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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生死较量

第11章生死较量

勘查完现场,任队让小吴他们先回去,他留在最后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发现。直接在大马路上作案,凶手也是够胆大。这样的人是不是根本就不怕被发现?可如果是不怕被发现,为什么长久以来一直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要是那陆天才在就好了。”末了,任队自言自语了句。

“凶手带走了徐嘉澍。”

忽然间,任队背后传来了某人略微低哑的嗓音,差点没把他吓得拔枪了。

“我说陆爷,在案发现场你能不能稍微先出个人声?万一我一紧张人畜不分的,拔枪伤到你了怎么办?”任队回身埋怨道,然后回归了正题,“谁?你说你们的那个律师朋友被凶手带走了?”

陆修时从黑暗处隐现,摘下口罩,蹲在了狼藉一片的现场。勘查结束,车子却还没有被拖走。那辆卡车留在现场,像是一种挑衅。

“这事和那个律师有什么关系?凶手把他带走做什么?”任队表示不能理解犯罪分子的扭曲思维,尤其是这种找不到什么破绽、阴狠毒辣的犯罪分子。

陆修时明眸清亮,对于这种既是冲着他来,却又不断伤害他周围人性命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

“他杀了精神病患者,带走了受了重伤的律师,留下警察自生自灭。”陆修时对着空气,集中精力思考着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精神病人,律师,警察……他为什么带走了嘉澍而不带走则清?如果是挑衅,那带走警察是再合适不过了,可他却带走了一个律师。

“凶手是个医生。”猛然间,好似有什么浮现在了脑海里。陆修时连忙打电话给了罗蔓,“顾槿夏和傅玲珑受伤那次,你们查到了什么?”

任队在一旁焦急地听着,云里雾里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知道凶手是医生了?他也抱着双臂,冥思苦想着。

律师,病人,警察……

与病人对应的是医生,与警察对应的是罪犯,与律师对应的是委托人,委托人有可能是被告,被提起诉讼的罪犯,病人也有可能是罪犯,而律师也有可能是受被告的委托进行辩护,为其争取减轻刑罚。

那么按照陆医生的推理,那个凶手是医生,他恨精神病人,尤其是恨犯了罪并且免除刑罚的精神病人。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带走徐嘉澍,是为了惩戒那些替犯了罪的精神病人开脱罪名的律师了。

任队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修时。

陆修时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只是说:“决定性证据在于,槿夏屡次受伤都被注射了麻醉剂。而且,根据罗蔓和鉴证科的调查,槿夏在法医室外摔下楼梯的当天,有人就躲在门口。而那个人不小心留下了证据——一小片塑胶手套的碎片以及凶手一小块的表皮组织。”

“那要是验出dna,就大功告成了!”任队喜出望外。

陆修时侧身看着他说:“但徐嘉澍危在旦夕。我需要任队你以最快速度做出排查。凶手是医生,但他不是精神科的医生,很有可能是外科医生。一定有对他来说重要的人遭受精神病人的袭击受到伤害或者死亡。他可能就在我的身边。”

任队在黑夜中,嘴里咬着警用手电筒,手上拿着工作笔记和笔,将陆修时说的重点一一给记了下来。可在他听到陆修时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停笔不再写了。

他只是问了句:“那你会有危险吗?需不需要安排警力在你身边?”

陆修时摇摇头,说:“这是案子让我觉得很矛盾的地方。凶手一直默默杀着人,却突然之间嫁祸于我,让案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这两者之间有着明显的作案心理差异。再加上,他开车撞了祝则清,这贸然的行事风格和杀人时所表现的耐心谨慎截然不同。”

“难道有两个凶手?”

陆修时没有说话,存在两个凶手的可能性不高,但实在难以解释凶手在作案过程中出现的两种风格。

凶手带走徐嘉澍的目的现在还不能肯定,尽管任队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之前的被害人并没有被起诉请律师辩护的记录,所以应该不存在凶手同样憎恨律师的可能。

那么他为什么要带走徐嘉澍?只是为了制造恐慌,还是另有图谋?

见陆修时沉思着没有回应,任队想了想,当务之急还是得确认凶手身份,不然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救徐嘉澍?

“哦,对了。还有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是今天刚知道的。”任队似是想起了什么,对陆修时说,“法医科的小蔡打电话跟我说,鱼塘里发现的尸体不是陈丽的。”

“嗯?”陆修时着实吃了一惊,盯住任队的眼睛,犹如鹰隼般。

“确切地说,那尸体不是女人的,而是男人的。小蔡他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到了盆骨的部分,忽然发现不对劲了。我们以为那是陈丽的,其实那并不是。但乔乔的案子已经结了。所以我都搞不清这个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了。”

确实,明明就是陈丽的,怎么又变成另一个人了?那么死在那鱼塘里的又是谁?如果不是陈丽,那死在那里的人还是不是魏奇明他们杀的?如果不是陈丽,那么陈丽现在在哪儿?

疑问一股脑地涌了上来,陆修时头疼的恶疾顿时发作。他摁着太阳穴,却依然感受到那突突跳动的血脉。

疼痛越加剧烈。

“两起案子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有之前赵晓娜的尸体被发现,报警人就是用的陈丽的手机。你说这陈丽会不会根本没死?案子会不会是她做的?”

任队的碎碎念让陆修时的头痛得都快炸了,他揉着太阳穴试图减轻疼痛,但依然无效。

“当初查的时候,陈丽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有什么疑点吗?”无奈,陆修时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继续想问题。

任队回忆了下,肯定地说:“没什么问题。陈丽也是很不幸的,父母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后来又认识了魏奇明这样的人渣,摊上赵晓娜这样的女人,还被自己的朋友坑,按我说陈丽是最可怜的人。”

“是啊。”陆修时没由来地叹了口气,转而眼神笃定地反问,“会不会有人在为可怜的陈丽复仇呢?”

任队惊诧于陆修时得出的假设。如果是复仇,那么整个案子的性质都将发生变化。乔乔已经认罪,承认了魏奇明一家都是她杀的。如果是复仇,那又从何说起?

“陈丽的日记本。”忽而想到这个,陆修时立马闭眼冥思了起来。那些他匆匆瞥过的内容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一定很隐晦,隐晦到能蒙骗所有人。

陈丽的字很乖巧,像是小学生一般的字体。记录的方式也和一般日记体一样,有着日期、天气、篇幅很短的内容。

在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意思的内容里,每个字是什么意思,是怎么断句的,标点符号又是怎么样的?

陆修时陷入了记忆迷宫里,短时间内,他几乎能回想起他看到过的篇幅内容。

“我昨晚梦见爸爸妈妈了,说让我们回去看看。”

陡然间,一句话跃出了陆修时的脑海。他抓住这句话,掉头就走向任队的车子,打开副驾驶室的门,边坐进去边说:“去找则清,日记本在他那里。”

任队后脚就跟上坐进了车子里,启动车子,华丽地转动方向盘,也没来得及问什么,刺溜一下驶出了这条街道。

医院里,抢救室的灯依然亮着。

徐嘉澍的彻夜未归,让在家的傅玲珑急个半死。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万般无奈之下拨通了顾槿夏的电话。

结果,傅玲珑几乎梨花带雨地出现在了医院,不管不顾地就想往抢救室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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