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丧尸模仿秀
和孙锦瑟的对话,也让我有些心烦。有句俗语叫‘宁拆十座面不毁一门亲’,我老家对这句话也是相当信奉的。
那些做媒人的,为了钱,即使事儿办的再缺德,说成的媒再坑人,她们也能理直气壮的对受害当事人说一句:‘我这都是为你好’。
而且她们会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办的这事儿很‘地道’,收钱收的心安理得,因为她们是‘成全’了一桩姻缘。
成全,即是行善。
反之,只要劝人分手劝人离婚的,都算是坏人,会被人唾弃。
所以虽然自己确实问心无愧,但和孙锦瑟聊完,我还是觉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回到家门前,深呼吸,打开大门,我先仔细听了听。
院子里很安静。
有夜风,有蝉鸣,还有蛐蛐声。但那个铁笼子方向,却没什么大的动静。
走进家门,关门,上锁,悄悄走进院子,我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来到院子里,打开手机电筒。
狗笼子的样子没变,两个被罩还在上面罩着,被罩上落着一些苍蝇。
我轻轻走过去,连苍蝇都没惊动几只,凑上去侧耳听了听…没动静。
随着侧耳这姿势,我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借着电筒光看向地面却发现…怎么…怎么好多死苍蝇?
我用电筒光扫了一下,挨着狗笼子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落着数不清的苍蝇。
这些苍蝇全都一动不动,多数肚皮朝上,显然是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它们是因为花花才死的吗?
我抬头看了下,从狗笼子上方拿起一小截钢筋,蹲下身,用钢筋扒拉了一下地上的苍蝇。
确实,全死了。
这么多死苍蝇,这感觉…咋隐约有点那个怪坑的意思?
就在我刚冒出这念头的一瞬间,我紧挨着狗笼子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这声音吓的的大叫一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咣!”“咣!”
是有东西在笼子里撞.击笼子而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我很熟悉,如果配上叫声的话,那就是原来的花花每时每刻都在做的事:乱叫,乱撞,向笼子外的所有生物示威。
我坐在地上,四肢并用的倒退了好几步,尽量远离那刚刚差点把我吓得当场去世的狗笼子。
大爷的,不是已经没有攻击性了吗?这是几个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狗笼子里的撞.击声逐渐减弱,我的胆气和腿上的力气也终于恢复了一些。
把那根短钢筋当做拐杖,我拄着它颤颤巍巍的缓缓站起。
看着被笼子震动震的有些改变位置的被罩,我在心里衡量了一下狗笼子的结实程度,很作死的再次鼓起勇气,缓缓走向狗笼子旁,拽住一个被罩的一角…
“三…二…一…”
在心里默默的喊完口号,我用力一拽,被罩瞬间被扯掉,我把手机电筒对准狗笼子里,看向还在撞笼子的花花…
花花身上的伤更严重了,它原本就已经磨平的鼻尖已经彻底没有了,嘴的前段也已经全烂掉了,我能看到肉,骨头…却没有血。
它的站姿很怪异,前低后高。
仔细看去,它的两条前腿都已经断的只剩一半了,踩在笼子地面木板上的关节,同样露着骨头和肉,关节之下还拖着两节已经断开,却因为还连着皮肉,而没有被完全丢弃的小腿。
即使如此,它仍旧在艰难的试图用前腿和脑袋去撞.击狗笼子。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却又不知道自己能为这个状态的它做些什么,只得又把被罩重新盖到笼子上,把那根钢筋也放回原位,这才小跑着回了客厅。
打开客厅大灯,我踉跄着直奔厕所。
这回不是想吐,是…膀胱有点涨…
放完水,又洗漱了好一阵,我才重新返回客厅,同时在心里思考一件事…为什么丧尸花花会忽然开始模仿生前的它自己了?
现在想来,它第一次回归时,估计就已经死了吧?
因为当时它的性格就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反倒是和第二次以丧尸犬身份回归时很像。
那它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变回生前的状态呢?是因为我靠它太近了?还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刺激到了它,才让它忽然改变的呢?
带着一脑袋问号躺到床上,我原本以为,有孙锦瑟给我制造的心烦,还有花花给我制造的恐惧,我今晚会很难睡着。
但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我很快就睡了过去…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早上醒来时,我还能记起噩梦里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变得和丧尸犬一样骨肉模糊的四儿,朝我和孙锦瑟扑了过来,它要把我俩撕碎。
起床洗漱完毕,给小花花弄完吃的,我走出客厅来到院子里,仔细听了下,狗笼子那边已经没动静了。
我原本想趁着天亮再凑近看看,但实在是怕它再发疯乱撞,那样的话,估计它的身子骨就该彻底散架了。
于是我便没理会它,直接出了门,上班。
交接完毕,和九岁一起吃过早饭,我来到前院,一边做运动一边思考。
虽然我也知道,我就是再运动,在体格方面也无法达到九岁那种高度,但练练总归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