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贺岁
第56章贺岁
一时开心不知节制的楚瑶姬觉得有些困倦，收拾一下躺在床上睡着了，却觉得刚闭上眼睛，果儿就在身边唤她起来。“干嘛啊，我刚睡着！”楚瑶姬痛苦不耐。
“小姐，这都卯时了，要去夫人那边吃除夕饺子呢，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果儿坚守职责，不屈不挠地呼唤。
眼睛还未睁开的楚瑶姬还是被拖起来梳洗更衣，她这时才有些后悔不该彻夜玩牌，玩物丧志。
顶着黑眼圈的楚瑶姬来到慕夫人房里，众人都已经到了，见过礼一起来到花厅，丫头们摆上饺子小菜。
吃过饺子楚瑶姬本以为可以回去睡觉了，却不想慕夫人说出让她更为痛苦的话。
“瑶瑶和锦儿都换了衣裙随我进宫，给太后和娘娘们贺岁。”
原来每年除夕官员们和够品命妇都要进宫朝拜，为圣上和娘娘贺岁。
楚瑶姬不得不强打精神换了礼服，和樊锦一起随着慕夫人坐车进宫。
命妇们都到皇后娘娘的坤和宫贺岁。
座上是太后和皇后，侧位坐着厉贵妃和几位妃嫔。
命妇们按等级顺序排列，给座上娘娘们行三拜九叩大礼。
礼毕众人入座。
“看着你们几位国公侯爷夫人，本宫真是五味杂陈，想当年你们还是小姑娘，随着母亲进宫的样子历历在目，如今竟然带着自己的女儿媳妇，怎不叫人感叹这光阴如白驹过隙。”
徐太后是皇上生母，虽然六十多岁了，但是因为保养得当，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端庄美丽。
“母后不必感叹，看着这些小辈们花朵一样站在这儿，也是舒心的事。”皇后娘娘温煦说道。
“也是，镇北侯夫人，这可是瑶姬郡主？这几年我也疏懒许多，没和孩子们亲近，不觉孩子们就这般大了，且近前来让我瞧瞧。”
慕夫人急忙起身，示意楚瑶姬。
“正是瑶姬，甚顽皮，平日哪里敢带到太后面前，恐多有失仪。”慕夫人躬身说道。
太后贴身宫女就走过来，引了楚瑶姬走到太后身旁。
楚瑶姬躬身施礼，
“臣女楚瑶姬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们请安。”
太后竟然噗嗤笑了。
“进宫来就有这么多娘娘，可难为了瑶姬郡主舌头了。”
座上长辈的命妇和皇后妃子们都轻笑起来，一时气氛活跃很多。
太后将手伸出来，拉过楚瑶姬坐在旁边。
“果然是倾城倾国色，我记得比明溪小了两岁，过了年才十三，幼时你娘亲抱你进宫时，就长得花朵一样，引得那几个皇子们拿了什么好东西，都献宝一般偷偷送给你。”
座上命妇们再次陪笑，皇后娘娘和厉贵妃神情复杂捉摸不定。
“不过你那时倒果然顽皮，一日下来让内侍宫女们跑得满头大汗，到处去捉你。听说你只听慕相幼子的话，宫里那几个皇子却摆布不了你。”
楚瑶姬有些尴尬，太后娘娘说起这些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含义，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陪笑，自己在这群宫中女人面前，完全就是渣渣。
“如今这身量拔得这般高挑，五官也集了你双亲的长处，怪不得都道这京都第一美人竟然被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夺了去，此言果然不虚。”
太后只管盯着楚瑶姬打量相看，完全不见下面那些命妇和贵女们变换的神色。
“母后，您只管看瑶姬郡主美貌夸赞不停，也给媳妇们看看才好，这若是像那花草般能留在宫中，您定是要关进了您的慈和宫，不肯分给媳妇们一些呢！”皇后娘娘开口打趣。
“我只顾着想这瑶姬儿时模样，一时感慨，倒占了她许久，这就给你们也端详端详。”说着从腕上褪下一只红润莹亮的镯子递给楚瑶姬。
“这只镯子是个老物件，太皇太后当年赏我的，也跟了我几十年了，和你这身红裙倒是相配，就送与你吧，也不枉它这般颜色了。”
“这太贵重了，臣女不敢受。”楚瑶姬急忙要递回去，这么贵重，太吓人了，不小心撞破了咋整，别再掉脑袋。
“长辈赐不敢辞，瑶姬郡主且宽心收下，虽说这镯子母后都没舍得给我，有些不平，不过它倒真的更适合瑶姬郡主呢。”皇后娘娘婉转说道。
“看看，皇后娘娘也来争物件了！”太后指着皇后向命妇们说道。
座下都轻笑起来。
“母后把夸奖的话都说尽了，我也没什么好说了，既然母后送了这稀世红玉，我这里倒是有个物件能配得上它，索性就送与你。”抬手示意，身后贴身宫女低头退出。
皇后娘娘又问些汴南赈灾时的事，不过片刻，宫女回来拿了一个锦盒递给皇后。
“这是我祖母在我出嫁之时送与我的一对红玉步摇，你既然未及笄，戴它倒合适。”说着打开递过来。
锦盒里两只镶满剔透红玉的金凤，口里衔着悬垂的金丝络，丝络上坠着三颗鸽蛋大的通透红玉，拿起步摇，金凤轻颤，红玉错落拂摇。
“这……皇后娘娘……太贵重了……”楚瑶姬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敢辞也不敢收。
那边厉贵妃的脸色微变。
“贵重不贵重哪有什么关系，只要适合就好。”皇后含笑看着楚瑶姬的眼睛。
“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赏赐！”楚瑶姬只好施礼谢恩。
“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赏赐在前，臣妾实在是攀比不过，我这里再没有那么好的，就这只玉锁倒是适合给小姑娘戴着玩，就请瑶姬郡主莫嫌弃，收下吧。”
厉贵妃摘下颈上玉锁，拉过楚瑶姬的手，放在手心，
“未入宫时母亲说过，这锁可是能锁住心神，保平安的，今日送给瑶姬郡主，也是讨个好彩头，心神安稳，才能平安顺遂！”厉贵妃话里藏话，这次楚瑶姬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