个结婚。只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了程小姐……”

江月笙皱皱眉。

不对，不光是因为程雪。

沈雁跟他提过白滢在学校发生的那件事，如果只是因为程雪，他怎么可能那样破坏白滢和段博炀的感情，那也太莫名其妙了。

回想从前，陈妈叹了口气：“自老爷离开后，你就不太愿意跟人说话了。那时少夫人再来家里的时候，你也不爱搭理她。当时我和老太太都以为你只是心里悲伤，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大抵也是在那时候，你跟少夫人疏远了些。”

提到江老爷，沈雁倒是想起一些事来。

沈雁是跟江月笙一起在国外留学的校友，打篮球认识的。之后江月笙回国正式接手江氏集团，他也就跟着从旁搭把手，当了总裁助理。沈雁回忆，江月笙是在江老爷出事后才出的国，因急于回去接手公司，江月笙跨级深造，大多时间都用在学习。两人虽也推心置腹，但从未听江月笙提起过白滢的事。

他隐隐觉得……那个时候，江月笙就已经对白滢有心结了。

总不可能，江老爷的死还跟白滢有关吧。

听说江老爷跳楼那天是江月笙母亲的生日，所以传言江老爷是多年心病，为情而死，外头的说法也都是如此，从未提到过别人。况且那时，白滢年纪还小，怎么可能跟她有关。

江月笙还在房间里来回找寻，忽然他从抽屉里找到一个已经脏兮兮的纸盒，里面装着一个钥匙扣。

钥匙扣是皮质的，现在已经烂得破破咧咧。

陈妈觉得眼熟，想了一会儿道：“啊，这是以前少夫人送江先生你的生日礼物，听说还是亲手缝制的呢，当时你也一直挂在背包上。”

江月笙带着这个钥匙扣回到庄园，遇到白滢从后花园折了几枝玫瑰。

白滢想画个关于玫瑰的背景图，所以摘了几朵姿态不同的玫瑰养在花瓶里。

她在客厅打理着花枝，江月笙进来的时候她下意识扫了门口一眼，随之看到他手里握着的东西。

那个钥匙扣，她有点印象。

还以为江月笙早就把这种东西给丢了，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都烂得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