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四十四：成也败也
第36章四十四：成也败也
主角爱丽丝晕过去，意味表演结束。刚刚还如菜市场一般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新人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干得漂亮！”孔子西立在门口，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般，见到他们立刻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靥，“欢迎回来。”
“累死了。”李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整个人倒在孔子西身上，像猫咪一样蹭啊蹭。
“呵呵，痒死了，别闹。”孔子西拉开李静，微笑着对三人道：“去把服装换下来，过一会儿要开始投票了。”
任天拍拍她的肩膀，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表演结束了。”秦茗突然冒出来，笑得春光灿烂，“非常精彩有没有？我们新人的创意实在是令人高山仰止啊，不知道评委们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让我们广告休息十分钟，广告过后就是激动人心的投票环节，大家不要走开哦！”
孔子西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大婶，你看起来很苦恼啊，要不要我帮忙？
孔子西猛地抬头，目光穿过人群，穿过草坪，穿过湖水，落在悠然躺在折叠椅上晒太阳的小欧帝身上。欧帝似有所察，坐起来朝她扬了扬手，笑得一脸狡诈。
孔子西嘴角一抽，低头按键盘。
——什么意思？不许叫我大婶。
——切，还不承认，我都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哦，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男，然后什么什么茜茜，还有任天，嗯，对，是这个名字。那个什么什么男貌似很危险哦！
孔子西快步走到无人的角落，抿起嘴角，开始慢慢地打字，手机的荧光打在她的脸上，平添一股森然。
——什么要求你说。
——呀咧咧，好凶的语气，人家还小，呜~~人家怕。
手背青筋拱起，孔子西闭上眼睛，仰头平复一下心情，继续交涉。
——乖，不怕，告诉姐姐，你怎样才肯帮助姐姐。
十分钟很快到了，新人们都集中到草坪上，每个人身前摆了一个长管，十六位评委是红色球，一球五票，大众评审是白色球，一球一票。
嘭——
嘭——
嘭——
球落地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在每个新人心里，落差很快就表现出来，有的人不仅白球很多，连红球都有好几个，有的人面前空空如也。
秋茜茜和耿媛媛的得票最高，在伯仲之间，紧跟其后的是姚倩，再次之是任天和丁甲，段中奇异地票数和白温奇差不多，李静跟在他们之后……陈晨楠前面只有可怜兮兮的一个白球。
陈导脸阴沉地走上去，阴沉地把球投进晨楠的管里，留下一个阴沉的背影走了。
陈晨楠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还带着傻傻的笑。
孔子西盯着手机屏幕，欧帝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回短信了。她抬头看向评委席，却看不见欧帝的身影。
另一边，云姨扯着欧帝的小耳朵骂道：“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准备给谁投票啊，公司虽然没派人过来，但是也有看上的人，你想干什么你说！”
欧帝用力推开云姨，冷冷道：“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让开！”
云姨一噎，抬手还想去抓欧帝，欧帝拍飞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云姨，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我劝你，给你自己留点面子。”
转身，扯出一个与年龄不符的阴沉笑容，攥紧手里的红球。
孔子西伸长脖子张望，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转过头一看，是阿信。
“怎么了？”
“小道消息，嘿嘿。”他神秘一笑。
孔子西真的很想说，晨楠都快要被over了，你还有闲心打探小道消息，还笑得出来。但是，良好的修养让她挂起微笑，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摩羯座换了一个名誉评委，据说，很禽兽。”他说完，见有人过来，忙一溜烟地跑了。
孔子西没怎么注意他的话，一门心思都在赛场上。突然，她眼睛一亮，欧帝小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评委队伍，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嘟嘟囔囔着什么，似乎还往她这里看了一眼，但是没有找到她。
欧帝出现的时候，现场有一点小激动，因为大家都投得差不多了，好像只剩他的了，几个排位后面，票数咬得很紧的人都虎视眈眈他手里的红球。
目前，陈晨楠排在第二十三位，跟二十位相比差三票。
欧帝停在陈晨楠面前，小声说：“你的表演真烂，我这票是给大婶面子。”晨楠愣了一下，想说什么，红色的球已经轻轻落下，一白两红，十一票，刚好第二十名。
孔子西、任天、秋茜茜和陈导都松了口气。
秦茗笑眯眯地亲自数着票，虽然票数如何大家早就一目了然，但是还是要拖拖时间吊足观众的胃口再宣布结果。
“十三、十四、十五……诶，怎么少了一个红球？难道我数错了？”秦茗惊呼一声，重新点起来，大家也跟着数，发现真的只有十五个红球。
评委们面面相觑，最后发现还有一个人趴在评委席上呼呼大睡。
“是摩羯座的新评委，叫水源好像，听说是中日混血，搞音乐创作的的。”一人小声说。
身为绝对尽职的大牌主持，秦茗承担起叫醒评委嘉宾的重责大任，“水先生，醒醒，请醒醒，还差您最后一票。”
水源慢慢抬起头，这是一张人畜无害的俊美面孔，长长的棕褐色头发随意束在脑后，睡意朦胧的脸蛋让在场的正常女人恨不得啃一口，这哪里是禽兽？分明是神受！
“到我了吗？”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慢慢走到新人面前，眼睛迅速在所有人的投票上面扫过，漫不经心地问，“小欧帝投给谁了？”
“投给了陈晨楠选手，这可是力挽狂澜的一票呢，晨楠选手刚好挤到前二十名。”秦茗笑眯眯地详细解释。
“谢谢。”水源温和一笑，在夏日炎炎之际给人以冰凉水汽拂面的凉爽之感，“我知道该投给谁了。”