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栽赃

第109章栽赃

三日后，是凤姨娘的生辰。慕夫人让厨房整治了一桌菜，为凤姨娘摆了寿宴。

“凤儿到侯府有二十八年了，难为你多年来服侍我和侯爷，尽心尽力，虽说瑶池远在他乡，多了一份牵挂，可女儿家终有一日会嫁为人妇，远离爹娘，这却是躲不开的，只有看开些。”

慕夫人说到这里看看楚瑶姬，不免有些伤感。

“除此之外，侯府里清静和顺，倒没什么烦心之事，锦儿和凝儿如今都能担起侯府庶务，你也不必操劳，以后享清福就好。”

“凤儿从十岁那年入侯府跟着小姐，就是苦尽甘来了，小姐对凤儿如亲姐妹，凤儿就算为小姐肝脑涂地，也是心甘情愿。”

凤姨娘听慕夫人说话，神情有些恍惚，随即集中精神回道，秀美的脸上不起波澜。

楚侯抬头看着凤姨娘，仿佛依稀看见一个胆怯的小女孩儿，躲在阿蓝身后，用小鹿一样的眼睛偷看他；给他做了姨娘，新婚夜羞怯垂头的样子；北地寒冷，她在夜里抱着他的脚入怀，为他取暖；生下一双女儿，喜极而泣……

楚侯轻轻叹口气，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即便做了姨娘，也不能得他全心眷顾，只能辜负她了。

楚家兄妹纷纷为凤姨娘敬酒祝寿，之前府上事务都是凤姨娘打理，对楚家兄妹从来恭敬谨慎，自不理庶务后深居简出，少言寡语，楚家兄妹都十分尊敬这位中规中矩的姨娘。

宴罢众人散去，慕夫人让石榴提灯，送侯爷和凤姨娘回栖凤阁。

楚侯看看慕夫人没说什么，迈步先行，凤姨娘给慕夫人施礼后也随后而去。

几日后大朝会，皇帝在龙椅上坐定，刘公公刚宣完：“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韩潜就出列跪倒在殿上。

“圣上，臣有本启奏！”

“韩卿平身，准奏。”

皇帝抬手示意。

“臣有凭据，佐证镇北侯楚衡与其女瑶姬郡主勾连大梁，容留细作，并与大晋暗通款曲，此等通敌卖国之罪臣，圣上必要严惩！”

韩潜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高举过头，

“此乃楚衡与大晋昭王莫云城的通信，欲通过迅达货运夹带至大梁再转道大晋，被臣截获，请圣上查验。”

瑭王急忙接过，送到御案上。

楚侯面无表情，楚氏兄弟冷冷看着跪在殿上的韩潜，百官们低声耳语。

皇帝打开书信，看了一遍，抬头面向楚侯，

“楚侯，这封书信你可识得？”

摆手，刘公公急忙把书信接过，送到楚侯面前。

楚侯认真读了一遍，

“回圣上，这字体虽与我所书无异，但却不是我写就的，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楚侯又把书信还给了刘公公。

“圣上，楚衡暗通敌国，家中定然有敌国送来的书信，不妨去侯府搜上一搜，便可知分晓。”

韩潜伏地奏请。

“韩大人，楚侯乃当朝重臣，怎可随意去搜查府邸，辱其清名？”

凌毓轩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清冷。

“琦王殿下，楚侯若果真清白，又何惧入府搜查？况书信不过就藏在书房里，只需搜查书房即可，并不扰其家眷，有何不可？”

韩潜寸步不让。

“楚侯，韩大人所言也有些道理，毕竟这书信是楚侯笔迹，搜查一下以证清白也好，免得受人误解。”

瑭王看向楚侯，面带微笑。

“楚衡无惧，全听圣上旨意。”

楚侯拱手。

“既然如此，毓明毓轩，就随楚侯走一趟，只查书房即可。”

皇帝摆手，接着低头看向韩潜，

“韩卿，若是没有书信，你待如何？”

“若无书信……那便是楚衡谨慎，看后即毁，臣无话可说，任由圣上处罚！”

韩潜咬牙说道，即便他被惩处，也要给楚衡忠君爱国的贤臣之名，撕下一道裂痕，百官此后定然多有猜测。

楚侯父子和瑭王琦王来到侯府书房，瑭王含笑拱手，

“楚侯，小王也是奉旨行事，还望楚侯海涵，得罪了！”

随即一摆手，身后侍卫进来仔细搜查。

楚侯不言不动，静静看着侍卫们一页页书翻看，几案下面，甚至书架缝隙都清查一遍。

“找到了！”

一个侍卫从最下层的书里面拿出几封信件，递给瑭王。

楚侯神色不变，楚氏兄弟面带惊疑，楚侯的书房，存有楚侯作战部署记载，以及军事舆图，事关陈国国防，就是楚氏兄弟也不得擅入，日夜都有亲兵守卫，若是书信作伪，又有什么人能进入藏下呢？

瑭王迅速扫了几眼，面色阴沉，转头看着楚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