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 - 回忆师Ⅰ谜题 - 燕书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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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

一个星期以来,案情毫无任何的进展,虽然费雷的嫌疑最大,但警方没有实证将其抓捕归案。这天晚饭后,冰语接到逢慈的来电,告知其付修的尸体已经被他的妻子——即冰语的小学班主任曹佳虹领回,问她要不要去参加小学数学老师的葬礼。

“我跟我老板商量一下吧!”

冰语来到隔壁敲忆眼的房门,老板刚刚洗完澡,正在擦拭着头发。

“怎么了?”

由于忆眼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一身健硕有型的肌肉,特别是其腹部令人馋涎欲滴的人鱼线袒露无疑,再加之清洁的味道迎面扑来,这恰是男人最具魅力的时刻。

冰语的心脏剧烈一跳,当即感觉口渴得厉害,她连忙将脑袋回避地望向了别处:“今天,是我小学班主任为她丈夫守灵的日子。”

“啊!”忆眼放下正在擦拭头发的那张毛巾:“这么说来,付修的尸体被领回去了?”

“嗯!”冰语点了点头,始终不望向对方那一身腱子肉,其面露窘态道:“刚才,逢队打电话给我,问我去不去参加守灵仪式。”

“走啊!为什么不去?”忆眼一时心急,正要迈出房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裹着浴巾,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啊!你在大堂等我,我马上就下来!”

当即,忆眼便换好外出的衣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眼见天英站在床尾,正面冲自己咕咕低语,就冲爱宠挥手道:“走!天英,我们去散步!”

天英便拍打着翅膀,摆出一个漂亮的翻身起跃,从露台的方向直刺向暮空。

忆眼还是那身白衣的行头,冰语却是换上黑纱的裙子,两人来到举行告别仪式的那家安乐堂。整个灵堂的布置十分简洁,可见入口处的走廊两侧摆放有白菊所制作的二十四个花圈,而前来吊唁的人们也多是付修与曹佳虹在人民小学的同事。

一个男子吊唁结束后,向曹佳虹微微一记颔首,便转身朝往堂外走出,这惊得冰语面色一愣,因为那人正是张锦海。由于看到冰语的到来,张锦海的眉眼也是稍稍一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你怎么在这儿?”

张锦海淡淡一笑:“好歹——曹老师当了我半年的班主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要过来慰问她一下。”

冰语的面状恢复了自然:“难得你有心了。”

张锦海甫现感激道:“我听逢队说,是你跟他们警方说的好话,说我没有伤害你,所以不追究我的刑事责任,警方也就放了我。”

冰语仍旧保持其高冷的傲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张锦海欠身施礼。

“你不用谢我,希望你不要再做错事。”冰语说完,便昂扬起了脖子,转身朝灵堂走去。

“等一下!”眼见女孩的离开,与此同时,跟在冰语身后的忆眼与他错身而过,张锦海先是扫过了对方一目,这才再次望向这个小学同桌:“冰语,请等一下!”

张锦海特意面朝女孩的位置大步跨了过去:“我们第一次见面,啊!我是说这么多年以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冰语反诘:“你是说在老街戏台——你差点用火毁了我的容那次;还是——在俞城天街跟踪我的那次?”

显然,冰语的质询让张锦海感到了难堪,他流露出一脸抱歉的神貌,这才鼓足了勇气继续表达:“我是说老街,你都没认出我吗?”

冰语微笑地回复:“小学一年级到现在,差不多也有十四年了吧?我们的长相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那我的名字呢?”张锦海愈加迫切地望向女孩:“当得知了我的名字,你都没想起什么?”

冰语思考了一下:“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更何况,你不是改名字了吗?”

张锦海竟是面露失望的表情:“看来,你是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冰语的神态一诧,她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现出这般苦涩的疼意,但随即便回想起就在遇到张锦海之后,自己所做的那个第一天上学时的梦境——原本这么多年来,自己没想起过小时候的任何往事,但那些记忆则是在梦境中重现了,这说明在其潜意识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并且对张锦海当年的那些暴行记忆犹新,但她万不能在这个小学同桌的面前有所表露,因而越发摆出了一脸潇洒的自在:“是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你间接对我的绑架之举。”

“这样也好!”张锦海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般轻轻点头。

由于冰语不清楚张锦海到底想说什么,她眼见对方带着满心的遗憾转身离开,原本女孩是想追上去询问个究竟,却是抬头望见了老板,便止住了心底的念头,转身朝往灵堂走去。

曹佳虹一身黑色的丧服,胸口别了朵纸做的白花,她正面冲前来吊唁的来访者逐一施以回礼。

冰语站在门口,对比其在记忆中的样子,显然班主任苍老了很多,特别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必是给她带去了莫大的打击。

曹佳虹抬头,望见冰语和忆眼,显然没认出女孩,其脸现疑惑的面色:“请问,你们是——”她多半是将两人当作了亡夫那边未曾见过面的亲属亦或是朋友。

“曹老师,您没认出我啊!”冰语保持礼仪上的温婉:“我是冰语啊!”

“冰语?”显然,曹佳虹皱着眉头是在其大脑的记忆库,搜寻有关这个名字的一切信息及记忆。

冰语进一步启发:“您从师范院校毕业,刚当班主任的那一年,有个小姑娘迟了一个星期才报道。”

“啊!”经过对方的提醒,曹佳虹记起来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孩子?”

“曹老师,”冰语轻轻颔首:“请您节哀!”

显然,曹佳虹的眼睛哭得有些红肿,她用拿着的手帕拭了拭泪痕:“刚才,张锦川来过——啊!就是坐你同桌的那个小男孩。”

“对!”冰语点了点头:“刚才,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可见,女孩并不想解释两人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

“没想到,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曹佳虹摸了摸自己苍白的面色:“我也老了。”

“没有。”冰语违心地安慰对方:“曹老师,您还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那么亲切漂亮。”

原本,这葬礼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忆眼回头四处正在张望时,看到一个女人在灵堂走廊的门口一闪而过,那样子似是在找人。

但这可就奇怪了——安乐堂不是举行葬礼,就是前来悼念新逝的亡魂,谁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找人?当时,忆眼并不清楚这个女人就是费雷的妻子——汤敏惠,她也正是逢慈的初恋女友,便快速大步地追出了灵堂。

灵堂的外面是一片小花园,而汤敏惠正站在那花台边,看似是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因眼见有人走出立在门口,她以为是吊唁者,因而起初没在意,但见对方正望向自己,她顿时便紧张了起来,快步朝往大门外走去。

“女士——”忆眼大踏步走了过去,他在对方所站过的位置勾下腰,瞧似拣起了什么物品:“你掉东西了。”

说话的同时,忆眼已经直起身子,其伸出握拳的右臂,俨然那手里攥有什么东西。

汤敏惠真以为自己掉了什么,便本能地接住对方的伸手,则是被忆眼抓握住了手腕。

汤敏惠自是清楚自己上当了,女人奋力挣脱,却是被忆眼攥握得更紧,她不得不高声地威胁道:“放手,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喊人了,我真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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