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 - 回忆师Ⅰ谜题 - 燕书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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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贰)

关重伟已经帮儿子将忆眼捆绑到了卧室的床上。第一次,忆眼似乎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狼狈不堪。他反抗地动弹了一下,但由于绑得实在太紧,毫无任何脱身的可能。“儿子,”关重伟的眼神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柔情的父爱:“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就把他给你带来了。”

“但——但我从来没提过这样的要求。”关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儿子,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呀,我只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关重伟的这番犊子情深——则是透露出了一股邪魅的恶心。

“但——但非要这么做吗?”面对父亲强硬的态度,关能却是流露出一脸怯懦的畏缩,甚至其身体不自觉地朝后退了退。

“儿子,相信我!”关重伟看似温柔地捏了捏爱子的肩膀,将他拽回到原处,用一种笃定且富有魔力的语言鼓励道:“这是你的心病,所以一定要用心药来医。”

“心药?!”关能嘟噜了一句,好似并不太明白——这心药所指代的是什么。

关重伟走出卧室,看了儿子一目,又瞧了瞧床上的忆眼,这才关闭了房门。

关能站在床当头,望向床上的男子,看不出其眼神里的温度。当即,忆眼有一种被嫖了的错觉,这个“嫖客”居然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只不过是一个有异装癖的同性——身穿一袭碎花连衣裙,竟是如此苍白而柔弱。

关能安然地坐了下来,起初还有点儿拘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但几次望向忆眼,像是经不起诱惑,关能便慢慢地解开对方身上女人的衣服,衣服下衬着的硅胶d罩杯有种淫荡的勾引,这让他的表情微微一愣,是没想到瞧见如此情景,动作错愣着没动,好似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你——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忆眼将脸别向一边,很明显是无法直视自己的难堪,因而带出了略显屈辱似的窘态。

“啊!——”关能的脸色也有些难堪,犹若看到一个并非甘心投入自己怀抱的心爱之人,便大着胆子坐在床边,极尽温柔地安慰对方:“忆先生,你放心!我——我没想干什么。但——但你这么穿肯定不舒服吧?我只是想让你松快点儿!”

说话的同时,关能颤抖着手指,可见胸罩前扣位于硅胶之间,他不小心碰到了忆眼的肌肤,眼见对方厌恶地闭上了眼睛,便本能惊愕地站起身,表明自己并非有意要猥亵对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并非有意。”这个男人满目的真诚,那只碰触忆眼的手更是显得不知所措,其道歉也没有任何敷衍或虚假的成分。

关能在魅市扮演铜人,变出玫瑰花,逗女孩开心,虽然扮演情圣驾轻就熟,但那是一种带有舞台风格的表演魅力。然而,他一旦碰到了真爱,便袒露笨拙的一面,这倒让忆眼恨不起来,也由此可知他是真心喜欢对方,打心底里喜欢。

“我快喘不过气了!”忆眼显得有些窒息得难受,毕竟这胸衣穿了一晚上,他也觉得是个累赘,所以语态不耐烦道:“你要解就快点儿解开,别畏首畏脚,看得人心烦!”

关能的神态一懵,多半没料到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便紧忙点头答应:“好好好!我这就帮你解开!”

终于,关能解开了胸罩前身的衣扣,当看到虚假的硅胶滚落一旁,他的面色拓然一诧,仿佛这才看到美人出浴的全貌:出人意料的胸肌和腹肌健硕有型,更要命的是那几块规整的肌肉还泛着天然且均匀的油光,浑似天生充满了野性的力量。这让他碰触过对方肌肤的那只手止不住颤抖,仿佛被火烧般一疼,却是令他沉沦其间,竟是忍不住抬掌亲吻了一下,那指尖还残留着忆眼的体温。

“你怎么了?”忆眼感受到对方爆燃炽烈的情欲,就像是一只正极速升温的温度计,由于其身体的温度超过了温度计的刻度,以致温度计内红色的煤油爆出,有若一柱鲜血似地喷溅了出来。

“我——我——”关能感觉嗓子紧张地发涩,正步履艰难地挪移向床边:“我——”

“你到底想要干嘛?”忆眼不仅觉察到对方的举止异样,甚至感受到关能骤然加速的心跳,如同一列隆隆的火车正冲他呼啸地撞来。忆眼不自觉将身体朝内靠了靠,但因为被固定在床上,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

“我——”关能恰似下定了决心,在坐回到床边的同时,便一下子死死地抓抱住了忆眼,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反应及回绝的时间。

“你——你到底想要干嘛?”忆眼显是被对方的此举给吓到了。

关能抬起了微微颤抖的手掌,正是刚才触过电的那根指尖,他禁不住心中魔鬼的诱惑及冲动,便探索地抚摸向忆眼胸口处那几块充满了致命诱惑的肌肤,惊得忆眼触电般一躲,但自然是没能躲开,关能的脸颊正贴靠着他的身体慢慢地埋了下来。

“你知道吗?”关能的喃喃自语是在说给自己听:“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喜欢上我?忆眼努力地回想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见面时的情景:之前的那个竞赛之夜,关能身穿一套黑色的礼服,头戴一顶高高的欧式礼帽,其身边放有一尊断臂维纳斯和一台3d打印机;冰语则是挤在人群中看热闹,忆眼隔着两三位围观的群众,正护佑地站在女孩的身后……

“那天,你在人群中显得那么高挑,一袭白衣俊朗飘飘,看似颇有古人的仙风道骨之韵,但又不失现代人的自信和高傲,一看就与众不同。……当时,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他妈还是一见钟情啊!

关能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将面庞依偎在对方健硕的胸肌,忆眼强忍住神经末梢的恶心,他将身体微微后退地贴枕,是想极力躲开对方的亲近。忆眼可是对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投怀送抱之举没有任何的好感。

那天晚上,忆眼看到人群中心的这个出题者,面冲小助手微笑地打招呼,本以为对方是在向女孩大献殷勤;但关能真实的视线则是越过冰语,定定地望见了自己。难怪,忆眼抬头跟关能的目光相遇时,感觉自己的心头正“咯噔”一愣,那个男人的眼神间分明暗含有一股邪性。

忆眼为避免对方可能伤害到小助手,便不自觉地朝向冰语的方位拢了拢,但没料到是自身竟是无意识地主动朝往这危险的魔爪靠近了一步。

“特别是你抡起锤子,砸碎了那些还原的复制品,我觉得你好man。”关能已经像个小女人那样,正面带娇羞地亲抚着对方:“你还跟我说——这世界上本没有天衣无缝这一说,这个词汇只存在于你我每个人的心中,这就如同完美只能存在于各位看官的心底,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尽相同罢了!……哈哈!”关能愈加娇羞地捂住樱桃小口似地偷笑:“我当时就被你给迷住了。”

逢慈闭上眼睛,不忍看到对方如此动情的一面,更是无法直视如此狼狈的自己,他感觉此时此刻着实蠢到家了。

关能仍是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于是,我问你——在先生心目中的那个天衣无缝会是什么样子?你说——把它打碎!……果真,你抓过锤子,就将现场的那些复制品统统打碎,一个都没剩下,它们碎如齑粉,就像是被天雷地火给焚烧了个干净!……那气势那力道那惊心动魄的洋洋洒洒——痛快,真是痛快至极啊!”

关能一边说着,先是放声大笑,进而便发出痴痴呵呵的傻乐,俨然其性情已被压制了太久,倒是被忆眼的雄性荷尔蒙勾出了天雷地火。

关能犹若一个风尘女子那般,难得尝到了一点爱情的滋味,便跟自己的心上人诉说衷肠地回味两人初遇时的种种美好。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干嘛要展露男子汉的气魄?!当即,忆眼的心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掠过,直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就算让我失身,甭管亦美或丑,好歹也给我来个真正的女人好吗?

竞赛之夜的当天晚上,关重伟藏身在魅市一侧平房的天台处,他既看到儿子心动时的反应,又观察到了其所注视的目标——忆眼。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关重伟便一厢情愿地为儿子将忆眼荒唐地绑架到了其住处。

忆眼实在不知道面对关能的仰慕该说什么:“这么说来,哈哈!——我——我还真应该感到荣幸之至啊?!”

“只要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就好!”

关能加大了抚摸揉搓的力度,但忆眼来不及产生生理反应,其脑海里白光一闪,看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还是在这间卧室,只不过躺在床上的是八九岁的关能,其苍白柔弱的身体就像是一只透明的幼蚕,自是毫无任何胸肌和腹肌可言。而那个动手之人则是换成了其父亲——关重伟对儿子呢喃自语地催眠:“能能,从今天起,你妈妈就离开我们了。眼下,我就只有你,我只剩下你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的孩子!……以后,就只有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

很明显,当时那个只有八九岁的小关能还并不知晓在自己的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忆眼一边抵抗对方的进攻,一边专注于自身的注意力,希望能看到关能更多的记忆,尽管那回忆实在是不堪入目,却是可以一举捏住对方的软肋及要害。

就在关能正自我陶醉时,突然,忆眼睁开了眼睛,选择先发制人道:“还不仅如此吧?”

“什么?”关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其目光警戒地盯视对方。

忆眼的嘴角略带一抹嘲讽的笑意:“你父亲跟你母亲离婚后,不仅把你当作女孩来抚养,他还对你做了些什么?”

关能先是一愣,目视忆眼的嘲讽,特别是对方的眼睛,分明暗含有他已经知晓了一切的揶揄——包括其父亲对他那些不堪入目的猥琐行径。

“你在胡乱说什么?!”显然,对方的表现刺激到了关能,他从坐着的姿态一跃而起,看似无法相信地注视向忆眼。

“你知道吗?”忆眼玩味地望向男子眼神间那股惊惧的神状:“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

“你什么意思?”关能努力控制住瑟瑟发抖的身体,但控制不住的寒战,表明他心里害怕极了。

“你完全可以告你父亲——犯了猥亵儿童罪。”

虽然忆眼的回答轻描淡写,但重点强调了罪名的重音,关能像是染疾得了面瘫,他的嘴角因抽搐得厉害,完全不受自身的控制,好半天才喘了口气道:“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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